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不是说不溺爱我的嘛,你这样会把我惯坏了的。”
丁老八摆摆手,说能惯坏的孩子,天生就是坏孩子,蛤蟆你是好孩子,师伯惯不坏你的。
这句话我爱听,现在我对丁老八这个师伯,是越来越喜欢了。
“木头和杏儿不在了,师伯不惯着你谁惯着你,以后好好过日子,没钱尽管跟师伯开口,师伯没别的要求,以后真有人背叛师门,师伯出面处理,你要站在我这一边,给我摇旗呐喊,助助威就行了。”
我说师伯你客气了,以后谁敢挑战你大师兄的地位,我跟他不拉到。
丁老八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又交代我一遍,不要在姥爷面前打报告,说他给我钱了。
看丁老八走时高兴的样子,我心说也就是你,自己模仿那块老砖,成功烧出了老君砖,这是你有悟性。
而且懂得知恩图报,对我家人都好,姥爷这才收你当徒弟。
至于其他人,估计不见得能入得了姥爷的法眼,以后姥爷会不会再收其他的徒弟,这可不一定了。
当天晚上,姥爷面色凝重,让我伸出手。
我还没明白姥爷什么意思,姥爷一翻手,亮出一根银针,然后出手如电,在我手指头上一扎。
刺痛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不疼了。
姥爷用一口干净的白碗,接了我几滴血,然后递给我一个小棉球,让我自己按住伤口止血。
我捏着伤口,问道:“姥爷,这里真的好热,我天天被烤的冒油,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姥爷没有出声,看了看银针的针尖,并没有变色,又把碗端到嘴边,闻了闻血的味道,神情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我问姥爷,我的血里,现在是不是没毒了。
“本来你的血里有毒,平常没有大碍不说,对敌的时候还可以当做利器使用,但是有一点很致命,就是要想娶妻生子,那就必须去掉血里的毒素。”
姥爷说的这个,我也想过。
当初米娜差点献身给我,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及时刹车的。
“这个八卦窑,能够烧出老君砖和将军瓦,就是因为设计巧妙,火窑里能灌进山风,借着山势和地气,烧出来的火,有一股灵气,这段时间我让你在这里住下,就是因为想借用火里的灵气,烤掉你血里的毒素。”
我问姥爷,毒素现在到底还有没有。
姥爷说通过闻味观色,应该没毒了,但是还要再试试,他要出去抓个毒虫之类的,喂点血下去,看毒虫的反应。
没等姥爷出去抓毒虫,丁老八提着饭盒来了。
放下饭盒,丁老八又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圆筒。
丁老八抬头看看敞开的气窗,那里由于要通风,一直没有关上,丁老八把圆筒在手里晃晃。
“师父,蚊香用完了吧?我这是新买到的好东西,气雾杀虫剂,只要在房间里喷喷,蚊虫什么的都能杀死,用着可方便了……”
丁老八话还没说完,眉头一皱,很痛苦的样子,右胳膊一弯,反手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后脖子上。
丁老八把右手拿过来,拇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个苍蝇大的虫子。
虫子浑身乌黑,我都没见过这种虫子。
丁老八气的,把气雾杀虫剂的喷嘴,对准虫子,使劲喷了几下,把虫子身上都给喷的**的。
“让你咬我!”丁老八认为虫子必死无疑,手指一松。
本来还以为虫子会落到地上,结果虫子落到一半的位置,扑棱扑棱翅膀,又飞了起来。
丁老八脸一红,说难道这个杀虫剂,假了?
姥爷一伸手,两根手指夹住了虫子,说不是你的杀虫剂不管用,而是这种虫子本是长在地下,以棺材菌为食,平常的毒对它根本不起作用。
丁老八一愣,说师父,前两天咱们重新安葬甄珠儿,她的棺材上长出来大片的蘑菇一样的东西发,那个就是棺材菌吧?
姥爷点点头,说是的,那个就是棺材菌,对症下药能治大病,但是健康的人吃了,很容易就会被毒死。
丁老八一愣,说师父,我脖子后面,现在开始发麻了,我是不是中毒了?
姥爷说没事,这个好解决,这种虫子虽然很毒,但是毒性蔓延特别慢,我记得你那房间里,墙上挂着个一杆旱烟袋,你回去抓紧把烟袋锅烧热,然后连着烟叶使劲扣到被虫子咬到的地方,别怕烫,忍着点,皮肉烧焦毒性也就去掉了。
丁老八一听,说师父您和蛤蟆吃饭,我先去处理一下。
丁老八说完,急忙忙的走了。
丁老八一走,姥爷把手里的虫子,扔到了放着我血的白碗碗沿上。
虫子在碗沿爬爬,并没有飞走,低着头一下扎到下面的血滴上。
血本来就不多,现在还慢慢的减少,看来虫子是在喝血。
不过虫子也就喝了一滴左右,收起翅膀身子一晃,仰天躺在了碗底,露出了红红的肚皮。
姥爷长叹一声,一下坐到了板凳上。
不用姥爷说,我都明白,我血里的毒不但没有去掉,反而比以前更毒了,连着吃着棺材菌长大的虫子,都被毒死了。
以后真的不能娶媳妇,不然就是害人。
我跟米娜亲了嘴,她就高烧不退差点死掉,以后我要是跟哪个姑娘洞房了,后果不堪设想。
“姥爷,我血里有毒算什么啊,就算您老人家没有去毒的良药,大不了我不结婚了,我去铁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