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浊三人对那男人的谋杀案百思不得其解,天朗又有着强烈的感觉,认为他是自杀,但如果是自杀的话,那直接跳海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用大铁桶多此一举?更何况这一次居然跑到素不相识的人家来,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他们等到晚上天黑了便再次去案发现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鬼魂,如果能看到死者的亡魂,大概就能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了。
天虽然黑了,但是案发现场却拉着灯,把四周照得通亮。地上零星的有着一些纸钱,显然是有师傅过来超度过了。
“找到死者的家属了吗?”吕浊低声问一户人家门口坐在小马扎上的一个老人家,上午他们过来的时候,这个老人就是这个姿势坐在这里,可见这一天他都在关注着这个案情,所以问他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找着啦,这不是那家人请了师傅来也烧了纸钱儿做了法。你说说多造孽就死在别人家里了!”老人家猛得吸了一口手里剩下的烟,又续上一根儿继续说道。
“说是二道河的人,离这儿且有七八十里地呢!”
“那凶手呢?找到了吗?死者的家里人都是咋说的呀?”吕浊问到。
“蔫不登地来了,又蔫不登的地走了。咱谁也没敢上前儿啊,有警察在呢。我都在这坐一天了,就等着警察给咱点交代呢!不抓着凶手,咱这心也没底啊!”老人的话,大家自然都能理解,这么凶残的手段当然都得是人心惶惶了。
“大爷,有警察在你不用担心,在着了:如果这是个杀人狂魔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砍人了,你没瞧见那脖子上砍了那么多刀,还拿个钝的刀,这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人。我看那就是仇杀,跟旁人无关!”吕浊说到。
“可不是嘛,你说那脖子上砍了那么多刀,这要么是没劲儿,要么就是忒笨了。我这也纳闷儿呢,警察问了好几起儿了,问昨晚上听到什么动静没有,你说我离这儿这么近,觉又轻,还真就一点儿动静没听着!按理说这人被砍了这么多刀,咋滴也得挣扎挣扎,喊喊什么的,你说咋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老人的话确实让人费解,这么凶残的现场,怎么可能一点可疑的声音都没有。
“哥,这样的环境,他的亡魂怕是不会出现的!”天朗用唇语对吕浊说到,吕浊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霩延跟老人道了别,便往村外走去。
“这里离市里并不算远,那亡魂多半不会漂移去人气重的地方,我们还是去海边碰碰吧。”天朗说到。
为了避免惊扰,三人步行到的海边。
海面上被一层柔柔的月光笼罩着,海风也显得柔和了许多,淡淡的水雾沾在脸上,凉丝丝的。
一些魂影在礁石间一闪即逝,从空间魂迹上可以看出都是有些年头的了!
见四下无人,天朗请出堂中的烟魂老仙去寻探一下那个新魂,老仙去了有一刻钟的光景,回来时带回一个圆滚滚嘴岔子咧的老大的鬼魂。
“它说它见过新死的那个鬼,还知道它是死前服用了‘倒嗤’所以它的鬼魂能隐身。”
“鬼魂还隐身?它往哪儿隐?哎我去——这啥世道,一新挂的草根儿鬼都有隐身技能了,还能不能好好进行了!”吕浊一脸‘惊悚’的表情问到。
“‘倒嗤’又被称为鬼尿,是一定道行的魂仙在功修时,魂体自然产生的一种类似蒸馏水的液体,说是液体,但肉眼是看不到的,而且一触及空气就瞬间消融,就是魂体自身都极难收集,更何况一个人类!如果是他生前服用,那可能性真的是微乎其微,没有可能的。”天朗说到。
“那有没有可能是某方面的力量有意让他服用呢?”吕浊问。
“‘倒嗤’的产生时间是不可定的,说它瞬间消化都形容慢了,除了本体,外力是绝无可能收集得到的。而本体又怎么可能把这精华之精华给与他人?”天朗说着摇了摇头,吕浊则耸了耸肩,又拍了拍天朗的肩膀说道:
“没有啥是绝对的,咱们找到它就知道真相了。”
吕浊向烟魂老仙施了一礼,然后侧脸问那只圆滚滚:
“既然你知道它有‘倒嗤’,那你一定见过它,就一定能找着它呗?”
谁知吕浊这么一问,那圆滚滚却突然气鼓鼓的说道:
“那家伙有病!我可找不着它!能找我也不找!”说着又有些怯生生的看了看老仙,老仙何等身份怎么为难一个小鬼,微微点了下头,那圆滚滚立即身子一旋消失了。
“哎——!什么玩愣,我还没问完呢,你就消了个失了?”吕浊向着空气中喊了一句,看着空荡荡的无回应,便心有不甘的回身问那老仙家:
“这还没问完呢,您怎么就放它走了?”吕浊说着话,眼睛瞄着老仙的表情,见它依旧沉稳,心中就有数了,于是一脸献媚的说道:
“那就得劳您驾了,您老发发慈,教教弟子怎么能抓着那隐身的小鬼丫的?”
“烟熏、大黄江米磨粉、定魂咒。”老仙家也不卖关子,简要的说完就隐去身形,打道回府了。
“哥,枯灵草就行。”天朗见吕浊又有点要抓狂的样子,知道他又不明白了,忙拉住他说到。
“那玩意儿能把他熏出来?一鬼能怕味儿吗?”枯灵草遇水便会产生腐尸的臭味,恶臭无比,但对鬼不会有任何刺激作用,只会让它认为是同类,所以吕浊不懂,燃烧能起到什么不一样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