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被人从秦望楚的剑下抢出一条命,当即脸色煞白甚为狼狈,神情沮丧不愿多说一句。
程渊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秦望楚剑法精妙变化多端,但受制于腿伤多有不便,很多剑招还是无法完全施展出来,虽然赢了这一回合,但也支持不了长久,只消多几人同时攻上必然顾此失彼败局已定!
忽听裘奉南喝道:“秦老弟辛苦了,请退下歇息,剩下的也该由老哥应对!”
秦望楚哈哈一笑说道:“尊主莫不是对在下信心不够?就这点儿下三滥我秦望楚还是自谓应付的来的!”
裘奉南知他生性耿直又是倔强自负,他这么一说自是再难劝阻,当即捡起地上一把钢刀大笑道:“既然如此,咱两兄弟就并肩作战,死也死在一起!”
“好!老弟正有此意,人生得尊主这样的知己今生足矣!”秦望楚朗然一笑。
程渊忽然冷笑道:“看来两位是死不悔改了?”
“呸!姓程的,善恶自有天数,你这般卑鄙无耻倒行逆施必遭天谴!”秦望楚怒道。
程渊哈哈一笑,脸色骤然一沉哼道:“留着话跟阎王爷去说吧!”
他大臂一挥,十多名天然门弟子当即手持兵刃冲出,将裘秦二人围在核心。
两人都身负重伤多有不便,眼下功力与平日里相差甚远,自有背靠相倚力抗强敌方能相互照应。
十多名天散门弟子见二人困兽犹斗誓死不屈,当即血往上冲,四下里挥刀便砍。
四名大汉过来围攻秦望楚,另外三人集中对付裘奉南,还有数人在旁环伺,等待机会一击即中。
无奈裘秦两人相互照应首尾相顾犹如一体,转眼间十余招一过,几人非但没有攻破两人组合,更是没讨得半点便宜,尽管如此并不急躁求胜,似已察觉到这两人组合的弱点,当下只是严密守住门户。与其缠斗鏖战,不如先想办法拆开两人拿下一个逐个击破!
程渊在侧观战阴沉着脸沉吟不语,朝身旁的一个红袍汉子使个眼色,这人当即会意,从腰间悄然摸出一把飞镖,扬手掷出!秦望楚力战四人斗得正紧,忽然“哎呀”一声,未曾想右肩头一疼,一只数寸长的飞镖已牢牢插入肩头!
肩头陡然中镖,他的人不禁晃了一下,整个臂膀当即疼痛无比,手中长剑差点儿脱手,当即右手交于左手,冲观战的程渊不禁勃然大怒,骂道:“小儿卑鄙!暗箭伤人算哪门子的规矩?”
背后裘奉南被三人围攻亦是分身无暇,如今他内力全无,断不能与人比拼,唯有在刀法上做功夫,全仗着刀法纯熟,一时之间对手几人竟也没有办法,其中还有两人被他所伤,心下皆叹道这没牙的老虎终究还是老虎!
其余帮架几人一看在姓裘的这儿依然讨不到半点便宜,加之秦望楚又中了镖伤,当即三人缠住裘奉南,另外几人同时围攻秦望楚,加上先前围攻的两人见机会难得话不多说,当即趁势齐齐挥刀攻上!
当下形势骤然巨变,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下秦望楚再也无法招架,左抵右挡疲于应付,他腿上本来旧伤不轻,肩头中镖之后,又始终没机会包扎伤口,此刻依然流血不止,能缠斗至今全仗着一股精气神儿,无奈劲力已大不如前。只片刻工夫,后背和前胸又中了数刀,伤口流血不止,宛如一个血人!
南宫寻眼睁睁瞧着双方相斗,眼看再不出手裘秦两人就要命丧于此,可这也算是江湖上的两派之争,外人本不该介入,可他当下管不了这么多,刚刚拔出逆天剑,却被一只手牢牢摁住了剑柄!
他定眼一看不禁哑然,“师父!你怎么来了?”
荀凌子朝他点头一语不发,眼神却死死盯着空地中央缠斗的双方,沉声问道:“你打算帮哪一方?”
“当然是裘尊主了!”凤儿当即脱口而出。
荀凌子一声冷笑,说道:“这两狗贼都是虎狼之辈,姓裘的是虎,姓程的便是狼,你知道为父等这一天多久了?眼下就让他们窝里斗吧,不管是虎死还是狼亡,这场好戏可是千年不遇!”
“不过裘尊主他……”南宫寻喃喃说道,话未说完荀凌子骤然问道,“寻儿,你可记得这两个狗贼当初是怎么对付咱爷三儿的?”
“这些寻儿不曾忘怀,可裘尊主对咱有恩,眼下寻儿不能见死不救!”
“好吧,那你去吧!”
南宫寻听师父同意了,当真满心欢喜,转身刚欲拔剑冲出,忽然荀凌子出手疾如闪电,“啪啪”两下点中他“灵墟”和“期门”二穴,南宫寻吃了一惊,身体依然无法动弹,惊问道:“师父,你这是作甚?徒弟哪里做错了?”
凤儿亦是一惊,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
荀凌子哼了一声,说道:“为师就知道你会心慈手软,我说的话你也定不会放在心上,这才跟来,你可倒好,果然没让师父失望!哼!”
他这一声怒斥,南宫寻的心陡然一沉,可是无奈穴道被点动弹不得,他虽然心下着急表情痛苦,又向来不敢忤逆师父,也只能眼睁睁瞧着裘秦两人寡不敌众苦苦挣扎。
荀凌子瞧也不瞧他一眼,说道:“年轻人还是多点江湖历练,决不能意气用事!”
“爹!”凤儿挽着他胳膊撒娇道,“寻哥也是一时糊涂,爹爹你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他的穴道一个时辰自会解开,爹就是想让他凡事多长个心眼儿!”
说话间秦望楚剑法渐乱,对方三人趁势攻出,哪知他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