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耀南就站在距离桥头不到一百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那些奔跑着的北洋士兵,就算知道他们去送死,但也无动于衷,毕竟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配活下去,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而什么是强者,不是指单体战斗力强,只有原始社会,才需要通过炫耀武力来获得他人的臣服,从而命令弱者去为自己达到目的;从铁器时代开始,人类就不再以个人武力作为衡量强弱的标准,因为真正的强者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支使别人去干活,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就是智慧,而现在,火器时代,这种智慧显得尤为重要,轻则决定一地百姓之生死,重则颠覆国家社稷。
现在,他就是在用所谓的超人一等的智慧,虽然不是直接指使这些普通北洋士兵前去送死,但也是做为幕后推手,他作为这些士兵最高长官,只需要说一句小心,然后绝对不会有这样蜂拥前去的情况。
后面的画面几乎可以预计,这种密度的人群在自动武器面前就是送死,毫无疑问的大屠杀。
.....
石桥对面的侦察连阵地,王天翼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一大批敌人朝着自己这边扑来,跑得快的北洋军士兵已经踏上了石桥,但这还不够,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屠杀才能够打消这些敌人的求生之心。
不!不是打消,他们的求生之心绝对不会消失,只是转向两一个方向,因为前方的死亡更接近自己。
‘快了!快了’王天翼在心里默数,终于,跑得最快的北洋军距离桥这边不到五米,而这座桥显然超载了,至少有两百个人在上面。
“砰!”当即一声枪响宣告终结桥上的北洋军士兵。
随后正对石桥的侦察连阵地出现了四条火链,宽度不到五米的石桥被四挺轻机枪彻底封锁了,不只如此周围还有五把冲锋枪不断对着前方倾泻子弹。
“哒哒哒!哒哒哒!”寂静无声的夜被这充满节奏感的枪声打破了,侦察连没有暴露其它的火力点,仅仅是正对石桥这里,他们布置了一道无法逾越的火力网,四挺轻机枪、五把冲锋枪,试问还有什么比它们更凶狠的吗?
“啊!”跑在在前面的北洋军士兵嗓子里只冒出了这一声死亡的呐喊,原本他们是所有北洋军士兵的羡慕对象,满心欢喜的朝着石桥另一边跑去,快了,接近了,只剩下四米,希望就在前方,可突如其来的子弹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原来一切都只是幻想,石桥对面不是所谓的希望,而是死亡,也许穿过桥头的死亡之网,那就是美好的世界,他们就能够获得生存的机会,也就是自由,可是现在呢?没了,什么都没了,因为他们跑在最前面,没有回头的机会。
而没有被第一轮子弹打死的北洋军士兵试图回头,当他把大脑里的逻辑思维命令下达给肢体的时候,敌人的子弹已经打进了他的身体,中枢神经的命令也随之被打断,也许思维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可是身体呢?却只能永远沉睡。
因为福建陆军那一串串子弹已经把他的身体变成千疮百孔,甚至是一滩碎肉,难道碎肉还能再反应过来吗?不能,就连大脑也在那一瞬间偃旗息鼓。
“哒哒哒!”有条不紊的射击,源源不断的子弹从石桥那头福建陆军士兵手里的枪射出去,就像是自带瞄准系统,每一颗子弹准确无误的进入北洋军士兵的身体。
“滋!”那是子弹在高速穿行时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声音,“嗤!”接近了,进入了,子弹在同人体进行最亲密的接触,或许是想融为一体吧!但是自带的旋转力让它不得不和人体组织进行交锋,血肉之躯又怎能和钢铁之躯相提并论呢!
所以子弹在北洋军士兵体内造成极大的伤害,接近子弹的人体组织都遭到破坏,毛细血管也断裂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鲜血的喷发,没有喷泉那样强的冲力,只是像流水一样潺潺挪动。
“咕噜咕噜!”那是血液不断通过破裂的毛细血管或者主动脉向着有空气的地方流去,最终与空气中的物质交融,然后凝固,变成一些黑红色固体。
就在一瞬间,石桥之上,没有密密麻麻的北洋军士兵,只有一些残肢碎臂,或者连碎肉都算不上,因为子弹比较密集,然后就把人打成浆糊一般,使得这座石桥换了一个装修风格。
从古朴的土灰色变成张扬的血红色,不,是红中带黄,那黄色的应该就是肉糊粘在墙上,并且与空气的接触中,立马变了。
如果此时有光照亮桥下的河流,就会发现其实河水也变得通红,上面还漂浮着很多人体器官,有半个脑袋,一只手臂,三分之二的小腿,两节肠子正在沉下去,看得出来这肠子身前的主人没有拍泄过,或者还没来得及排泄,东西都还在肠子里,所以很有分量,它才会沉下去。
五月份,鱼儿全部都从冬眠苏醒过来,正是精力充沛的时间段,当然有些鱼在晚上喜欢呆在自己窝里休息,但是也有些四处游荡,或许没吃饱。
正巧天上落下许多肉食,这倒是新鲜,估计很多鱼一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种大餐。
所以它们蜂拥而至,像那只残臂,至少有二十条手指大小的鲫鱼在争夺,还有那半个脑袋,里面的脑浆正随着水流而动呢?白色的泡沫团里面不断有挪动的身影,那是比头发大点的小鱼儿。
这是桥下的风光,而桥上却显得有些空旷,刚给石桥装修了遥就没有客人前来欣赏,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