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生来到树前,看着蟠枝横生的古桑,他回忆起来小时候经过此地,曾经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以前古桑上挂满了丝带和祈福用的牌子,粗大的枝干上还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的铜钟,枝干随风飘动,铜钟响动,那声音飘扬在古桑的阴翳下,人们仿佛能看到曾经来此祈福的人们,他们的前生前世都写在这些祈福牌上,聂小生站在树下,心生向往,古桑可是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啊。
聂小生道:“老人们常说,只要将自己的名字和心爱人的名字写在祈福牌上,挂在古桑上,他们的爱情就能得到古桑的见证。”
缠舞有些惋惜的道:“可惜古桑已经死了。”
聂小生道:“百年巨木,衰而不死,你看那些枝丫遇到有泥土的地方,又开始扎根了。”
聂小生飞身跃上古桑,在古桑的枝杈上还放着许多没有用过的祈福牌,聂小生想要将自己和缠舞的名字也写在上面,来到枝杈上,聂小生拿起一块祈福牌,将上面的污泥抹拭干净,伸出手示意给缠舞看。
缠舞正在高兴,忽然看到枝丫后面有一团绿叶抽动,那绿叶极不寻常,缠舞很快意识到了危险,大叫呼唤着聂小生让他下来。
聂小生也慌忙转身,看到一颗翠绿的生菜心正面向自己张着大嘴,说是白菜心其实是聂小生眼花了,慌忙之中聂小生也没分辨出来那是什么,只见那个怪物张开像生菜心一样卷曲的大口,像伞盖一样朝聂小生扑过来,聂小生见那怪物来势凶猛,也没办法应对,跳进枝杈后顺着树干滑下来了,那怪物好像不能离开原地太远,聂小生走开后它又收拢起来了。
聂小生从树干上滑了下来,向树干上看去,惊心道:“好一个大家伙,被它抓住的话可麻烦了!”
缠舞道:“那是什么?看上去应该不是动物吧?”
聂小生道:“它不能移动,应该是一种食人藤蔓,刚才慌忙之间我看的不清楚,现在想起来了,这种藤蔓本来是捕食昆虫的,差不多只有手掌那么大小,没想到寄生在这古桑上竟然能长的那么大!”
聂小生见古桑附近也危险重重,不愿意在此多耽搁时间,急忙带着缠舞向前赶路,走了不久已经来到了太古神桑的正下方,古桑下都是其他植物的根系,它们攀附在古桑上吸收剩余的养分,这些植物看上去应该都是藤类植物。
古桑下很阴暗,没走多久缠舞就觉得后背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自己,它的动作很细微,但还是被缠舞注意到了。
缠舞提醒道:“小心点,这里有东西!”
聂小生道:“我也注意到了,我们赶快通过这里!”
两人并肩快走,脚步也来越快,但听到身后呲呲啦啦,像是有蛇从地上面游来,缠舞顾前听后,耳听得那声音越来越近,缠舞猛地转身,一道蜿蜒的长带就地一滚,身后那几根黑色蛇头一样的东西立刻蜷曲起来。
聂小生回头一看,道:“是地勾爪,食人藤蔓的根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聂小生和缠舞向太古神桑的另一边奔去,周围的根茎唰唰窜动,时不时还能看到沾附在古桑上的扁平藤蔓,扁平中空的藤蔓根系里似乎有骷髅的形状,这一定是食人藤蔓吞下去的猎物,剩下骨头难以消化,留在了藤蔓的根系部位。
两人从太古神桑下走出来,看到天坑更深的地方形成了一条小湖,湖水不是很深,溪流从天坑之上的高地流下来,汇聚在小湖中,之后从小湖溢出来流向太古神桑的根系,太古神桑的根系已经裸露在外面一大半了,根系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湖水源源不断的流进去消失不见了。
聂小生走到溪流边,清澈的溪流映衬着聂小生的面庞,透过他脸上层层的疤痕和苍老的岁月,似乎还能看到他年轻时英俊的面孔,聂小生洗了把脸,水还是变的浑浊起来,叹息了一声,聂小生蹲在水边独自发呆。
缠舞看透了聂小生的心思,走近水边,水面上倒影出两个人的面孔,聂小生看着身后人的面孔,道:“这么多年了,你也苍老了许多啊。”
缠舞道:“你当我还是二八佳人吗,你不也老了吗。”
聂小生扭过头,不敢看水中的自己,叹气道:“我不仅老,还丑。”
缠舞抚摸着聂小生的面庞,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怎么会忘记,你当时是那么的傻,那么的莽撞。”
聂小生道:“我怎么能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毁容呢,我宁愿自己毁容也不愿意看到你的容颜被毁。”
缠舞一面伤感,一面怜惜,道:“小生如果时光能够倒转,我们能够从新来过就好了。”
聂小生道:“我从来不后悔,你也不用觉得难过,我们这不是正赶往曙方吗,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缠舞满怀希望的站起来,道:“好,我们走,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都跟你走。”
两人爬上高坡,从天坑内出来,头顶有铺天盖地的一片浓雾刮过,顺着浓雾的方向看过去,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建筑物,浓雾从这栋神秘建筑物的壶口喷出,向远处飘去了。
缠舞向远处看去,问道:“前面又到了什么地方?”
聂小生道:“应该是雾峡,雾峡是季候关下的峡口之一,现在季候关已经失控了,雾峡也是时不时的才会喷出雾气。”
缠舞好奇道:“你知道的挺多的,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