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铁门便已大开,风烈看到这样的场景,似乎气的说不出话来。听侍卫禀报是一回事,如今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这画面太荒唐,太冲击眼球,在一向神圣的北幽宫里竟然出现了如此大逆不道,**颓靡的事,风烈一直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怒吼道:“来人!把大少爷泼醒!让他穿好衣服滚出来见我!”
侍卫忙道:“是,宫主!那屋里……其他人呢?”
这屋里,除了大少爷,还有西楚的存安公主和几个侍卫呀。
大少爷人向来痴傻,然而变态的嗜好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尤其是他嫌一个人不过瘾,每次都伙同几个侍卫一起,从前这种事情数不胜数,宫主倒是不知道,戚夫人虽然知道,但是每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过去了,可是如今,却是惹到了西楚公主的头上……风烈一脚把侍卫踢到吐血,怒斥道:“杀了,扔到毒窟里喂蛇!再多问一句,你也一起当了蛇肉!”
侍卫顾不得伤,忙不迭爬起来去办了。
很快,一身湿透的风子崎就被侍卫架了出来,他刚被泼醒,眼神还有些迷离,嘴角挂着一丝痴痴呆呆的笑。
风烈一巴掌袭去,猛地将风子崎打到了地上,“孽子!本宫主今日就杀了你,彻底清理门户!”
风子崎被一掌打倒,全身湿透的寒冷和胸前传来的剧痛,终于让他回过了神,他睁大眼睛茫然地扫了众人一眼,忽然哇哇哭出了声,坐在地上也不起来,抹着眼泪看着戚夫人,哭诉道:“娘!有人欺负我,呜呜呜,有人打我……”
风烈见他这副样子更是来气,大怒道:“你还有脸哭!给我起来!”
风子崎顿了一下,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如何,很快又缓过来,哭道:“我就不起,我要去找安安,嘻嘻,我不起……”
风烈捏紧了拳头,压抑着怒气,半晌似乎压不住了,又是一掌向风子崎袭去。
风子崎吓得立马噤声,慌忙抱头逃窜。
这时候,戚夫人忽然拦在风烈的身前,包住他的手腕,泪水潆然道:“宫主,不可!子崎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冤枉的啊。”
风烈一把推开了她,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他就是被你溺爱惯了,才会如此无法无天!智力有损也就罢了,本宫就不信他连个黑白都掂量不清!”
戚夫人顺势跌到地上,任凭泪水沾湿脸颊,柔柔弱弱道:“宫主啊,子崎痴傻,他要是没有人指使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为什么不能先查清楚,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您如今不由分说就要处置了子崎,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啊。”
落悠歌看着戚夫人的模样,心道这个女人果然很会装,平日里一幅贤良大方,温柔如水的模样,她若非亲眼所见,一定难以相信水牢里那个颐气指使,高贵刻薄的人也是她。
“有人指使?”风烈冷哼道,“我今日就要看看他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落悠歌眸光微闪,好戏,这就要开始了吗?
正在这时,院外忽然急急忙忙有侍卫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宫主,西楚皇帝接到消息,如今正在往西园赶过来!”
风烈顿时回头,眯着眼问道:“哦?既然西楚皇帝已经快到了,那还不赶紧去请!”
“是!”侍卫讶异了一下,又连忙跑了下去。
“不用了,朕已经到了。”
空气里忽然响起楚天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淡,却像是夹杂着刀锋针尖似的,冷意直入人心。
转眼间,楚天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一如既往的气度不凡,潇洒雍容,可这一刻,他一身锦白上,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清淡的眉眼上似乎是头一次有了这么可怖的杀意。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地下暗室……
“西楚皇帝……”风烈问候了一声。
楚天抬起手臂,止住了他的话,然后,他看也不看风烈一眼,直直朝那间地下暗室里走去,走的很缓慢,很镇定。
然而谁都知道,他一身的杀意和震怒,都完好无损地藏在那副皮囊之下,不知道会在哪一刻,突然爆发。
暗室里的男人都被清除干净,如今,暗室里唯有楚存安一人,衣衫凌乱,满身狼狈,屋子里那股糜乱的气息,任谁都知道这屋子里经历过怎样的一场肮脏的沉沦。
楚存安轻纱之后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楚天的眼神里,他忽然顿住,不敢在往前走一步,眼神里瞬间折射出千万只利剑,他狠狠攥住了拳,这一刻,屋内四角的所有铁制刑具都齐齐化成了一滩又一滩粉末,随风渐渐吹散。
这副变故,让众人不由一惊。
眼看着那些刑具都一一化为粉碎,楚天极为缓慢地转过了身子,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正在他要彻底爆发的那一刻,屋内传出一声细细地呻吟。
紧接着,楚存安睁开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之后,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察觉到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之后,她脸色一白,她又往四周看了看,看到了楚天,风烈,墨澈,风云生,还有风子崎等人的身影,她愣了愣,复又低下头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不仅身上毫无遮羞之物,而且竟然还满身**的印记,这一刻楚存安脑子都空了。
她忘了躲避,忘了立即披上衣服,忘了喝退众人……她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场景,她越想面色就越是惊恐一分,瞳仁都微微放大,下一刻,楚存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