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去内务府,吩咐慎刑司的人,给本宫狠狠的打,不多……杖责一百便是了,沈公公你仔仔细细的给本宫数好了!”魏凝儿冷笑道。
杖责一百,清竹闻言,心中一片冰凉,这……令嫔这是要她的命啊。
“小主,奴婢说,是……是秀贵人,她才是奴婢的主子!”清竹灵机一动,随即说道。
魏凝儿看着清竹,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真以为她是好骗的吗?秀贵人只怕没那个本事让混迹宫中多年的清竹效忠吧。
这些奴才们,个个都是人精,谁不想选个有前程的主子呢,而秀贵人,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弃子。
“秀贵人为何要害本宫?”魏凝儿不介意与她周旋一番。
“因为她记恨小主!”清竹颤声道。
“竟说些不老实的话,沈利,还愣着作甚,将她拉下去!”魏凝儿喝道。
“是!”沈利立即叫来两个太监将清竹拖了下去。
“小主饶命,小主……小主,奴婢冤枉啊……。”
魏凝儿扫了屋里面一众奴才,冷声道:“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想离开延禧宫还来得及,若是以后再有人敢吃里扒外,清竹就是下场!”
“奴才,奴婢对小主绝无二心!”
“让众位姐姐们见笑了,现如今的奴才真是越发的大胆了,不整治一番,倒是要爬到主子头上了!”魏凝儿笑道。
皇后闻言笑了笑:“你早该告诉本宫将这清竹打发去辛者库做苦役的,这番吃里扒外,死不足惜!”
“可不是,若是遇上本宫,早就将她给收拾了!”嘉妃也笑道。
娴贵妃等人却冷眼旁观,直到皇后离去后,才散了。
“去告诉沈利,别将她给打死了,本宫留着她还有用呢!”魏凝儿见众人走后,便对小易子低声道。
“是!”小易子应声而去。
“娴贵妃!”魏凝儿眸色微沉,她早先便料到清竹是娴贵妃的人了,只是没有证据,而且……即便清竹说出她的主子是娴贵妃,又如何,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词,又何以让众人信服。
所以魏凝儿并不打算让清竹真的召出幕后主使者,她只需杀鸡儆猴一番便是了,往后谁敢往她宫中安插眼线,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娴贵妃回到了翊坤宫后便对身边的暮云道:“让海盛去把贝伦给本宫唤来!”
“是!”暮云领命而去。
贝伦是神武门的护军参领,他手下的人守卫着神武门,以及周边的大小宫门,其中便包括苍霞门,娴贵妃可是派人下旨让他今日务必守住苍霞门,对每个入宫的太监和杂役都严加查看的,为何令嫔还好端端的进了宫来,难不成真的如她所说,她并未出宫?
此番真的是令嫔故意引清竹上钩吗?娴贵妃满心都是疑问,自然,她是不怕清竹将她给供出去的。
“奴才贝伦给娘娘请安!”贝伦在帘子外头行礼道。
“贝伦,本宫让海盛告诉你严守苍霞门,今日可有异常?”娴贵妃沉声问道。
“未曾有!”贝伦低声回道。
“嗯,你下去吧!”娴贵妃挥挥手,她可以断定,这是令嫔故意给清竹下的套子了。
贝伦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恭声道:“启禀娘娘,奴才记起一件事,午时过后不久,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统领鄂宁曾亲自来苍霞门,说是奉旨请奴才去问话,还说要派人搜查苍霞门附近的值房,奴才便随他去了,且料到了乾清宫外头侯了一会,鄂宁又出来告诉奴才,说无事了,便打发奴才走了!”
娴贵妃闻言,神色猛的一变,半响才对身边的暮云使了个眼色,暮云会意,立即将事先备好的银票塞给了贝伦。
“这,娘娘,奴才!”
“拿着吧,日后本宫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虽然你不是外人,可本宫一向是赏罚分明的!”娴贵妃笑道。
“是,奴才告退!”贝伦这才退下了。
“真是好大的本事,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将皇上身边的人都尽数收买了,吴书来,鄂宁,胡世杰,这三人如今都是皇上身边最心腹之人,长此以往,她在这宫中不是要横着走了,偷偷出宫都有本事瞒下来,还险些将了本宫一军,真是好手段啊!”娴贵妃冷笑道。
“娘娘,那如今清竹还留吗?”暮云恭声问道。
“吩咐咱们在慎刑司的人,不必留,下狠手,将她仗毙了,否则往后她说出去了一些秘密,对本宫不利!”娴贵妃冷笑道。
“是,娘娘!”暮云立即去吩咐了。
乾清宫中,皇帝看着眼前的胡世杰,沉声道:“令嫔真的在这儿躲了两个时辰?”
“是,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胡世杰恭声道。
“嗯。”皇帝微微颔首,他自然记得他曾对魏凝儿说,不能随意去乾清宫,特别是正殿,若是想去,便隐瞒了身份去,那儿毕竟是他处理政务的地方,他身为皇帝也得注意一些,想着魏凝儿为了见他竟然扮作小太监躲了两个时辰,皇帝便笑了起来。
“下去吧!”半响,皇帝才收敛了笑容。
“是!”胡世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吴书来找了个机会立即也跑了出去。
“世杰,小主她到底怎么了?”吴书来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胡世杰还有些纳闷呢,他刚从圆明园回来几日,还没有功夫去见魏凝儿,她便谴了身边的奴才来告诉他,若是皇帝问起,他便告诉皇帝,今儿个上午到午时以后,她都在这乾清宫偏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