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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阅读: ? 一切都是初创,一切都非常简陋,就拿现在吕汉强这个会议室来说,就是用几十根木杆支撑,四周用砍伐下来的树枝压平,在糊上一层稀泥就凑合了,那不经意处还露出了一两个嫩枝在轻轻的穿堂小风里招摇。屋顶就是覆盖上刚刚割来的茅草,那些茅草还没晒干,还有青翠的叶子,虽然很有诗意的有青草的芳香弥漫,但时不时掉落下来的虫子也让子涵和如云大呼小叫,这不刚刚说话,结果子涵一个尖叫,小脸煞白的就冲了出去,尖叫着让如云给她翻找吊在脖子里的毛毛虫。
吕汉强随手甩掉掉在脸上,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虫子就嘀咕:“在闯塌天山寨的时候,遍地的死人都不怕,怎么就怕了这个小小的毛毛虫呢?这女孩子啊,真的是不可理喻啊。”
“姐姐姐夫,我们是不是去外面说话好点。”这时候看去,小胖子也嘴唇哆嗦,眼睛不住的往房顶上瞄,早就没了提着双锤跃马沙场的气概,感情这小子也怕虫子啊。
这时候后窗口探进一个乖巧的马脑袋,四处看了下,没发现有陈亮的身影,就欢快的打了一个响鼻,伸出脑袋张嘴就撕扯房顶半干的茅草,这半干的茅草可是牲畜的最爱,鲜嫩的青草虽好,但立刻吃了就会拉稀,老的饲养员都要将鲜草阴到八分才喂给牲口,因此,现在的小红马已经爱上了这顶棚的茅草。
这一嘴下去可不得了,简易的会议厅立刻摇晃起来,纷纷落下的不单有草叶,更有各种虫子,这让满堂的人狼狈不堪。
吕汉强大怒,对着小红马咆哮:“你个混蛋家伙,没里没外的,怎么拆起自己家的房子啦?”
小红马吃的正欢,一个响鼻就算是对吕汉强的蔑视。
正没奈何时候,陈亮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小红马一见,立刻缩回了脖子,一溜烟的就跑去找如云玩去了,看来陈亮在小红马的心灵里,那巨大的阴影还没消散啊。
惹祸的走了,房顶也再没有虫子落下,“这不很好吗?”吕汉强微笑着张开双臂:“宽敞明亮,而且四处透风,这不比闷在帐篷里要好的多吗?”
大家就捂着茶碗一起大笑,不捂着不行啊,你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掉茶碗里一条虫子?那这难得的茶水就不能再喝了。
开完了玩笑,吕汉强就转过头问吕焕之:“县尊大人,现在平陆和附近还有多少流民,可有饥馑而死的吗?治安状况如何?商业运转的可好?”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出,王公公不由为吕汉强担心。因为前面的问题还好,还在他赈灾钦差的职权范围之内,但后面的可就有点捞过界的嫌疑了,一个不好,便是吕焕之的恼羞成怒,如果地方官员和自己不睦二心生芥蒂,那就不好了。
但显然王公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县令吕焕之施施然张开了扇子,轻轻的扇动了几下之后笑着答道:“启禀钦差大人,现在大人招募了一万多流民青壮,合着近五万的家口,并且一起将他们迁移到这新区安置,现在平陆周围已经没有流民了,更有大人提前支应了他们糙米充饥,虽然那些做工人的家属还不能一日两顿饱饭,但一天两顿稀粥已经没有问题,这些日子,我的衙役除了收拢了些实在老弱而不支死去的,但数量上已不如先前十分之一,因此人心是安定的。”
吕汉强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自己五千多石糙米砸出去,的确起到了效果,只是现在库存已经见底,就靠着吕焕之的库存夏粮支应着,看来南方的粮食必须要及时到啊,要不然就要闹粮荒了。转身望向南面不远处静静流淌的黄河,依旧不见一艘南方来的粮船,心中不由焦急万分,难道自己在南方刊发的广告和宣传没能起到应该有的效果吗?
“而大人说的商业运转的问题,现在是非常的好,有最近大人购买布帛油盐,以及修建码头道路,还有开矿所需物资的银子砸出去,市面已经非常繁荣,正如当初大人预测的那样,这笔钱已经带动起了平陆的繁荣,这时候已经可以追平五年前的境况,至于税收,哈哈,那就更不用说,虽然按照大人规定,只是收取他们营业额的四分但已经快堵上夏税的窟窿,我真是没想到,区区五六万两银子下去,竟然税收就收回来接近五千两,这实在是神奇的很啊。
吕汉强微微一笑,“这才哪到哪,等时间再长一点,等我到月末的时候给这五六千工人,一千乡勇和我带来的人发饷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拉动经济。”
“不过大人,由于您在赈灾的消息传出,一定会有大量流民闻风而动,再有其他县份也会驱赶流民向平陆而来,以减轻他们自己的压力,因此大批的难民潮随时会出现的,还请大人早做准备啊。”
吕汉强点点头,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且不说百姓的自发行动,就山西那帮官员,几乎都是东林铁杆,从自己带着赈灾银子一路被人拒之门外的情形就可看出,他们恨不得自己早死的心思,就会明里暗里的鼓动驱赶流民来给自己施加压力,以邻为壑,这事情他们干出来了。
“赵梓先生,煤矿的情况如何?”转过头看向赵梓。人手实在太少,没办法,这个幕僚赵梓就兼任了矿长,现在他黑的和个碳头一样,身上的书卷气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赵梓欠身回答:“当地的煤矿埋藏的浅,我就在多个地点敞开式挖掘,三千人手每日出产绝对保证了碳厂的供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