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虹闻言,知道他是避开话题,便也顺着他的意思,随即捧起一杯酒,仰头而喝下去。
这一举动,深得楚鸿迪的之意,只见他欣赏的点点头,也喝下一杯酒。
苏月虹放下酒杯,眸子无意的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只一眼,便把目光停留在苏玲珑身上。
这一看,看了许久。
苏玲珑察觉有人在看她,刚抬起头,那道目光便消失,苏玲珑感到奇怪,她明明感觉有一道目光看着她,怎么这会又没有呢?
苏月虹收回眸子之后仍旧一副平静,脸上依旧挂着一抹大方的笑容。
“朕听闻长公主有几位卓越翩翩的驸马,不知这可是属实?”楚鸿迪望着苏月虹,问道。
“陛下的消息果真灵通,本宫有三个驸马,三个皆是正室。”苏月虹回道,不明这楚鸿迪问她驸马的事作甚?
“长公主果真好本事,不同于一般女子。”楚鸿迪略有感慨的说。
可惜,可惜了…
众臣听到苏月虹竟有三个驸马,纷纷议论这齐国的国风不好,女子竟然也可以娶多夫。
“你们说这齐国长公主,怎能娶这么多个夫君。”
“对呀!伤风败俗,女子怎可娶多夫。”
“太不符合常理了…齐国国风,真是不好。”
恰好这些话,被苏月虹听了去。
苏月虹一个长公主,尊贵无比,怎能让人说她的闲话。
当即怼回,“看来你们对本宫娶多夫这件事有很大的意见?”苏月虹扫了一眼那些臣子,道。
其中一个臣子见苏月虹这般无礼质问,竟跳出来指责道“本身就是,女子怎可以娶这般多夫,伤风败俗。”
苏月虹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道,“看来,楚国的风气也并不怎样。”
“你这话何意?”那臣子怒视道。
楚鸿迪见这臣子对苏月虹这般无礼,于是便用眼神瞪着他,并尴尬的咳两咳。
“当然是贬义,本宫是齐国使臣,于礼是楚国的客人,你身为楚国人,必要以上宾对待,以礼诚待,怎可以冷声指责。更何况,本宫是齐国长公主,公主的身份摆在那,本宫爱纳几个夫君便可,且,男子可以娶妾室,难道还不允许女子纳多夫?”苏月虹有理有据说道,句句话打脸。
先打楚国人的脸,再打男子的脸。
苏玲珑佩服的望着她,这位长姐,真霸气。
那位臣子脸一阵白一阵红,“你,你强词夺理。”
“放肆。何福,退下。”楚鸿迪呵斥道。这般丢他脸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被称作何福的臣子闻言,浑身一激灵,看都不敢看楚鸿迪便低着头坐下。
他敢保证,自己再多说一句,官位不保。
所谓伴君如伴虎,正是这个意思。
苏月虹依旧大方,似乎混不在意般。
“让长公主见笑了,齐楚二国是友谊之帮,今日这只是个误会,还请长公主莫怪。”
“陛下不必客气,本宫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苏月虹掩嘴笑道。这话看似无意,实际又是打了楚鸿迪一巴掌。
言外之意很明确,她苏月虹,只说实话,不说假话,从不讽刺人。
楚鸿迪脸上那抹笑差点挂不住,不过为了皇帝的威严,终是强忍住。
苏玲珑望着楚鸿迪,摇了摇头,当皇帝当的这么窝囊,不如别当。不过,她的这位长姐,还真深得她心,有机会好好找她聚一下。
楚鸿迪出现片刻的语塞,随后吩咐宫廷的乐师奏乐,跳舞,欣赏美人了。
赫萧王今日不在场,据说边关有事要忙,又要回几天边关。
楚鸿迪本想给赫萧王举办一个宴会,奈何一直没机会,再过几日便可举行秋猎,若他回来,齐国使臣又在,把该办的事都办了,这岂不是更妙?
苏祁无心看才艺表演,这些,无论是他还是在场的众人都已经看腻,只是按形式展示罢了。
苏祁的座位恰好安排在苏玲珑的对面,从他的这个方向,只要一抬头,便可以见到他的皇妹,可他,不想抬头,怕见到玲珑,他会失了礼态。
并且,玲珑旁边还有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此人,他很不喜,却无可奈何此人是玲珑的夫君。
宴会在进行中,杜听荛一双眼眸转了两转,看向太后,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后眸子凌厉的扫向苏玲珑,只见她微微点点头。
太后自从上次那一件事过后变得消停,可也只是表面消停,她不会忘记,自己有如此下场是拜谁所赐。
她这段时间,安静了许多,只是为了今天的宴会,今日这宴会,她一部分为了自己,另一部分,为了听荛。
也就是兰薇雨。
不知太后在楚鸿迪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楚鸿迪竟让正在跳舞与奏乐的女子们停下。
随后挥一挥手,杜听荛竟不知从哪里上台,且又换了露脐的服装,自己一个人在台上翩翩独舞。
独舞没什么大见外,她跳的这个舞,竟是齐国有名的娆舞。
要知道这个娆舞,可不是一般人能学来,因为这支舞难学,所以齐国除了皇室公主需学之外,其余的官家女子是不必要学。
因为这支舞很难且独特,一般不容易传授于人,可这杜听荛,这次竟一个跳这支舞,这一会,让齐国的几位使臣都忍不住吃一惊。
她怎会跳这支舞?
特别苏月虹,她的反应最大,因为她清楚,这支舞,此时已经属于齐国皇室的舞蹈,一般人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