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骨铃就是兰子死了的男人骨头做的,就自然再次联想到那男人的死因。
正当吕浊三人准备招魂搞清事情原委时,突然那两只饿鬼“吱”的一声惨叫,缩成两个白雾团,没等吕浊三人反应过来,那白雾团竟凭空消失了!
“我去……!哪儿去啦?”吕浊到近前点指摆卦一探,居然从那两团魂雾消失的轨迹探出,那两只饿死鬼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消化了!
“什么东西把它们吃了?!”吕浊身子稳稳转了一圈,眼睛仔细的瞧着四下里,总感觉这空间里的这种平静有古怪。
天朗用指尖沾了清水点洒向空中,观察水分子在空气中的细微变化,
“哥!这个磁场被处理过,它能将气雾类或者微能量分解吸收,我说的不太准确,但它确实是在削弱了那些魂体的能量后将它们分解吸食掉了!”
“那么说这是个有智商的坑了?”吕浊敏锐的眯眼盯着天朗洒向空中已经消失的水滴,但他还是可以看到那水雾消失的弧度轨迹。
“大胡子是关键人物,他用这大姐亡夫的骨制成骨铃,这方法虽取巧却也过于不仁,应该会有不可预计的后果,或者大胡子本人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却选择性的忽视了!”
“这号儿人多了去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大胡子到底是为啥?!”吕浊说到。
天朗拿起罗盘缓缓的绕着屋子的四周走了一圈,口里念叨着:
“坤位进主,驳柱压有四象,六面打关,而且他竟设了四十二点眼布满这道场,他这是在吸魂聚能!”
“这是又一个修道达人儿江湖再现奥!真心佩服!咋那么多嗖主意呢?一天天研究的可有深度了,我合计这也叫做生态平衡吧?要不这游魂野鬼也确实忒多,他们这一闹腾倒也整没不少!”吕浊说着话回头看了看躺在炕上昏迷着的那个女人兰子,心里盘算着她身上的那个东西倒底有多大能耐,估计也差不多要按捺不住了。
“这个大胡子跑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村子弄出这么个道场,是因为这里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霩延问到。
“修这些个歪门邪道的,大多也不敢去明晃晃的地方,倒是在这样不起眼的小地方好行事。”吕浊说着看了看那男人,微微扬了扬嘴角,略带挖苦的接着说道:
“这里也比较好遇到朴实自私的人类,为了一些小小目的就可以对陌生人倾心相对!”吕浊的话说的文艺,但那男人显然也听出了意思,一下子红了脸。
“来!跟我们唠唠,那大胡子还说了啥?既然他在你这里设了道场,就说明他肯定没走多远,而且还会回来!”吕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很仗义的样子,男人不自在的躲了躲,说道:
“没说啥了,我也记不清了。”男人的语气依旧闪烁,显然是有所顾忌。
吕浊皱了皱眉说道:
“我其实可以不问你,我只是想省点事!没有你,我也能搞清楚,必竟我是干这个的,只不过我自己弄清楚的时候,就少不得要扯破了,到时候多少就得有失和睦了。”可是任吕浊这么说着,那男人依旧红着脸,一声不吱,能看得出:内心挣扎的结果还是选择站位那大胡子。
吕浊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那大胡子倒底用什么诱惑把这小子拉拢的这么磁实,自己这么说都不行。吕浊无奈的向天朗伸手要来那只骨铃,在他拿在手里的一瞬间,那男人的脸色果然“唰——”的变白了,但居然依旧没有开口。
“成!你丫的有骨气。”吕浊嘴里说着,手里将骨铃向高处略伸了伸,手腕运力一抖,同时另一只手自包中取出一张符纸,再施力引燃,口中念念有词将燃烧着的符纸在骨铃周围绕了三圈,几乎一切都是在同时,炕上的女人兰子喉间一声鸣叫,身子直直的就立了起来,双眼“啪”的睁开,泛着森森的惨白的光,那男人失声哑着嗓子发出怪叫,而天朗已上前用鲜红的麻绳一道将她拦住,手中略微用了道力,那女人立刻“哐当”一声再次倒在炕上,身体依旧僵直,但牙关开始剧烈的抖颤起来,吕浊上前取出一道定符,用双指夹住贴在了兰子的额心,嘴里大呵一声:
“出来!”吕浊话音刚落,一道浑黑的魂体便从那女人的鼻孔钻出,吕浊一闪身躲开,天朗则扯开早就准备好的乾坤袋将那浑魂收入。
吕浊这一系列的动作,把那男人看呆了,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是看不到那魂体的,只看到女人像中邪了一般,而后又死了过去,这会子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了,又因为吕浊之前说的恐吓的话,一时六魂无主,失措的浑身发起抖来。
吕浊则走到天朗身旁,看着那乾坤袋,可以感觉得到里面鬼魂的挣扎,貌似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
“原本也是想好好聊天的,但小爷耐心实在有限,跟这儿掐了这么长时间,真心乏了,所以直接送你上路得了,你的修程已尽,早登极乐去吧!”说着,吕浊将又掏出一道化魂符,做势要点燃,里面的立刻一声沉闷的鬼叫后开口说道:
“法师饶命!我实在也是被迫,并非我本意!”
听到终于有了动静,吕浊嘴角一扬,罢了手,坐下来,盘上腿,悠闲的语气说道:
“说说吧,你怎么个被迫呀?”说完又招呼天朗和霩延也坐下来,又指着那战战兢兢的男人说道:
“鬼我捉住了,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