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的氛围瞬间冷肃下来,床上高高的帷帐上面是紫罗兰的吊顶,绒布地毯像是翠丘上的绿茵,楚荆香侧卧在床上,脸色倦怠的道:“今天的事情我且不计较,睡过今晚,明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优游乐眼神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楚荆香见优游乐不为所动,心下气愤,觉得是太放纵他了,必须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楚荆香猛地坐起来,脸色阴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罚你在床下守着我,你给我记好了,在帝魆我是至尊,没有我的命令,你这辈子那儿都别想去。”
一道暗黑氤氲的光芒闪过,优游乐脖颈上多了一道与床前石柱连接的枷锁,楚荆香将锁链一拉,优游乐重重的撞在了石柱上,身子被锁的不得动弹,楚荆香哼了一声,侧身倒下睡去。
这一夜优游乐倒是睡的十分的踏实,为什么呢?因为女帝都说了,没有她的命令那儿也别想去,这句话算是把优游乐心中的石头敲定了,既然没了指望那还瞎想什么,干脆就睡觉了。
这一夜楚荆香睡的可不好,虽说是床大被软,但身边没个人陪着,床下打呼噜的声音绵绵不止,楚荆香这一夜辗转反侧十几回,看他靠在冰冷的石柱上睡觉挺可怜的,想把他叫到床上来,但是如果这样做有失女帝的身份,而且被他拒绝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树立威信?
楚荆香坐起来,看着靠在柱子上睡着的优游乐,心里恨恨的道:他到是睡的挺香,害得我一夜无眠。
次日,楚荆香从朦胧中醒来,下了床,消除了优游乐身上的荆棘锁链,轻轻踹醒优游乐,道:“快起来,让你守着我,不是让你在这儿睡觉的。”
优游乐揉了揉眼睛,见楚荆香已经换好了衣服,问道:“我不睡觉还能干嘛?”
楚荆香道:“你跟我走!”
优游乐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道:“去那儿?”
楚荆香道:“正殿,我有事情要办。”
优游乐支支吾吾的道:“我有些不想去……”
楚荆香厉喝一声,道:“你说什么?还想让我牵着走,才肯乖乖听话?”
优游乐不情愿的道:“哎,你是女帝,你说就是什么。”
楚荆香冷冷的道:“在外面别和我这么说话,虽然我迁就你,但是外面那些大主教、大司政可绝对不允许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优游乐装作谦卑的道:“是的女帝大人,请您宽恕我冒昧的行为吧。”
楚荆香正了正衣襟,道:“待会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讲话。”
跟着楚荆香走出寝宫,廊回迂折,楼台重重,优游乐也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只见有几个官职很高的人来到女帝身边,有要是禀报。
事情匆忙,女帝就近折身进入了一间小亭内,问道:“怎么了大主教?”
大主教屏退了身边的侍卫,道:“女帝大人,六徒的大司徒长到了规定的期限还没有回来,我想她应该是背主叛离了。”
优游乐站在楚荆香身后不远,能隐约听到她和大主教的谈话,猛然听到六徒的大司徒长,心下猜想:他们说的应该是六徒中的缠舞了。
女帝颔首道:“再宽限些时间,如果她还没有回来,派人将她抓回来。”
大主教心事重重的道:“属下猜测那个人应该从曙方回来了,缠舞应该是去找他了。”
优游乐也听到了,心道:那个人就是黑衣人了,黑衣人想要见的人果然是她!
女帝像是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思考良久,斩钉截铁的道:“如果她不肯回来,就地将他两人处死!”
大主教道:“女帝大人英明!”
女帝道:“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大主教低着头,斜眼看了优游乐一眼走开了,优游乐看到大主教的眼神,那分明是蔑视和不屑的眼神,可想而知优游乐在大主教眼里就是一条女帝从宠狗。
优游乐低头不语,还是跟着楚荆香继续向前走,楚荆香忽然一转身,问道:“你怎么闷闷不乐的?一路上也不说话?”
优游乐正想将刚才被大主教鄙夷的事情说出来,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样做的话,那不真的成了向主人讨巧卖乖的狗奴了?
优游乐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觉睡的有些着凉了。”
楚荆香道:“下次别再逞强了,不然可不是贴着石柱睡那么简单了。”
优游乐没说话,忽然看到前面的烽火大殿,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楚荆香向前走着,道:“这里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烽火大殿后面绵延不绝的城墙就是帝魆的屏障,到这里我是想让你看看去往曙方的道路是多么的艰险,我不想让你因此丧命。”
优游乐心底稍稍感觉暖和了些,道:“我以为我们的女帝大人只是一个喜欢掌握别人生杀予夺的人呢,现在看来挺知性的。”
楚荆香问道:“为什么你会用这个词?”
优游乐道:“在我眼中,知性的女人不仅是漂亮聪明,还要善于亲近他人的内心,我以为女帝不会轻易亲近别人,今天才知道女帝也是一个……”
楚荆香打断道:“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我,如果是其他人……”
优游乐见楚荆香脸已经有些绯红,心情也不觉轻松起来,走到楚荆香前面,道:“带我去这上面看看吧!”
楚荆香看到优游乐高兴的像个孩子,心情也受到熏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