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老枪!俺能耐不?这可是北洋陆军里面的人尖,瞧瞧这个,一团的炮兵,五年当兵经验,你说打东,他绝不炸西;还有这个,师部副官,喝过洋墨水的,一口英什么,那叫一个正宗!”彪子得瑟道。
“英吉利话,也叫英语!”那个戴眼镜的北洋副官插话道。
彪子一拍额头,连忙说道“是!是!英吉利话,没错!怎么着,满意不?”
老枪看着彪子这一脸得瑟,再看屠夫等人都是那自傲的模样,简直跟那要糖吃的小孩一样,不禁苦笑道:“厉害!厉害!”
一旁的小毛子也不愿意了,也说道:“彪子哥!我们也抓了一个北洋大官,不比你们差!”
“啥?北洋大官!谁呀?在哪呢?”
彪子等人一听说这个,那叫一个好奇呀!瞅一眼老枪,心道:‘这家伙散步都能散出花来?’
小毛子左手一指,“挪!这就是呀!”
啥玩意,就这个跟落水鸡差不多的,还冻得直打哆嗦呢!这家伙是北洋大官,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瞧着众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小毛子年纪轻,耐不住性子,于是忙叫道:“老枪哥!你赶紧告诉他们,这是不是北洋大官!”
“是条大鱼,可是不是北洋大官,还真不好说,毕竟这家伙的嘴那叫一个牢靠,半句风都不露!”老枪更是无语,这群人都是混迹沙场的战士,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听到老枪这话,彪子几人才相信了,毕竟他的信誉,还是有目共睹的,连忙朝着萧耀南看去,就想看出个名头,毕竟当了这么久的大头兵,还真没见过啥大官。
一边的那个喝过洋墨水的北洋副官,仔细一看,‘妈呀!这不是直隶第三混成旅的萧长官呀!’
连忙说道:“排长!没错,绝对没错!”
“啥没错呀!假洋鬼子你说得啥玩意?不清不楚的!”彪子有点不耐烦。
“我叫胡卓,是个正正经经的中国人!不叫假洋鬼子!”
老枪也说道:“胡卓!我们都没听明白你刚才说得话,麻烦你重复一遍,说清楚点!”
“就是就是!”
胡卓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缓缓道来:“眼前这个人的确是北洋陆军的高层军官,他是北洋陆军直隶第三混成旅的萧耀南中将!”
“吁!”老枪等人忙吸了口大气,就连王天翼也有点惊讶!这可真是条大鱼呀!
眼下曹锟的指挥部被我军炮兵一炮命中,所部师级军官都命丧黄泉了,而直隶第三混成旅,他们只抓住一个参谋长,还是个上校,哪里算的上大有收获。
可现在不一样,直隶第三混成旅旅长都被俘虏了,他可是仅次于曹锟的重要任务,现在曹锟死了,那他就是唯一的大鱼。抓住了萧耀南,那他们还不得高兴疯了呀!
这一趟可以说,福建陆军第五师大获全胜,不但全歼北洋陆军第三师、直隶第三混成旅,而且击毙曹锟以及第五师所有高级军官,俘虏直隶第三混成旅旅长萧耀南。
与此同时,南雄城也陷入一片战火之中。
昨天晚上,福建陆军第五师向曹锟发动了突袭作战,而在南雄城外的福建陆军第三师也一样发动了进攻。
不是偷袭,而是正对面的攻城作战,毕竟身为福建陆军王牌的第三师,有实力也有魄力,能够硬怼南雄城内守军,更何况里面就一个混成旅的北洋军,不到一万人。
南雄驻守的是直隶第二混成旅,比起曹锟的第三师来,虽然有所差距,但是比起萧耀南的直隶第三混成旅来,那可是强出一大把。
不说别的,光是武器装备、士兵战斗素质方面,第二混成旅用得是清一色的汉阳造、克虏伯75山炮,而第三混成旅用得是万国造,什么都有,重武器极度匮乏,别说火炮了,就连重机枪都没有。
而且第二旅是新调入湖南参加对桂作战,就在北洋新锐吴佩孚手下做事,要知道吴佩孚是什么人?那就是一头猛虎,能够撕碎雄踞东南的桂军。
就算一头猛虎带得一群兔子,也比第三混成旅这群乌合之众强,不是说贬低第三混成旅,而是第三混成旅从护国战争战败之后,还没恢复元气,又被派到第一次护法战争,结果又是惨败。
到第二次护法战争,趁着北洋军吴佩孚的东风进攻,不但没能痛打落水狗,反而被人家吊打,士气可见其低落。
福建陆军第三师一上来,那就是火炮攻势,三十六门105野战炮、五十门迫击炮,上百门火炮一起朝南雄城开炮。
那一瞬间,南雄城墙出现了几个大口子,城门楼都被炸塌了,至于在城墙上的北洋士兵,更是悲催,就算没被炮弹炸死,也得摔死。
尤其是迫击炮,曲线攻势将隐藏着城墙边上的北洋军士兵都炸死了,这一波炮击至少带走了上千人,而第三师进行了三波炮击,可见南雄的城墙是何等惨样。
等到全军冲锋的时候,南雄正面城墙大部队都倒塌了,那厚重的城门在福建陆军工兵的帮助下,直接被两个炸药包摧毁了。
北洋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部队,在这种强大的火力攻势下,还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地,甚至利用民房、城墙废墟节节抗击,暗处的黑枪给第三师造成了不少伤害。
但是第三师没有就那样用人命填补窟窿,随队的掷弹筒派上了用场,不管是不是火力点,但凡有动静的地方,掷弹筒都很慷慨,直接赏他们一颗榴弹。
北洋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