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杭州。
杭州每年的夏天似乎都比其他城市都来得要早,与其说是艳阳高照,不如说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电子科技大学旁边网娱网咖里的氛围似乎比天气更热,数以千计的机器统统亮着,显示器上的画面清一色的显示着这两年全球最火的游戏:穿越火线。风力开得极大的空调丝毫驱散不了人们额头上因为专注游戏时而产生的热汗,网咖里此起彼伏的方言更是振奋着人们的神经。
“在a门,在a门,快去,快去!”
“埋包呀,sb,快埋包,时间要到了!”
“我cao你大爷,重狙打了十几枪都没打死人,你这菜鸟,到底会不会打狙击!”
“老子炸不死你哦!我炸,我炸!”
“啊,好枪!”
……
在中国,杭州并不算是一个很有名的省份,它不能与十里洋场繁华似锦的上海滩媲美,也不能与有着天府之国美称的成都相比,更不能与悠久历史文化的北京相提并论,但是在中国的历史上,浙江却诞生了数不清的王侯,将相,诗人,有的大人物甚至改变了整个国家的命运,所以,没人敢小觑这个省份,也许,娱网咖,它就能产生一个举世瞩目的电竞天才也说不一定。
就以去年全国第五名好成绩的lm战队就是从这个网咖诞生的。
自从l荣归故里后,网娱网咖的生意一下子火了,无数的崇拜者fa枪手战队纷纷慕名而来,天天在这个网咖玩pub打混战,找比赛训练,战队之间相互切磋水平,参加网咖不定期举办的比赛,偶尔有缘还能一睹lm的真面目,但无论这里是个什么样的热闹场面,所有人只有一个共同的爱好——cf。
但有种人却要除外,那就是在这里为cf选手玩家们服务着的那些网管。
网管是个很奇怪的职业,至少在中国是一个很辛苦很劳累的职业。
他们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他们的工作时间随时可能是一天24个小时中的任何12个小时,他们没有固定的收入,尽管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精通各种系统程序,却不能在应有的舞台上展示着自己的才能,准确的说,他们也是服务行业大军里的一员,在这个时代,只有从事过服务行业的人才能体会到里面的酸甜苦辣。
就像现在,网娱网咖f区的战队专区坐着一行服装各异,造型奇特的年轻人,看他们的情形是在进行枯燥的练枪训练。
“网管,网管!”其中一个头发竟有披肩长的青年不耐烦的大喊着。
刚在qq聊天室里找来的一支兵队把他们打得体无完肤,他此刻的心情实在烦躁之极!
“诶,来了,来了!”一个穿着背上印有红色“网娱网咖”字样的白色短袖t恤的网管笑嘻嘻的应声而至。
他的个子很矮,留着一个小平头,一张脸永远挂着乐呵呵的表情,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眉毛似乎也跟着一起在笑。瞧他的模样,最多也不过十七八岁,无论谁见了他都会觉得他很可爱,很顽皮,无论谁见到他的笑容,都会被他身上那种乐天,嬉笑的味道所感染。
他的衣服很旧,很脏,脸上淌满了汗,他用手一抹,于是那张稚嫩天真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生活与岁月共同混合的污痕,但他仍然笑着,笑容纯真而可爱,而这,让人感觉他说不出的可怜,但又绝不会讨厌他。
像他这样的年龄的孩子,本应该享受着青春的欢愉活力,享受着野外的蓝天白云,享受着足球场上的绿茵草坪,享受着教室里的琅琅书声,但是,他却是一名网管,一名整天穿梭在吆喝声中,枪炮声中,人群堆里的网管。
没有自由,没有理想。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命运。
“狗仔,去给我买包红塔山来!”长发青年扔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
原来他的名字叫狗仔,这也许是他的绰号。
狗仔接过钱,高兴道:“啊,好的,稍等等,我马上就给大哥你买来。”
长发没有理他,继续着自己的cf,他又在qq聊天室找支队,这队的发出来的标语是:人7,无f,枪菜,长沙学生队,渴望高手队指导,两分钟速度进完,打的甩ip。
长发顿时发出ip,于是两队人在网咖的战队服务器里比赛,结果长发很快就发现自己上了人家一个大当,这支队伍刚猛得出奇,打自己的队伍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第一局人家一个人就来了个手枪1v5,而且自己居然还被刀杀了。
“干他娘的,这么牛比还说自己是菜队,我cao!”长发简直气歪了鼻子,虽说自己这支队才组建没多久,但也不至于被人踩得这样吧,自己好歹也是“长沙市第二届网咖杯”的第二十六名。
他正兀自气恼着,狗仔已经欢快的跑来了,恭恭敬鞠阊逃肓皆钱奉上,笑道:“大哥,你的红塔山,还有找的两元钱。”
长发的脸色变了,道:“妈的,我说过要红塔山的吗?老子要的是阿诗玛,你他妈的耳朵有毛病吗?刚才没听见我开始说的吗?”
狗仔也不生气,乐呵呵的道:“大哥,你要的烟确实是红塔山,我没听错。”
长发转过身来,怒道:“操,老子说是阿诗玛就是阿诗玛,你妈,你还不承认!”
狗仔瞧了瞧他面前的显示屏,陪笑道:“大哥,你别生气,你可能是玩cf脑袋有点不舒服了,你要的确实是红塔山,抽根烟消消气吧。”
长发大怒,一下揪住了狗仔的衣领,道:“你妈才脑袋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