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张狂,天凉裘破
纪云开回头,留下一句:“如有人寻死觅活便随他,死在门口也无所谓,本王妃不嫌晦气。”
丢下这么一句话霸气外露的话,纪云开就在众位夫人的簇拥下,再次步入别院,领着一群夫人去赏花了。
这一次,跟在她身后的夫人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了这位王妃……
王妃她太……霸气了。
是的,霸气!
和王妃一比,裘家人那点张狂劲简直什么都不是,但是……
王妃的霸气不像裘家那般讨人厌,而且比起裘家,她们更惧怕王妃这种不言不语,却把人打入死地的霸道。
她们这些夫人虽憎恶裘老夫人,但何尝不是对裘家不屑的表现。
你裘家固然胡搅蛮缠,但我们不屑带你玩,看不起你,你能奈我何?
王妃却不同,她们要是敢不屑王妃,王妃分分钟……像玩裘家一样,玩死她们。
看王妃的行事,可不像是一个吃了亏,还能忍得住的……
如果说,先前因为裘老夫人的话,众位夫人对纪云开心生防备,不敢与她靠近,那么现在众位夫人对纪云开就是忌惮了。
这时,哪怕有再多的防备,她们也不敢表现出来,就怕让王妃看出来,对她们心生不喜。
一众夫人一改先前的生疏,一个个热情的凑到纪云开身旁,不时的说说笑,聊聊燕北民俗风情,还有各门各户的情况,不着痕迹的让纪云开了解燕北的情况。
至于纪云开了解这些情况后,会不会利用这些情报,为皇上做事,那就不是她们能管得的,她们也没有说什么隐秘的事情,只是各家各户的事,有心人一打听就知晓了。
众位夫人一个个热情的往纪云开身边凑,徐夫人这时却没有凑,而是帮着胖管家打量别院的事务,完全是把自己当管家用。
纪云开偶尔看一眼,见徐夫人神色间没有任何不安,反倒是更加风风火火,精神头十足,不由得笑了……
这满园子,数十位夫人,能让她看得上眼的,也就是这位徐夫了。
为人有眼色,最主要有本事,认准了也不做墙头草,让人能放心的用。
短短三天,徐夫人就让人往别院送了上万盆花,虽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花草,但摆放新奇,颇具观赏价值。
再加上纪云开催生的那几盆南疆特有的名花,倒是引得不少爱花的夫人流连忘返。当然,也不否定那些夫人,是惧怕纪云开的霸气的作风,有心奉承。
不管如何,在主家尽心,宾客捧场的情况下,除去裘家那段糟心事,纪云开来到燕北,首次举办的宴会,还是得到燕北夫人们的赞赏。
至于这些夫人回去后,如何跟自家夫君说,那就不是纪云开能干涉的事了。
宴会举办的时间并不长,午时过后没有多久,纪云开就开始送客了。
毕竟她住的是别院,离城内最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她不可能把客人留到天黑再走。
再来,她有孕在身,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客。
到了她现在这个地位,已经不需要看人脸色行事,纪云开自是不会让自己委屈。
左右今天到场的夫人们,就是再不满,也只敢在背后说她,不敢当面说她不好。
纪云开身份高,又有身孕,不可能去门口送客,不需要人开口,徐夫人就代劳了,但她并不是以女主人之姿,而是和胖管家一起。
摆明了在纪云开面前,她就是一个管事的……
徐夫人送客时,还每人给送了一个小型的盆栽,说是纪云开给她们准备的礼物,是今天观赏的南疆名花的种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两三个月就能长出来了。
一众夫人不曾想,王妃还给她们准备了礼物,一个个欢天喜地接了过去。
南疆虽离燕北近,但由于两地关系紧张,南疆的花草极少流入燕北,偏偏南疆的花草又十分美丽、独特,燕北不少人文人都十分喜欢炒的极高。
在燕北,便是南疆普通的花草,也能卖个高价,更不用提纪云开准备的皆是名贵品种。
这么一小盆花,就是自家人不喜欢,拿来送人也是极好的。
回去的时候,众位夫人如实将别院发生的事,说给了自家婆母和夫君听,但话中不无偏坦纪云开的意思。
纪云开会做人呀,虽用裘家给了她们一个下马威,叫她们不敢挑衅纪云开的权威,但事后却又安抚了她们,无声地告诉她们,她不会随便找人茬,但要犯到她头上,她也不怕事。
“这个燕北王妃倒是厉害的,在燕北……极少有谁能一家独大,便是上一任王妃也做不到,现在看来,这位王妃很有可能做的到。”
大家世世代代生在燕北,长在燕北,家族势大但背后关系也错综复杂,便是出自豪门大族,嫁入一等世家的主母,也得在人前赔着小心,仔细平衡各方关系,以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牵连了家族。
“回头看看王爷的意思,如果王爷对王妃放心,咱们跟着走就是。至于这位王妃的性子是好是坏到无所谓,左右就是几十年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铁打的燕北贵族,流水的燕北王妃。燕北王府每位王爷只有一位王妃,且历代燕北王妃从来没有出自同一家的,是以……
哪怕谁家的姑娘,真成了燕北王妃,在燕北也不敢乱来。
谁敢保证,你现今得罪的人,下一代中会不会出一个燕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