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卢卡便有了妻子,不过还是没有可以说话的女人,那个女人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不会说话。
卢卡寻思着,多半是个战争中流落过来的逃亡者,不过现在她有身份了,她是卢卡的妻子,那就是落雪村庄的人了。为了让妻子能过好点儿,一直偷懒的卢卡居然勤快了起来,过了一个月,那个女孩怀孕了,又过了十个月,女人生下了个小男孩,随那个女人,也是雪白的皮肤,不像卢卡,黑黝黝的,像棕树皮一样。
卢卡寻思着,得把壁炉修好,烧热乎点儿,不能让妻子生完孩子后再冻着,就花了不少钱币,把壁炉修好了。
那天在村子里,卢卡觉得倍儿有面子,所有的村民都知道卢卡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结果当天晚上,卢卡一推门,热乎乎的壁炉边,床上却孤零零的,没半个人影。
床上有一滩水,屋外是整齐的白雪,雪上只有卢卡的脚印,孩子在大声哭闹着,寻找着自己的母亲;外面是无尽的风哮声。
而那个雪中夜晚出现的女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晚的雪中,再也没出现过了。
……
她到底是是谁?
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到底是不是逃亡者?
她去哪了?
村子里有人说,那女孩多半是和别的男人跑了,毕竟那女孩那么漂亮,卢卡又那么丑,
有人说,那女孩是被抓走了,那天有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偷偷摸摸地潜进了村子,
也有人说,那女孩根本不是人啊,是雪女,是大山和雪的妖兽,身体是用冰雪做的,在滚热的壁炉边上被烤化了,就只剩下了一滩水。
而卢卡则哭了一天,
一整天。
接着就不哭了,转而笑嘻嘻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孩子。
那孩子和她真像啊,
别说,
哭起来倒是有几分像卢卡了。
……
……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霖坐在床上,听完了卢卡诉说的故事,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卢卡大叔,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淳朴而又落魄的村民,还有这么一段犹如神话般的经历。
“我……我每天都在想她。”
此时的卢卡,已经泣不成声,浑浊的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汉子,此时泣不成声,任谁看见,心里都不好受。
陈霖只得安慰道:“卢卡大叔,没事的,别伤心,你还有你们的孩子啊。你的孩子不是还在吗。”
卢卡摸了摸眼泪,说道:“我的孩子在几个月前就失踪了,他是第一个失踪的村民。”
“额……不好意思。”
陈霖尴尬的看着卢卡大叔,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他实在是没的说了。
卢卡倒是并不在意,他双眼看着屋顶,缓缓地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我卢卡这一生,有过妻子,有过孩子,老天就已经待我不薄。我已经死而无憾。”
屋子里一时间相顾无言,卢卡带着陈霖前往村子里买一些熟食。
“哈哈,难得有客人来我卢卡家做客,我和你的朋友陈霖兄弟去村子里买点熟食,外面冷,姑娘你在我家等着就好了。”
卢卡下意识的将雅典娜当做了一个娇弱女子,带着陈霖去了村子里。
陈霖踩在厚厚的积雪地上,犹如在云上漫步,四周全都是白茫茫的,令人感觉很是梦幻。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卢卡带着陈霖进去了一个看起来像是酒馆的房屋。
“五斤熟肉,一斤清酒。”
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因为天气的原因,也由于大多数青壮年都离开了这个村子逃命。
卢卡还对陈霖说,前一阵子,有一队巴别卡的军队来到了这里,不过并没有烧杀掠抢,可能是被这里的气候赶走了。
陈霖笑了一下,说道:“卢卡大叔,这个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在呢。”
卢卡憨厚的笑了笑,并没有将陈霖的话放在心上。若是他知道雅典娜的身份和实力,又不知会作何感想。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卢卡看了看天色,说道:“快回去吧,等下会有一场暴风雪。”
陈霖感叹着这里气候的神奇,便跟着卢卡回到了熟悉的小木屋。
“雅典娜,我回来了。”
陈霖哆哆嗦嗦的跑进了屋子,连忙蹲在壁炉旁边,不停地搓着手哈气。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一旁坐着的雅典娜,此时脱去了身上的银色铠甲,长靴也脱掉扔在一边,露出了两条光滑笔直的小腿,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脚脚趾不停地动着,诱惑中夹杂着可爱。
看到陈霖这个样子,鄙夷的说道:“我现在后悔让你做我的朋友了。”
陈霖毫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雅典娜的冷嘲热讽,他也大概了解到了她只是嘴上不饶人,但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就此,三人相顾无言的坐在壁炉边吃了一顿饭,雅典娜倒是毫不客气,大块大块的吃肉,大碗酒一口气便喝进了肚子,虽然豪放无比,但是却能透露出一股优雅的气质。
外面渐渐地进入黑夜,倒不如说,这种气候,白天的时间非常少,大多数都是阴阴沉沉的。
卢卡给陈霖二人找来两床被子,二人就睡在背靠壁炉的另一间小屋里。
陈霖和雅典娜睡在一张床上。雅典娜并不在意,一只手放在脑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倒是陈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