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百张成品长弓已经制造出来,成排的摆放在地上,拿起一个长弓,挂上丝绸做的弦,吕汉强试了试,很称手,慢慢的拉开一个弧度,没有感觉怎么吃力,就放下了长弓,谁手招呼过来一个民夫,将长弓交给他:“你试试,看在你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拉开几次。”
那个民夫正是张大,这小子身强体壮,跑了十五里只是蹲在地上一顿饭的时间就休息了过来,正跑来看新鲜,被吕汉强叫住,立刻上前接受了这个任务。
拿起长弓比量了一下,长弓的长度正好和他的各自等高,下面支在地上,双手用力按照标准的射击姿势来开,然后松弦,如此拉了七下之后才向吕汉强禀报:“启禀大人,小的开了七下,现在感觉双臂开始发麻,再要是拉弓,就有手臂受伤的可能了。”但看看吕汉强的表情马上道:“也是小的刚刚跑完,力气上还没彻底的恢复,如果是在平时,十一二下不在话下。”
吕汉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那些工匠赞赏的道:“辛苦师傅们了,晚上给你们加餐。”
“不敢当大人辛苦,这都是小的们该做的。”一个工匠点头哈腰的回答,然后疑惑的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不过小的祖上也是匠户,也做过弓箭,却也没有大人发明的这个神奇,如果要是用牛筋做弦,我想是不是要比这个丝绸做的弦威力更大一些?”
这一点疑问,也是王大壮和小胖子所疑惑的。固有的观念告诉他们,牛筋才是做弓弦最佳的选择,而丝绸做弦,简直就是胡闹。
吕汉强可以忽视他们两个的疑问,但不能不解答技术人员的疑问,这对他们彻底认识长弓的性能有好处。
“牛筋做弦当然好,但那不过是为了配合复合弓的威力,不过我的这个长弓是靠覆盖射击设计的,我要求在三百步到眼前的这段时间尽可能多的射出我们的重箭,我们的民夫没有长年累月训练的机会,他们的手指是不能承受牛筋超过三次的割裂,而丝绸却正好没了这样的伤害,因此,我选择用丝绸而不是牛筋。”
看着那工匠头目恍然而敬佩的目光,吕汉强再次拿起一把长弓,轻轻的在丝绸绳子上拉了几次之后,接着道:“丝绸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更换容易,毕竟相对于牛筋这种国朝统购的东西,丝绸即便是一个大点的镇子都可以轻松买到,这样我们的补充就更稳定了。”
“大人考虑深远,我等不如也。”
吕汉强就笑笑,一个穿越人士,整天被海量的信息包围着,一个月的信息量完全可以抵得上这个时代人士一辈子的信息量,你能跟我比?那我就要怀疑你也是穿越人士了,按照单穿没竞争的规矩,那我就要想办法弄死你了。
“好了,看看民夫们吃完晚饭没有,如果吃完了,我们就要开始训练他们射击了。”吕汉强看看天色,对着负责后勤的子涵问道。
“强哥,民夫刚刚跑完十五里,累的跟个狗似的,这刚刚休息一个时辰,是不是少了些?”
赵梓也站出来,替那些民夫说话:“如此紧迫,是不是太过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啊。”
吕汉强就皱眉小声道:“不快不行啊,山陕百姓嗷嗷待哺,皇上那里也催促的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训练,好尽快进入山西立足,如果依旧是这么慢慢的按部就班的走,转眼就要十月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说不定我们还能拯救这国朝危亡呢。”
张子涵离着吕汉强近,尤其恋全部心思放在了恋人身上,吕汉强这低低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也被子涵听到了,就疑惑的问道:“强哥,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十月,什么国朝危亡?”
被他这么一问,所有的人就都拿目光望向了吕汉强。
吕汉强马上就意思到自己说露了嘴,十月,皇太极那个野猪皮就要从北长城进关了,在历史上,野猪皮要在京畿山东河北等地肆虐到第二年的五月才撤出关外,那时候,京畿山东包括一部分山西,都要被鞑子糜烂成人间地狱,而给山西带来的是,山陕大军全力进京勤王,对流寇的围剿彻底停顿,而杨鹤的以安抚为主的政策,简直就是在给流寇鼓气,反正反了的代价就是能吃上饭,然后杨总督一封书信来了,就接手招安,招安的代价是,不但有了银子粮食,而且还有了官身告书,等将安抚的银子粮草吃完,上面不给了,那就继续造反,继续等待造反的代价。
如此反复之后,流寇越来越多,最后吃光了陕西,趁着大军勤王,山西空虚,大家就组成了三十六营,以王嘉胤和王自用为首,高迎祥参与,东渡黄河进入山西,继续蝗虫的使命。
自己一定要在他们进入山西之前,按照自己心中早就打定的计划,站稳脚跟,将这十万赈灾的银子变成活钱,然后钱生钱,开始真正的赈灾大业。
吕汉强看到大家一直等着自己回答,一个个面色沉重,吕汉强就故作深沉道:“我说的便是这西北大旱,如果到了十月还没下雨,那流寇将更多,我们带的赈灾银子不能在六月到达山西,按照我的想法展开赈济,那就一切都晚了,这岂不是国朝大难?”
赵梓等听了不由恍然,王公公更是忧心忡忡:“天启年大旱,崇祯一年大旱,但古语言,大旱不过三年,这都第三年了,应该不会是那样吧。”
吕汉强腹诽到:“大旱不过三年?那是平时,这是什么时候,小冰河期,大旱十年才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