“你身上竟然种了噬情花。”
风云生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落悠歌手中动作一顿,茶杯没拿稳,直接摔在了桌上。
桌上顿时水迹斑斑,一片狼藉。
她眯了眯眼睛,转头看着风云生,嘲讽道:“你果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这东西古怪的很,极不常见,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东西?”风云生又问。
他昨日把着落悠歌的脉,一时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毒,循着脉象分辨了好久,才知道那是噬情花。
落悠歌眸光微闪,风云生竟然知道了。
那他可知道噬情花长什么样子?
他又知不知道九幽灵殿的壁画之上也有噬情花呢?
知不知道噬情花是为了压制空噬之毒而种下的?
若是他顺着这一条线查下去,怕是会查到她非同寻常的来历……
落悠歌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沉声道:“不关你的事,多事婆。”
她话中的疏离,毫不掩饰。
风云生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幸灾乐祸:“难怪了,你总是躲着墨澈,原来是因为这个破花?你喜欢他?啧啧啧。”
他原本还以为,落悠歌喜欢的人是南宫玦。
谁知道,她竟然是东雍的澈王妃。
有趣,果真有趣。
落悠歌捏了捏眉心:“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烦不烦。”
“听说种下噬情花的人,一旦动情,便会经历非人的疼痛,轻则伤及五脏六腑,重则走火入魔,丢了性命。这么长时间,你可真能忍。”
落悠歌拾起桌上的茶杯,猛的砸了过去。
风云生见此非但没躲,反而伸手接住了茶杯,茶杯上灌注了内力,他退后了两步,坐在床榻上。
风云生须臾抬眸,心有余悸道:“女人,你怎么这么暴力?动不动打人,哪有男人会要你。”
落悠歌眼前黑了黑,咬牙道:“我有没有人要,轮得到你管?没让你要!”
风云生皱了皱眉,想了想说:“若真给我的话……我兴许会考虑考虑,虽然我一向来者不拒,不过也不是什么野猫都能入眼的。”
“风、云、生!”落悠歌厉声。
“你若是温柔些喊我的名字,我会很欢喜。”风云生道,“怎么你一见着我就跟见了敌人似的,我们有仇吗?”
“我们的仇大了去了!”
从一开始见面,就有化不开的仇了!
“你还在愿我当初差点将你拦在缥缈森林之外?看不出来啊落悠歌,你还挺记仇的。”
落悠歌挑了挑眉,“我一直很记仇,你不知道吗?”
“记一辈子吗?”风云生道。
“当然!”落悠歌怒气冲冲。
这话说完,风云生忽然笑了。
“原来你要记我一辈子啊,挺好。”
落悠歌这才反应过来被他框了,她怒极反笑:“堂堂北幽宫三少,净做一些坑蒙拐骗无耻下作的事,你丢不丢人?”
风云生盯着落悠歌气怒的模样看了半晌,有些吃味道:“我原本还以为你一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呢,可也不是,女人,怎么在墨澈跟前你就笑的那么甜?”
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女人果然很善变。
落悠歌冷笑了声。
跟墨澈比?风云生是不是脑子抽了。
风云生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落悠歌身边,他捏着下巴,不怀好意道:“你说,如果我把噬情花的事告诉了墨澈,他会不会气的杀了你?”
“你敢!”落悠歌立即回眸盯着她,语气又恼又沉。
“不对,他估计舍不得杀了你,不过可能会气的打你一顿?要么就一怒之下不要你了?不对,也说不准,你猜猜他会怎么办?”
落悠歌咬牙看着风云生,眼底一片阴鸷:“我现在就杀了你,我看死人的嘴巴还能不能张开。”“死人的嘴巴的确是张不开。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北幽宫里不能动武?”
风云生似笑非笑地看着落悠歌,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我死了那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想和我一起死的话那你现在便可动手了,同年同月同日死,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落悠歌指尖本已溢出了微蓝色的气息,闻言她气息一滞,冷冷道:“疯子!”
“多谢评价,不过,疯子在我这里是褒义词。”
落悠歌气急失语,半晌她忽然冷笑:“行啊,你有本事就去告诉他,你猜猜他会不会先计较你欺负了我的事然后立刻杀了你给我出气,你去啊,省了我动手了。”
落悠歌无所谓地转过身子。
心里被气的险些吐血,然而她脸上还是憋着怒气以至于脸色都有些通红的模样。
若非是有把柄在风云生手上,她一定立刻喊墨澈过来撕了他的嘴!
落悠歌安慰自己淡定,淡定,就当是还了风云生昨夜救了自己的情了。
这时候,风云生忽然笑了笑,“我忽然打算不告诉墨澈了,你说的对,我若是告诉了他,没准是吃力不讨好。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生命被他所伤,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怎么就成了关心他了?
风云生能不能别这么无耻自恋?
落悠歌转过身子,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风云生似乎笑了一下,转身往出走,走到门口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皱眉道:“落悠歌,别怪本少爷没提醒你,离墨澈越远越好,除非你真的不想要你这条命了!”
落悠歌原本想着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