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鸢的下落?!
落悠歌顿时眯了眯眼睛,危险地看着烈凝雨,“你知道她在哪?”
烈凝雨有些害怕落悠歌这样的眼神,立马躲开了,可是听落悠歌这么问,她心底却没来由升上来几分底气,“自然!”
烈凝雨也是偶然才知道原来申屠鸢和落悠歌交好,她查到这个消息时还震惊了许久。没准这一回落悠歌来到琅琊山,就是为了找申屠鸢的下落呢!
烈凝雨想到此,有些高傲地扬起下巴,“怎么样澈王妃?这个条件够诱人吧?”
烈凝雨向来不喜欢低声下气恳求别人的感觉,更不想去求落悠歌,如今她自认也有了可以和落悠歌平等交换的条件,因此她倒是忽然显得有几分从容。
可谁知,她从容,落悠歌却比她更从容!
落悠歌慢条斯理地盘起双臂,看了烈承一眼,而后冷笑着看着烈凝雨。
烈凝雨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个条件抛出来,看来,她十有**知道申屠鸢的下落。
只是烈凝雨现在一幅屁股都要翘到天上的模样,不知道是真弱智还是假傻?
要知道,快要死的人可是烈承,又不是她!
果然,等落悠歌再看向烈承的时候,烈承已经是满脸黑沉地瞪着烈凝雨,一边还要分出心思砍断那些不断缠上来的藤蔓,腰间那根藤蔓仿佛已经收到了极限,越来越紧,而烈承的脸色也比方才还要虚弱苍白几分。
直到烈承痛苦的闷哼声传来,烈凝雨终于回过神来。
她紧张地看了那边一眼,回过头来看落悠歌,却见到落悠歌一幅好整以暇的模样!
烈凝雨咬牙,“澈王妃,难道你不想知道申屠鸢的下落吗?”
落悠歌笑,“我想知道呀,不过现在——不急。”
烈凝雨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她是不急,可是承哥哥可等不了了!
烈凝雨知道落悠歌一直等的是那个答案!
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告诉她。
这时候,烈承闷哼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阻止烈凝雨,可是他似乎快要坚持不住了,力气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被三支食人藤拖到那树干之上。
要知道,烈凝雨一旦把此事说出去,必然会将祸水引到烈家啊!
漠郃,东雍,能放过烈家吗?
这时候,空气里传来烈凝雨气急败坏地大喊。
“申屠鸢在烈家!”
……
落悠歌微微挑眉,心下微惊,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她同墨澈对视了一眼,只听烈凝雨又喊,“落悠歌,你说话算话,还不赶快救人!”
落悠歌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弹指朝食人藤那边一挥,食人藤竟是一瞬间全部开始萎缩,齐齐退到了树上去!
得了自由的烈承终于能喘口气,身子跪坐在地上,烈凝雨原本还在震惊落悠歌究竟是什么把食人藤逼退的,可见到虚弱的烈承时,她立马就奔了过去。
“承哥哥,你没事吧?”
烈承看了烈凝雨一眼,没说什么,却甩开了她的手。
随即他撑着身子站起来,双眸看着落悠歌,认真拱手行礼,“多谢澈王妃相救。”
刚刚他离食人藤那么近,没有人比他看的更清楚。
落悠歌是用无骨蛇的内丹救了他。
烈承心里不可能一点震惊都没有,他自认,自己的命绝对没有无骨蛇的内丹珍贵。
何况,落悠歌是什么样的人?
不会因为凝雨区区的威胁,或者条件,就来救他。
她若是不想救人,谁都奈何不了。
是以,烈承如今真心感谢她。
落悠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还有些心疼那颗内丹,她冷哼道,“道谢就免了,记得把申屠鸢完好无损地换回来就行!”
这话一出,烈承愣了。
烈凝雨眼神躲避着,身子向后退了退,躲到了烈承身后。
见状,落悠歌心底一沉。
难不成烈凝雨骗了她?
这时候,烈承开口了,“不瞒澈王妃,凝雨说的不假,申屠鸢原本的确在烈家,不过三日之前,她逃走了。”
“逃走了?”落悠歌皱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数。
“现今连我们也不知道申屠鸢的下落,家主此次让我们继续深入琅琊山腹地,其实也有让我们寻找申屠鸢的意思。”
落悠歌忽然眯眼,冷冷道:“烈家一个隐士家族,为什么要抓了漠郃的公主?”
烈承脸色一白,“这……”
落悠歌用剑指着他和烈凝雨,声音比玄冰还要冷上三分,“看来烈家当真是想在天下消失了!”
“澈王妃,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哪怕是家主也无能为力!一个家族怎么能与朝廷抗衡?烈家的确是避世太久了,所以才会沦落到被别人当成一把刀来用!”烈承认真道。
落悠歌压着眉目看他,倒没作声。
“澈王妃若是真的想报仇,何不直接去找在这幕后部署一切的人,那样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区区一个烈家,真的不够格入澈王妃的眼。”烈承又道。
落悠歌盯着他看了半晌,收回了视线,微微偏过头看着墨澈,那一瞬间她眼底掠过一抹懊恼。
很快的情绪,可墨澈还是捕捉到了。
他恨不得揉揉她的脑袋,一个眼神而已,可他知道落悠歌在担心什么。
落悠歌想着,如果申屠鸢还在烈家,她倒没有这么担心了。
在琅琊山,烈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可是如今那丫头,去哪了?
还有烈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