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筎阴病了,她衣衫不整的躺在贵妃椅上一下午不动弹,现下正是大雨滂沱的季节,夜里凉的快,傍晚入了凉风不自知。
最后还是小琴最先发现的,起先她见林筎阴不搭理她,就默默走出屋子让林筎阴好好静静,心里不痛快哭着发泄出来也许就好了。哪知等她傍晚再去屋里看看时,叫了好半响都没有声响,急了,小琴去推她,渐渐发现人瘫软的没了意识,入手都是滚烫,再一看林筎阴绯红发着不同寻常热度的小脸,哪还有不明白的。
“小姐,醒醒,你怕是得风寒了。”小琴急的去要摇醒她,一时酸楚的不行,抬起袖子默默擦眼泪。
好半响,林筎阴才哑着嗓子回应“没事,别担心。”
这会她脑袋昏沉沉的抽着疼,浑身绵软使不上劲,鼻子也堵上了通不了气,说话也是小小声透着费劲。
小琴哪肯信“姑娘,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老爷夫人知道要伤心了。”
林筎阴听到小琴说起她母亲,眼角又是湿润,这才短短两天,她就想母亲了。
“小姐,你若是不喜欢这里,等你病好了我们马上就走。”说着小琴就要跑去叫人,并要回禀沈老夫人她家小姐病了,要给请个大夫。
林筎阴没力气动弹的身子凭一股力气一下就抓住小琴“等等,现在还不行,你给我拿个严实点的寝衣来。”
小琴眼神触及林筎阴身上的斑斑紫紫,不忍细看,一下懂了,眼泪就是没收住,含糊着点头“嗳,我这就去拿。”
林筎阴就是病糊涂了,也还记得找件衣服遮盖身上的痕迹,,刚刚那轻罗裙皱的不能穿了,脖子上也要找个遮脖颈的掩盖,上面被吸吮青紫密密麻麻在细嫩白皙的脖子上,连锁骨也没放过,紧致的锁骨上还有刚才他那一下狠咬的咬痕,看的异常可怖。
怕一会大夫来了,沈老夫人也会过来,一瞧就糟了。
她强撑着身体靠坐起来,接过小琴手里的衣服,也不要她帮忙换“你出去吧,你算着时辰我差不多换了你再去找祖母。”
林筎阴轻轻把身上乱成一团糟的衣衫脱落在地,轻薄的衣衫顺着她腻滑瓷白的肌肤上滑落,她再将雪白柔滑的寝衣穿在身上,一脱一套间耗费了不少力气,软绵绵的做着实在无力,她咬着红唇,大眼朦胧,渐渐感到吃力,特别是昏沉沉大脑袋一阵阵抽疼,眼前也有一瞬的发黑。
她强忍着换好衣服,精致小巧的玉足点地,她要将衣服先收进拢箱里,刚刚使力就脚一软,跪坐在地上,柔顺乌黑的秀发散落肩头铺满地,她满心委屈将手头衣服抛开,眼泪盈满眼眶。
然而祖母和大夫马上就要来了,她告诉自己不可任性。
地板清凉,冰的有些刺痛,她单薄的寝衣就贴着地面,几乎是半爬过去,将衣服收好。
等小琴好半会才将大夫和老夫人请来时,林筎阴就一席被子将身子包的严严实实,陷入昏沉。
她烧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将感觉到祖母将她搂在怀里,一阵茵茵的叫唤。
只听的旁边有些苍老稳重的声音到“姑娘是这连天惊风了,得了风寒,舟车劳顿的身子受不住,又郁结于心,待老夫开几贴药吃下,将养半个月就会大好,”
这姑娘身子太过柔弱,平常都是锦衣玉食的供着,这稍稍一点风吹日晒的都受不住,这头疼脑热的比别人也好的慢。不过有些不是他这大夫能够开口说道的
“好好养着吧。”大夫抚须走了。
小琴赶忙将大夫吩咐的药方交给厨房熬制,匆匆交代几声就回来了,见沈老夫人还搂着林筎阴,她看的一阵胆战心惊,好在沈老夫人也怕林筎阴受凉,她身上的被子还好好地裹着。
小琴却还是不放心,她受了姑娘的嘱托要给她看着别让人发现,就算不说她也要好好守着,这会怕林筎阴暴露,也是无法,她忍不住朝大夫人道“夫人你快劝劝老夫人快去歇息吧,不若小姐知道打搅了老夫人的歇息,定会自责的。”
大夫人也是想到这老夫人年纪大了,身体越发不好,别给过了病气,不然将养起来怕是难。
她当即劝道“娘,你快回去歇着吧,这里这么多人,也打扰了姑娘养病。”
沈老夫人这才又看了林筎阴苍白的脸和没有一丝血色的唇,不放心的走出去“都给我仔细着点,要是我知道哪个不专心伺候,都给发卖了。”
等人都走干净了,小琴这才送了一口气,就守在林筎阴身边,及时给她换额头上的毛巾,瞧她身上黏糊了,就马上用干布给她擦身。
等药端上来了,浓重的药味熏的房间有些沉闷发苦。
小琴拿着调羹一点点给林筎阴喂药,好在虽然睡得昏沉过去,还是有股意识在的。
等喝了药,小琴又帮她把被角捻好,晚上就守着她睡。
夜里,浅眠的小琴给林筎阴有些痛苦的呢喃声唤醒。
“放开我。”林筎阴无意识的小声喊叫“你别过来。”
她嘴里一直发出痛苦的呢喃,眼泪顺着眼角一点点沁出来,发出呜咽,看着十分可怜。
小琴急的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抚,叫也叫不醒,这是惊梦了,却因为病了醒不过来,无计可施的小琴只好道“不怕不怕,小姐不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了,过了一会,林筎阴就又渐渐放松下因做噩梦而僵直的身子,不时的抽动又预示着她睡得并不安稳。
她看到那个混蛋朝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