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墨澈,落悠歌和南宫玦三人才刚刚抵达琅琊山脚下。
这一片山脉极为辽阔,堪称是云空大陆最大的山脉,其中山峰交错,主山便有七座,其中的盆地,深涧,溪流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这一片区域却显得十分孤寂,仿佛一块无人之境,连一丝一毫生灵的气息都没有。
琅琊山的最外围,有一座山名为天龙山,隐世名族烈家就坐落于此处。
只不过,饶是烈家人也不敢轻易地进入琅琊山内部。
落悠歌此行并不在烈家,所以对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关心。
山脚下,寒风刺骨,落悠歌才刚下了马车,墨澈就已经将一件大氅披到了她的身上。
落悠歌唇角微弯,“我们先去那个地方吧。”
墨澈点点头,没有异议,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南宫玦,示意他方向。
他脸色很冷,一路过来对南宫玦都没什么好脸色,天生冷峻的表情便让人寒意陡升。
他并非不知道南宫玦跟着一起来北遼的用意,除了帮忙,隐约还有监视他的念头。
至于监视什么,那自然是落悠歌身上的噬情花了。
这一路过来,吃饭的时候南宫玦特意将他与落悠歌隔绝,晚睡的时候更是,连房屋都不能在同一层楼。
说真的,澈王爷的心情……可真不怎么好。
尽管有微微的不悦,他却很顺从地听从南宫玦的安排。
他不愿让落悠歌再一次因为噬情花疼的死去活来,南宫玦明面上虽是在看着她,其实也是在看着落悠歌,正因此,哪怕南宫玦这支电灯泡硕硕发亮,澈王爷也忍了。
不多时,他们到了目的地。
山脚下的溪涧旁,有一处小小的木屋,看得出年月已久,三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个老人在等他们。
似乎知道他们早就会过来的时候,老人眼中并没有多少意外。
他满脸皱纹,满头白发遮掩了沧桑的眼神,身子佝偻,颤巍巍的弯腰站着,身的重量似乎就是被那一根细细地木棍支撑起来的。
落悠歌正准备走上前,墨澈却拦住了她。
此人来历不明,哪怕是个老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墨澈率先走上前去,将无脸侯曾经给他们的那块石头拿了出来,“老人家,打扰了。”
老人颤抖着伸出瘦骨嶙峋的手,那上面都是斑驳的老年斑,接过那石头,老人双手捧了起来,打量了许久。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九十八年了。”
老人嘶哑着嗓子开口。
一代又一代,似乎仅仅是为了在这个地方守护,等待,等待命定之人的到来!
落悠歌疑惑之际,老人已经走进了那个木屋,落悠歌和墨澈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很快,那个老人就出来了,他手握着一张卷轴,枯瘦的手指夹着细小的纸张,撑着木棍一步一步往前走了过来。
他错过了墨澈,反而朝落悠歌的方向走了过去。
墨澈顿时戒备地看着那个老人。
南宫玦也在一旁看着,时刻关心着落悠歌的安,她身份特殊,如若有什么别的人胆敢对她不利,他一定会立马了结了他。
老人似乎也知道有这两个男人在,他不能离落悠歌太近,停在三尺之外,将卷轴伸了出去,紧接着嘶哑枯槁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等了整整九十八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了。天命之人,天命也难阻!”
落悠歌皱眉,正在思考他的话,老人已经将卷轴递到了她的手边。
握住那张有些冰凉的卷轴,落悠歌心中的疑惑更盛。
这个人说他一直在这里等着,没准已经等了好几代人,他究竟在等什么人?
难不成是因为无脸侯给的那块石头?
那么眼前这个人,他认不认识无脸侯呢?而无脸侯又和琅琊山的人有什么样的关系!
她没记错的话,琅琊山可是幽族旧址之一!
这个老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是否知道一些秘密呢?
她正想开口问,老人似乎知道她的目的,摇摇头,声音依旧嘶哑:“天命不可说,不可说啊……”
老人转过身子,又颤颤巍巍地走进了那个木屋,苍老枯槁的身影,似乎跨越了数年的光阴。
落悠歌握紧了那张卷轴,老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她心里莫名有一种沉重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落落,打开看看吧。”南宫玦道。
他知道那块石头是无脸侯给的,既然如此,换来的卷轴也并非寻常之物。
落悠歌点了点头,看了墨澈一眼,他虽没有明说什么,可是眼底也是存着一抹狐疑。
无脸侯言明这块石头可以解空噬之毒,让他们来到琅琊山的这个地方,寻解毒之法。
只是没想到这石头居然只是一个信物,以用来交换老人的一张卷轴!
那么毒,又该如何解呢?
又或者,这张卷轴上其实是一张药方?
落悠歌慢慢将卷轴打开,心底却是不由激动起来,纠缠她多年的毒就要解了,她心里怎么会不兴奋呢?
越是激动,就越是胆怯。
手指微微胆怯,天知道她究竟有多想解了空噬之毒!
慢慢的,卷轴被打开,呈现在三人眼前,白纸黑字,仅仅有一行字而已。
可这字符,却不是平常的字,而是繁琐复杂,如同一张张符文图腾。
南宫玦看到卷轴上的那些字符,眼神一变,不可思议道:“落落,这好像是……幽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