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报说是东边好像有了公孙展的踪迹,君悦就领着年有为以及二十个仪卫直奔东方。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后院就起了火。
方尚术以及苗斐陆执深三人抓了仪卫司左右两位统领的家眷,逼着他们将大权交出,控制了王宫。又以仪卫司替换了赋城四门的守卫,控制了赋城。
杨白山和王昭礼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知道了这三人造反的阴谋,也无计可施。
杨白山虽身为府台,但手上的都是些维持治安的衙役而已。民拥军和护城军一共八千,但都是在城外,没有王爷的手令他也调不动。
再说就算调得动,方尚术手上可是有三万仪卫司,如何是对手。
方尚术还将全城官员禁于宫中,派人看守,严禁任何人探望和走动。
“方尚术,你想干什么?”
吕济生怒眉瞪着方尚术,气得胡子都歪了。“你要造反吗?”
方尚术冷声道:“放心,大家同朝为官,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王爷回来了,你们自然能安然的回去。”
孙骁道:“你想拿我们威胁王爷,你简直胆大包天以下犯上。”
“谁叫咱们的王爷太不听话了,一会心疾发作一会又治病一会又生龙活虎骑马的。她这上窜下跳的,你们就不好奇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吗?”
众人沉默,倒也好奇。
可是他们王爷平日里行事不就是如此吗?早上一出晚上一出的,他们也都习惯了,只要不耽误政事就行。
梅书亭突然道:“公孙大人和兰大人,以及王爷的家眷,他们的失踪与你有关。”
方尚术挑了挑眉,“你这个亡国奴倒是听聪明的。可惜就算王爷现在追去,也晚了。”
“你想造反。”
方尚术诡谲一笑,没有回应。
王昭礼突然叫道:“坏了,那王爷岂不是危险。”
这时,苗斐道:“放心,我们不会杀他。你们就好好呆在这里,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你们就能回去了。”
“哼,敌军进犯,你们不思抵抗,反倒在此刻谋反作乱,我看这蜀国,迟早要亡。”
苗斐也不跟他打嘴仗,三人一同转身离开,只吩咐了人看牢他们。
等人一走,十几个官员集聚的房间内立即炸开来。
有人骂方尚术三人,也有人担心自家的安危。
吕济生皱眉道:“这可怎么办?要是他真的得逞了,咱们岂还有命在?”
孙骁也叹气道:“可不是嘛!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还不如跟着赵大人他们辞官归隐得了。”
他们这些齐国老臣,本以为能够在姜离安享晚年,不想竟晚年不保。
梅书亭抱着双臂,独自一人倚着房内的柱子,看着从窗格中斜射进来的阳光,若有所思。
王昭礼走过去,问:“你在想什么?”
梅书亭道:“我在想,从王爷离开,到方尚术控制赋城,不过半天的时间而已。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他是早有预谋。”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梅书亭道:“你想,整个仪卫司三万人,都是王爷亲自精挑细选的,对王爷那是忠心耿耿。就算两个左右统领的家眷被扣,也不可能整个仪卫司都听从他,总该有几个不服的吧!
况且仪卫司的那些人,几时把这三人放在眼里了?明着是尊敬,背后根本不当回事。除非方尚术他们有一个天大的诱惑,能让这三万男儿背主走险,情愿跟着方尚术走。”
王昭礼不解,“他们三个能有什么天大的诱惑?”
“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或者方尚术用什么东西威胁了他们,而这个威胁,能够让所有仪卫不敢轻举妄动;又或者,方尚术的真实身份,比王爷还高,他们不得不听从命令;更或者,方尚术假传王爷的命令,控制了他们。”
王昭礼皱眉,“这越说越乱了。”
“还有,刚才方尚术有句话,他说‘我们不会杀他’。既然不杀,他又是想干什么?”
“他们三人自从来到姜离,王爷表面上是尊敬他们,实则没有给任何职权。莫非他们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不是做梦吗?咱王爷没权的时候都不可能仰人鼻息,搞得惊天动地的。更何况是现在大权在握。”
王昭礼点头,倒也是。想当年那惊天动地,王家还遭殃了呢!
梅书亭长舒了口气,“可惜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王昭礼也叹气,“外面都是方尚术的亲卫,咱们也不能跟仪卫联系,也无法探知详情。也不知道现在王爷怎么样了?”
梅书亭倒是轻松一笑,“这点我倒是放心,咱们这位爷,跟个泥鳅似的滑,想摆布她,还指不定是谁摆布了谁呢!”
“那倒也是。”
“所以咱们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脱身吧!咱们主子那么聪明,咱们也不能给她拖后腿,不然就显得太弱了不是。”
“你想怎么做?”
“先等等吧!看看有没有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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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负责送饭的几个小太监来给这些官员送完饭。
守卫的看来时是这么多人,去时也是这么多人,也就没太在意。
吕济生跟随着众人进入王宫的后厨,放下东西之后,又随着众人出来,走在最后一个。经过后花园的时候,便悄悄躲入了一假山之后。等前面的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