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生手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给了前台,开了一间客厅外带两间卧室,预备了些酒菜,这才回到屋内,一路上旅途劳顿,桌前珍酒佳肴,三个人是饱餐一顿,优游乐想到远在异象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不由得心头一热。
聂小生借着酒劲和优游乐又叙前言,道:“虽然酒是寒的,但喝下去是热的,钱币是凉的,攥在手里却是热的,只要吃饱喝足,有地方睡觉,在那里不是一样。”
优游乐点点头,也觉得有道理,收敛愁思也不去想那些惆怅的事情,转而乐观起来,心道:我又不是不回去了,等我在曙方闯出了点名堂再回去也不迟。
聊了会儿天,大家也都困了,聂小生和缠舞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优游乐背起了自己的剑,也回到了房间,这间房里的应用之物还算齐全,除了床有些硬之外一切都还好。
优游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窗外就是树屋的中间,大约高十几米,对面还有另一颗树屋,屋外有一个小阳台,上面栽种着几盆奇异的花,优游乐盯着花正发呆,忽然有人走上了阳台,将那几盆花端进了屋内。
优游乐晃过神来,看到那端花的妇女,她住的地方应该是一栋居民楼,没过多久窗外的天气阴的更厉害了,林梢紧作,似乎要下大雨了,刚才那位妇女应该是怕把花淋着。
听声音,雨淅淅沥沥的越来越大,树屋内也逐渐昏暗了起来,优游乐想点灯,却发现这里既没有蜡烛,更没有通电的灯泡,可窗外那家人屋内却是灯火通明,优游乐甚是奇怪,走到窗前又向那边看了过去,刚才那位妇女拿进去的花盆摆放在桌上,是那朵白色的花发的光。
优游乐转身在房间里找了起来,发现自己的桌子上也有这么一盆花,白色半透明的花苞,看来发光的东西就是它了,不过这东西要怎么打开呢?
优游乐听说过曙方有一种技艺叫做种灵,也就是把植物和不同种的物体结合在一起,盈缺互补,达到种灵者想要的物件,优游乐不了解这种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这种日常用品一般采用的都是低级的种灵,稍微摸索一下应该可以使用这盏灯。
优游乐把花盆抱着放到身前,转了一周,发现花盆上并没有什么玄机,伸手想要去触碰花苞,但透明的花苞看上去非常的脆弱,怕一碰就弄碎了,于是去摆弄花枝,发现花枝也不是很敏感,难道开关真在花苞之上?
优游乐轻轻按了按花苞,轻盈通透的花苞抖簌了一下绽开了,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优游乐觉得有趣,索性拿着花灯坐在床边玩了起来,花灯一按一绽,一拧一缩,外面下着雨,屋内像是打闪一样,灯光忽烁忽烁的。
忽然,灯光一闪,窗外像是白纸一样,独有一只黑乌鸦,站在窗边,优游乐一直在把玩着这盏灯,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只乌鸦。
这只乌鸦通身漆黑,血红色的眼睛,一般的乌鸦都是食腐的动物,据说吃了死人的肉,乌鸦的眼睛才会变成红色,这外的红,应该是吃了不少死人的肉。
不过,这如果是一般的乌鸦也到不足为奇,这只乌鸦头顶上长着一根草,一根像铁丝一样的草,草叶中有一朵小花,很不起眼,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认为它是花,但是对种灵有所了解的人知道,这是寻脑花!
这只头顶长着寻脑花的乌鸦口中叼着一颗草籽,草籽上还有血迹,被雨水冲刷的差不多了,不过有一块沾着污血的东西和草籽一起被夹在乌鸦的嘴里,是一块腐烂的皮肉!
黑乌鸦就这么盯着优游乐看着,一阵急风呼啸过来,夹带着雨水拍打向窗台,优游乐听到雨水淋漓的声音抬起头,灯光又一闪,黑乌鸦飞走了。
优游乐打开灯,想着窗外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或许是只挨淋的鸟,也没当回事,熄了灯躺在床上睡着了。
雨还在一直下着,大雨滂沱转小雨淋漓,差不多已经后半夜了,该发生的事情也要发生了!
夜雨之下有一个人影,飞入一间树屋内,悄无声息的来到床前,举刀杀人,手起刀落抛开肠肚,做完这一切跳出窗外,化作一个旋碟消失在了密雨中,门窗失守,大雨伴着狂风吹了进来,也吹进来一只漆黑的鸟,就是那只黑乌鸦,血红的眼睛像是充满了人血,那只黑乌鸦盯着床上的死尸,一阵扑棱,黑乌鸦飞到死尸的肚子旁,死尸的肚肠都已经被剖开了,内脏鲜血到处都是,黑乌鸦将带着污血的草籽放了进去,它好像受人指使一般,做完了这一切开始享受死人的鲜肉。
草籽落入肠子中迅速的发芽,一株卷叶状的植物从死人的腹内爬了出来……
大雨过后,优游乐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走到客厅,听到外面十分的吵闹,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聂小生从门外进来,他起的早,出去后发现外面异常喧闹,寻声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间房里发生的命案。
聂小生脸色很不好,三人聚在客厅,优游乐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小生道:“外面有一间房死了人,是一种很少见的死法,我看到死者时他已经被尸藤吞噬了身体。”
优游乐听这名字就知道很邪性,问道:“尸藤是什么东西?我们在这里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被尸藤吞噬了?”
聂小生道:“并不会,尸藤出现在这里确实很离奇,尸藤是一种处理尸体的方法,当然这也和种灵有关,这里的人死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