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贵客,苏小姐便没有相见的必要。”
“舟车劳顿,本王乏了。想必苏小姐亦是。”
墨澈声音淡漠的没有一丝色彩,他喊了声“无寂”,无寂会意,马车缓缓驶离。
苏清影站在原地,眼眶微红,袖口中的拳头握的死紧。
她方才一心想要探求事实,说话的确咄咄逼人了些,惹的王爷生厌。
苏清影暗自后悔,眼神却无比阴鸷。
“小姐……”画雨弱弱道。
“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
落悠歌没想到墨澈会以如此不留情面的方式回应。
仿佛已经把自己纳入他的麾下。任何人都不能随意侵犯。
他的霸道冷硬,他的不可一世,似乎慢慢结成一张柔情的网,一点点向她撒下,让她无所适从。
她特别想问问墨澈,莫允隐以那样拙劣的方式妄图讨取我的信任,那么你呢?你是否也和他一样?
只是更为高明,也更加不留痕迹。
马车里气氛有些异常,落悠歌温然地窝在他怀里,二人都不发一言。
墨澈向来如此沉默。
马车一会儿就到了澈王府,甫一停车,落悠歌立即推开墨澈,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青姑站在门前,连连嘱咐了好几声“王妃,慢着些”,落悠歌朝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跑进去。
……
苏清影已然回府,房中的针瓷彩屏,桌柜茶盏都被砸的粉碎,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只听得断断续续的破碎声,大气也不敢出。
“清影!”苏丞相风尘仆仆地进来,穿着一身官服,五十多岁的年纪却十分老当益壮,脸上的皱纹掩饰不住一双老眼的精光。
他走进来,扫了一眼房间,脸上浮起一层薄怒,对着丫鬟婆子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收拾了滚出去。”
未几,房中彻底安静下来。
苏清影满面泪水,美眸含怒,“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墨澈立妃的事!”
“你清醒一点。本相说了多少遍,不会让你嫁给墨澈。势不两立,将来二皇子登基,你就算嫁给墨澈,也要守半辈子的活寡!”
“爹瞒着你,也是怕你伤心。他突然立妃,是意料之外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原本苏明仲确实存了把女儿嫁给墨澈的想法。
照墨澈以往对清影的例外,他把女儿送到墨澈身边,必定能套出来很多消息。英雄难过美人关,用一个第一美人之称的女儿换取将来大业,多划算的一笔买卖。
哪知道,一夜之间,澈王妃便定了下来。
那可是无字圣旨!哪怕皇上也收不回。
苏清影呆呆的,喃喃道,“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他立别的女人为正妃?”
“我哪里差了将军府的那个女人?”
苏相叹了口气,“融花会在即,你好好准备。既定之事,谁都改变不了。”
苏清影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爹,我记得将军府的那个落茗玉是有个嫡姐的,据说相貌丑陋,一无是处,她叫什么名字!”
这么多年,帝都只知将军府落茗玉,却不知还有个嫡女。
“你问这个做什么?”苏相问。
“爹,你快告诉我!”苏清影擦掉一脸的泪痕,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据说是叫落……悠歌。”
苏清影倏地站起来,“落悠歌是墨澈立的正妃?!”
她彻底失语,美眸又惊又哀,闪过一刹阴鸷,“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那天在旭麓山的厢房,她拦住墨澈,惊喜自己遇见了他。墨澈说自己来找一个人。她当时自作多情以为是自己。
现在看来,他要找的人,根本就是落悠歌。
还有那块琅轩玉的面具,她没有看错,那果真是墨澈亲手打造。
自落悠歌突然出现,对的出徐师尊的涩诗,再到她引得莫允隐,宇文适另眼相待,乃至文依依都对她有了改观,再到她拔得头筹成为徐师尊的徒弟。
她若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她本是万众瞩目,受尽艳羡的。
可落悠歌的出现,一点一点夺走了她的光芒。
如今还夺走她最为珍视,最为期望的东西!
她嫉妒的发狂,想把一切都毁灭。
“爹,你不必再劝我。我动摇不了墨澈的心思,还动不了落悠歌那个贱人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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