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车外飘来一阵动静,像一阵风似的落在马车边,正是无影隐卫。
无影隐卫低声道:“王爷,王妃娘娘,宫里传来消息,二皇子妃的孩子安然无恙。”
落悠歌眸光微闪,点了点头。
墨澈面无表情,挥了挥手,退散了无影隐卫。
落悠歌想着原来是苏清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不知老皇帝是提早看出来了才丝毫不加迁怒,还是他也被苏清影骗了,然而即便如此也是偏向了墨澈这边。
她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些什么,忽然眼前一黑,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这一变故让墨澈眸光瞬间一紧。
落悠歌眼前晃了晃,扶上马车壁,眼前渐渐恢复了清晰,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一片血色,眼神微微有些怔然。
“落悠歌,你怎么了?”
墨澈声音带着一丝颤意,落悠歌抬眸,看到他微白的脸色,他双手无措地停在据她半尺的地方,再不敢往前一步,然而面上的担忧,越来越深。
“我没事。”落悠歌按了按额头,扬起一丝微笑。
她也着实不知道自己好端端为何会吐血。
原本有些微微的疼,如今却是半丝异样的感觉也无。
“无寂!”墨澈忽然朝外怒喝。
无寂闻言当即停了马车,掀开车帘,眉间涌上一层担忧,紧张地问:“王爷,怎么了?”
“快看看王妃怎么了。”墨澈立即道。
无寂这才看到落悠歌胸前吐出的一片血色,脸色白了白,立刻去把落悠歌的脉。
落悠歌将手递过去,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索性直接靠在马车上,微微闭着眼睛。
墨澈盯着她的脸色,眉间的担忧几乎要燃烧起来。
“无寂,她究竟怎么了?”墨澈急声问。
“莫非又是噬情花?”
他想来想去,落悠歌这几日同他一直在一起,按理说没受过什么伤的。
唯一能伤她的,也只有她身体里的噬情花了。
墨澈冷眸里顿时涌上深深的自责,薄唇微抿,看着落悠歌有些苍白的小脸。
落悠歌微微抬眸,撑起一丝笑意,对他道:“别担心,我能感觉的出来,不是因为噬情花。”
墨澈敛眉,沉沉看着她。
半晌,无寂收回了手,有些纠结,疑惑道:“王爷,王妃娘娘吐血的确不是因为噬情花,可是具体的原因……属下也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墨澈一字一句重复道,微微眯起眼睛。
无寂额头上溢出冷汗,只觉得王爷此时的气压几乎迫人欲碎。
他低头道:“王爷,的确查不出来,王妃娘娘如今的情况,有些像内功反噬,但是脉象上看又不是。所以还需要再看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确定情况。”
说完这话,无寂能明显感觉到墨澈身上的气压又沉了一分。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事关王妃娘娘,王爷根本不知道镇定二字该如何写。
最终还是落悠歌打破了这种僵局,她微微一笑,“无寂,继续赶车吧。”
话落,她转身扯了扯墨澈的袖子,“行了,你也不要这么强人所难,我真的没事。”
“当真无事?”
墨澈眸光里似乎浮上了一层雾,怀疑地看着落悠歌。
“嗯,真的不疼,只是头晕而已。”
……
马车不多时便回了澈王府。
落悠歌经过刚才一事,转眼便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仿佛刚才吐血的人不是她似的。
墨澈见此,眸中的担忧淡了一分,然而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
这个女人体制特殊,本就是百毒不侵的身子,如今身体里还有噬情劫,但凡出任何一点小问题,他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落悠歌回到寝宫,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寒蝉。
寒蝉瞧着落悠歌脸色不太对,端着茶碗的手臂一顿,她细细打量着落悠歌,半晌后忽然放下茶碗,走到落悠歌身边。
“寒蝉,怎么了?”
落悠歌揉着眉心,淡淡问。
寒蝉盯着落悠歌的眉心,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底掠过一丝奇异的光泽,须臾,脸色便忽然沉了下来,严肃地问:“姑娘,你今日都见了哪些人?”
落悠歌看着寒蝉严肃的模样,有些疑惑,但还是依言答道:“就是宫里那些人,怎么了吗?”
“姑娘身体可曾有恙?”寒蝉担忧地问。
落悠歌忽然想起自己在马车里忽然吐血的事情,想着难不成此事并非偶然?
她依言跟寒蝉讲了今日进宫发生的所有事情,寒蝉听完之后,眼底始终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焦虑,尤其在听到苏清影肚子里的孩子时,她面色忽然沉了。
寒蝉慌忙把着落悠歌的脉,须臾松开了手,舒了一口气,仿佛平复了极大的灾难似的,她宛若劫后余生道:“谢天谢地,还好姑娘无事!”
落悠歌皱了皱眉,收回了手,不由问道:“寒蝉,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我是被人害的……吐了血?”
寒蝉脸色微沉:“姑娘是中了咒术。”
咒术?!
落悠歌自然对咒术是很熟悉的,因为很久之前她就曾中过一回咒术!
那似乎是她成为澈王妃不久之后的第一次宫宴,和苏清影起了一些冲突,后来一时不察落入陷阱,直接掉进了皇宫的翡翠池。
当时她中了咒术,被人控制了身体,在水中根本无法动弹,险些就被淹死了,后来还多亏了墨澈和屠弥。
她一直以为那咒术是姬芙给她下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