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秉着气,快了,接近了,他们再等,等敌人的到来,等着将子弹射出去。
就连探照灯都没有开,就是为了在最关键的一刻,产生最大的作用。
要知道城门楼上三挺重机枪,城门口一挺,外加三个班,三十几个手持mp18的士兵,好家伙!足够构成一道死亡弹幕了。
在他们的等待中,终于,远处出来了几个身影,再然后十几个,最后百来个。
一瞬间,城门楼上探照灯打开了,直直的朝着敌人照去,所有的屎黄色身影都变得清晰无比。
而此刻,巡防营士兵却是懵逼了,怎么五黑麻七的天就这样出现了一道亮光。
正当他们发愣的时候,只听见城门楼上一声大喊,“开枪!”然后数十条弹链射向巡防营士兵。
“哒哒哒!”“哒哒哒!”络绎不绝的子弹击发声,在巡防营士兵听来却如同死亡之声一样可怕。
“呲啦!”一颗颗子弹射入他们的身体,穿过衣服,穿过皮肤表层组织,然后破坏其中的血管,在人体上打出一个个洞,血洞里面是天翻地覆的血肉。
不断有血肉混合物从弹孔中流出来,可没等那个人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让它不要再流,接踵而来的几颗甚至十几颗子弹已经在他身上又开了一串血洞。
他没有空也没有力气去捂住流血的伤口,因为子弹把他的身体打成千疮百孔,大动脉、毛细血管统统断裂,甚至连大脑中枢神经都被子弹击破了。
尤其是城门楼上的三挺重机枪,成掎角之势,三条弹链就好像三把死亡镰刀,不断收割着城下不远处的巡防营士兵。
“啊!”那些屁颠屁颠跑啦的巡防营士兵,还没来得及开枪,结果就死在敌人的子弹下了。
“冲呀!”勇士还是很多的,巡防营士兵在各自长官的呼吁下,纷纷上前。
要知道城门楼这一片可不是只有一个主大街能够通人,两边的过道一样可以,那里是平时交易的场所,露天交易场所,宽敞的很。
尽管巡防营士兵不懂得什么叫做散兵线进攻,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三人小组是进攻。
可阻止不住四面八方支援的巡防队人多,城门楼的重机枪可不是面面俱到,扫射完这一块,可另外两边却没有照顾到。
于是巡防营士兵开始反击,两侧的士兵不断开枪,尽管火力没有城门口的敌人那么强,可数百人同时开枪,子弹就算是乱射,也能击中几个人吧!
的确,破袭队虽然藏身在城墙后,可也抵不住流弹无情,不消十分钟,偌大一个城楼就已经损伤了十来个人,将近一个班。
陈彪看着城外树林的方向直跺脚,身后激烈的枪声以及惨叫声撩拨着他的心弦,怎能平静下来?
‘怎么还没来呀!该不会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心急如焚之下不禁胡思乱想,可三千全副武装的破袭队在这吉林又有几个敌手呢?
除了九台那个旅团,恐怕再无一合之敌,九台距离长春也不近,没个半天,又岂能到,再说了,长春的枪声如果能传到九台,那恐怕就有鬼了。
援军迟迟没来,正当他心灰意冷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快点!加快速度!”
张彪立马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张头望脑,只见远处隐隐出现一条长龙,,瞧着他们那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平时或许吓死人,可在他眼里看来,无异于救星。
“哈哈!”喜极而泣的他不禁大笑出声,“弟兄们,大部队来了,顶住!”
身后的破袭队士兵一听这话,那就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顿时精猛如虎。
“哒哒哒!哒哒哒!”手中的冲锋枪不断朝着敌人喷洒子弹,连绵不断的弹雨瞬间让巡防营懵了。
他们没想到破袭队居然还能加强火力,顿时吃了个哑巴亏,损伤不小。
“妈的,虎子你他娘的掷弹筒藏哪去了,还不赶紧掏出来,给这群龟儿子尝尝味道。”
“哦!”虎子一拍头,这才想起来,差点忘了老子是个掷弹兵了,连忙朝身边摸索着。
‘耶!’突地手里抓了个短筒状物体,不用说,这肯定是掷弹筒了。
立马抓住掷弹筒,调整方位,“咻!”一颗榴弹直奔巡防营队伍杀去。
“轰!”纵使这颗榴弹的威力仅跟手榴弹持平,可黑夜里给敌人造成的恐惧大得很。
要说巡防营的位置真搞笑,恰恰在百米之外,城门楼上的破袭队就算有手榴弹,也不可能扔这么远,毕竟他们不是野战部队那种天天扔手榴弹的兵。
所以只能靠着重机枪、冲锋枪与敌人对射,如果说刚刚的巡防队收留只有长枪,或许难以抗衡。
可援军并不只是破袭队才有,人家也有,人家的更近,这不,巡防营大部队一到,五六挺重机枪“哒哒哒!”“哒哒哒!”,这火力打得城墙上的士兵几乎抬不起头来。
“龟儿子,爷爷来了!”虎子这狗日的瞧着敌人重机枪所在地,又放了一颗榴弹,“轰!”的一声,只见巡防营的重机枪连带着周围围着的五六人都报废了。
还真别说,在这个只有重机枪这等重火力武器的战场上,掷弹筒的存在无疑是一件大杀器,也难怪掷弹筒会被称为日本二战最具价值的武器。
400米的射程虽然不怎么远,甚至连重机枪都比不了,可怪就怪在重机枪的覆盖范围面狭窄,一条长弹链威力不错,直接打得那一列的敌人千疮百孔。
可在这同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