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不安,一同挤进屋子看望裘奉南,不曾想裘奉南淡然一笑,说道:“多谢诸位挂牵,前几日不巧偶感风寒,眼下已全然无事!”
荀凌子笑道:“非也!尊主乃我等之首领,统筹帷幄不可或缺,贵体安康事关全局,切不可因小失大,老夫早年跟一位江南郎中习过几日医术,不敢说在世华佗,小病小灾倒还有些把握,如尊主不嫌弃在下医术拙恶劣,就请老夫来为尊主把上一把脉!”
裘奉南摆手微笑说道:“在下感谢荀掌门,只是在下……”
他话尚未说完,突然从外边闯进一人,慌慌张张大声道:“大……大事不好了!”
裘奉南脸色一沉,心道真是冒失,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程渊瞧了来人一眼,喝道:“到底什么事!”
这人这才稍稍定神,说道:“禀尊主,属下发现大批的活死人!”
众人一听说又有大批的不死人袭来,当即神经一紧,一名弟子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受够了!拼了他狗日的!”
其余数人热血上涌纷纷响应,连日来不是接连碰壁就是抱头鼠窜,哪有过一天的安稳?这样憋气的日子早就受够了。
裘奉南从床榻上坐起身,披衣下床朝众人喝道:“大家都别慌,不到最后关头,万不可莽撞!”
众人当即无言,跟着先前报信的那名弟子从屋里一涌而出,外边却是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程渊一把揪住报信之人,怒道:“人呢?”
那人身子一哆嗦,指着不远处角落里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颤声道:“都……都在里边!”
众人心中一凛,若不是这人特意指出,是很慢发现这处隐蔽的小屋子。
从外边看去,这屋子并不大,顶多也就一丈见方,有人冷笑一声问道:“你确认就在里边?”
问话的这人是赵宽,报信弟子认真地点了点头,赵宽又是一笑,众人都知道他笑声的意思,很显然这么小的屋子即便有活死人的话,顶多不超过十人,还不及在场众人的零头。
程渊朝赵宽使了个眼神,叮嘱道:“带几个兄弟瞧瞧去,记住做的利索点儿!”
赵宽点头,一挥手招呼身边的三人大咧咧朝那小屋提刀走去。
南宫寻眉头微皱,心中也是奇怪,看报信那人的惶恐神色,看来绝非假话,可这么小的屋子,就是有七个八个活死人一起冲出,那也不在话下,怕只怕……
他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哐”的一声,小屋的门竟被那四人中的一人一脚踹开!
房门大开,四人当即冲入,但很快又灰溜溜从屋子里退了出来,一个个皱眉掩鼻,忍不住的咳嗽!
屋外众人顿觉奇怪,程渊问道:“什么情况?”
一人收住咳嗽,骂道:“他奶奶的,连一个人毛也没有!”
赵宽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说道:“简直是臭不可闻,这明明就是茅房!”
程渊见四人语无伦次答非所问,又回头瞧了一眼适才报信的那名弟子,这人被他这么一瞧,身子哆嗦了一下,怯怯道:“刚……刚才确实有……有一堆的活死人……”
裘奉南瞧出其中定有蹊跷,冲这名弟子道:“带路!”
这人忙前边引路,一行人跟着进了小屋,顿觉一股恶臭霉味扑面而来!
小屋阴暗潮湿,就连唯一呢一扇小窗也被人牢牢封死,黑暗犹如地牢一般。
有人燃起火折子,这才得以一窥室内全貌,空荡荡的真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这不可能!”先前那名报信弟子当即有些慌乱了。
程渊怒不可遏正欲发作,被裘奉南拦下,吩咐弟子:“好好搜搜!”
很快有人在屋内发现一个暗阁,这暗阁原本极为隐蔽很难被发现,只是被人关上的时候,无意间留下了一道缝隙,这次被人发现。
程渊朝众人一挥手,当即冲出三名大汉手持兵刃悄然靠近,“哐”的一声拉开了暗阁。
这里竟还是一间密室!
火把照进去,通亮一片!
众人不看也罢,一看之下当即大吃一惊!
这间不小的密室里竟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粗略看上去有数十将近百口之多!
南宫寻也未曾想到密室中经藏有这么多人,就连一样稳如泰山的裘奉南都深深震惊了。
里边的人在黑暗中待的太久,显然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火光照进来,有的当即低头,有的用手遮挡,还有的目光呆滞,痴痴地看着闯进来的众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忽听程渊招呼众人,“尊主有恙在身,请尊主和诸位先行歇息,这儿交给在下处理!”
凤儿一惊,不知他此话何意,刚要询问南宫寻,就过来几名天绝宫弟子劝阻众人出去。
密室内阴暗潮湿空气污浊,气味太过浓烈,没有人有耐心待上片刻,当下众人陆陆续续出了密室,程渊这才朝几名手下使个手势,当即有人手持油桶,竟将桶中油朝屋里的人群兜头浇下!
在场的每个人都对活死人深恶痛绝,他们处理起这批活死人“俘虏”绝不会拖泥带水,更不会有怜悯之心!
一人手持火把正要朝人群当头掷过去,却听到一个孩童怯生生的声音叫道:“不要!”
手持火把这人略微一愣,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就犹豫着没有掷出去,瞧了一眼身边的同伴,他们也是一样懵逼的表情,看来适才那声音大家都听到了。
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