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快亮了,落悠歌准备回心悠阁了,现在回去还能补个觉。
如今已有了线索,下一步就要顺着线索往下查了,不过这些就是墨澈和墨白夜的事儿了。
哪知,落悠歌才刚一转身,墨澈倏然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拉,大手一捞,落悠歌惊呼一声,骤然倒在墨澈怀中,坐在他腿上。
靠!又占她便宜!
她刚要愤然开口,墨澈剑眉一挑,深眸聚集了无数邪惑,不由分说地撅住她的唇舌。
落悠歌一惊,张口欲呼,墨澈却面容玩味,倏地闯入,霸道凛冽,撬开她的牙关直驱而入。
她的呼吸,刹那停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唇瓣相贴,唇舌相倚,丝丝入扣的冰寒透过唇,直冲她的心肺。
落悠歌眼前一阵晕眩,眼前墨澈人神共愤的俊脸放大了很多倍。
墨澈竟然如此……放肆。
可她,却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清寒的眸子里像是蒙上一层醉了的雾,绝色的面容上已是通红一片。
在落悠歌都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墨澈退出来,唇瓣仍然紧紧贴着她的,深邃的眸光里透漏出一丝火热。
他看着怀中美人迷茫懵懂的瘫软,狠狠压下深眸中的复杂,哑着声音道。
“家规,”低哑的声音停顿片刻,继续道:“违者肉偿。”
这话一出,落悠歌猛的清醒。
清醒过来,脸色又乍然红如烟霞。
原来……这就是墨澈的惩罚!
落悠歌气怒地推开墨澈,死死咬唇瞪着他,鼻息间都是这个混蛋染上的气息,挥之不去。
墨澈淡然自若,眸光如雾,“王妃下回还会再犯吗?本王期待得很。”
违者肉偿?
妈蛋!
什么叫肉偿?!
落悠歌从他身上跳下去,狠狠一剁脚,怒道:“那王爷的算盘可要落空了,你再也等不到了!”
话落,落悠歌大步离开他的寝宫,似乎还不解气,整个人如同一只炸毛的小野猫。
走到门口时她狠狠一踹门,嘭得一声响,门都裂开了!
落悠歌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踢的是墨澈一样,踢死他算了!
身后的墨澈瞧着落悠歌有些幼稚的动作,眸光仍然平淡,可渐渐,却有些忍俊不禁了!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他昨夜派遣了多少隐卫全城找她呀?
若是她没回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立即封锁帝都找她!
怎么就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呢?她那点功夫,可不是在面对任何对手时都管用呀!
翌日,林府老太太登临澈王府。
落悠歌心中早已了解的七七八八。如今林盛关押在审,这林老太太如今来,八成就是来求情的。
落悠歌想到昨晚偷听到的事,林晚当年无法生育,她和林家有没有关系还说不准。因此落悠歌也没有闭门不见,反而让槿嬷嬷请了这位林老太太进来。
“澈王妃,老身原本实在没脸求到您跟前。可是林家如今危在旦夕。我们林家一介书香门第,怎么可能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儿出来?”
“林盛是被冤枉的,恳求澈王妃救救林家,就算是看在晚儿的面子上也好啊。”
林老太太甫一进来便连连哭诉,老泪纵横。
落悠歌端着一杯茶抿了又抿,端的是淡然冷清,高贵不可侵犯。
见落悠歌没什么反应,林老太太内心虽急,可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落悠歌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苦,林家可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呀!
“悠歌呀,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抱着你,就那么一点儿,如今都这么大了。如今你嫁入澈王府,往后就是高贵的凤凰。老身知道,林府的命在您看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们对你多有亏欠,可实在是命不由己啊。但凡有一丝机会,我都不愿看到你受苦。”
“只可惜,晚儿死的那样早……”
“老太太,你让我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落悠歌挑眉问。
林老太太一滞,点头道:“晚儿是你的生母,她若在世,定不愿看到林家走到这样的地步。”
“可是老太太,你真的确定,林晚是我的生母吗?”
落悠歌状似不经意问,一字一句,声音却十分淡漠。
林老太太一听霎时变了脸色,攥着手帕稳了稳表情,肯定道:“那当然,晚儿自然是你的……”
她话还未说完,无寂倏然在外面道:“王妃娘娘,林盛已经开庭候审!”
林老太太眼底顿时焦急,急急看着落悠歌。
若是林盛的罪被定了下来,林府就彻底走投无路了!
落悠歌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可急坏了林老太太,“澈王妃……”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实话吗?”落悠歌打断她。
林老太太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她不确定若是告诉落悠歌实情,落悠歌会不会以她和林家毫无关系为由,彻底拒绝她。
可是,横竖都是一死。
林老太太吸了口气:“你的确不是晚儿的女儿。”
饶是心中早已隐隐猜到,如今亲耳听林老太太说起来,落悠歌心中还是一惊。
“当年晚儿无法生育,落腾又纳了莫氏当妾,晚儿怎会不急?我和晚儿去寺庙上香求子,在回途的路上就发现了你。真是上天开眼,那时候你已经饿了许久,哭都哭不出来了,晚儿立即将你抱回林家养着,谎称怀孕。后来你就自然而然地秘密送到落家,成为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