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抢掠烧杀,因此队伍的后面就没有携带累赘的粮食和马料,这些军资一切都就地取材,每个中队后面的十个挽马或者骡子身上,驮着的除了武器还是武器,由于这次坚决不与敌人纠缠,在被敌人追击的时候,需要骑兵炸药包作为断后,因此这些武器还是以骑兵炸药包为主。天籁小『说ww』w.』⒉
骑兵炸药包虽然威力小,但对于面前那个低矮的,用薄薄的夯土堆磊起来的围墙来说,两斤颗粒化炸药的威力足够了。
1oo个炸药包,被丢上了低矮的围墙,巨响立刻连成一片,浓烟与尘土冲天而起,黑黄的颜色里,有暗红的火焰在翻腾扭曲,夹杂着无数残肢碎片,等尘土与石火慢慢消散,在陈亮等面前的那道低矮的围墙已经消失不见,而在那片广阔的地方上,随处都可以看到残肢断臂,或者未死的敌人在哀嚎哭叫。
剩下的敌人被这巨大威力的爆炸彻底的吓到了,愣愣的看着那段坍塌围墙形成的人间炼狱,突然,也不知道是谁了第一声喊,所有的人就一哄而散,转眼就逃进了身后的镇子。
陈亮面无表情的抽出腰刀,对着喧闹呼喊的城镇,冷冷的命令:“烧光城镇,烧光一切,杀死一切敢于反抗的敌人,冲——”然后跃马扬鞭第一个冲下了,那必将陷落的村镇。
这个村镇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算是繁华富庶的,横竖两条街,全用青石板铺就,街道两面商铺林立,而在店铺之后,无数豪宅连片。
陈良带着自己的1oo兄弟冲上街道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就是丢弃在满街的鞋子担子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和刚刚站在围墙上上千人的抵抗成为鲜明的对比,这里没有抵抗,除了在深秋已经变得寒冷的寒风中翻滚飞舞的,莫名奇妙的东西外,就不见一个人影,似乎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鬼域。
这很让陈亮失望,无奈的摇摇头,跳下马,走到一个店铺门前,抬头看看拿店铺上高高飘扬的一个當字旗,旗帜的材料很好,竟然是江南的丝绸,舒华丝软,很所易燃,陈亮很满意。
然后走了两步,来到那紧紧关闭的店铺门前,好整以暇地敲了敲门,对着里面轻声的道:“快跑吧,着火啦。”然后在怀里拿出火折子,吹燃了火种,就站在那面丝绸做的旗帜下,很小心的将那旗子一脚点燃,然后这一个小小的火苗,借助着寒冷的秋风,一顿,然后突然间一跳,蒸面器这边,呼啦啦剧烈的燃烧起来。
陈亮就眯着眼睛看着那越来越旺的火焰,心中充满了罪恶感的惬意。而其他的兄弟也轻车熟路的沿着街道开始放火。
看着一处处火苗窜起,这个繁华的市镇即将成为一片白地,正在陈亮邪恶的惬意着的时候,这个当铺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汉服的老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直接跪在冰冷的台阶上,冲着陈亮磕头求饶:“求将军开恩啊,请将军手下留情啊,若上烧了这个当铺,我的主子会杀了我全家的啊。”
“敢情这么大一个店铺,你不过是在为你的主子打理上吗?”
“是是是,请将军饶恕,满辽东所有的商铺,都是女真人的,但一旦我们有所损失,我们一家就要拿命来填,恳请将军开恩啊。”这个老头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涕泪交流,额头都磕出了鲜血。
陈亮对于他前面的请求一点都不动心,但对后面他说的话却很是同情,于是诚恳地弯腰扶,想要扶起他,一面搀扶一面对他道:“给人当奴才,还不如自己做主当主子,顺着我来的方向去辽西吧!我的东家哥哥已经在那里给你们准备了房屋田地,还有一年的口粮,只要到了辽西,你就不再是奴——”刚说到这里,陈亮眼角的余光里突然现一道刀光闪亮,本能的一扭身,一把一尺多长的匕,就在他的左肋下划过,那把匕在晨练铠甲上,划出一道闪亮的火星。
陈亮愤怒的想要抽出腰间的腰刀,那个跪在地上的老者,突然跃起,一下便扑进了陈亮的怀里,陈亮自然要向后推一下,结果脚下踏空,一个跟头摔到了台阶下。
这时候台阶上有人歇斯底里的狂喊:“我杀了明朝的大将了,我可以抬旗了,我现在就是主子了,我就要有无数的奴才,无数的庄园,无数的牛马啦。”
摔得狼狈不堪的陈亮一听,立刻恼羞成怒,翻身跃起的同时已经抽出了腰刀,一跃冲上了台阶,挥起大刀,一刀将这个已经被成为主子的巨大幸福弄的疯狂的人砍为两半。但这一刀可能是太快,也可能是这个人的生命力过强,半截身子就在台阶上翻滚,内脏和肠子被拖了满地,但没有人们想象的哀嚎惨叫,这个人却依旧在疯狂的呐喊:“我上主子啦,我上主子啦,我要你们都成为我的奴才,给我赚无数的钱,无数的钱——”
这个场面阴森可怖的要命,这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呐喊,更让人毛骨悚然,即便胆大如牛杀人如麻的陈亮,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再乘一脚踏空,摔到了台阶之下。这已是陈亮第二次狼狈不堪了。
随着这人声嘶力竭的号叫,似乎唤醒了整个镇子的人们,刚刚藏起来的人突然全部涌了出来,也不去扑救已经熊熊燃烧的房屋家园,拿着刀枪和木棍,血红着眼睛呐喊着:“杀明狗当主子啊——”就那么扑了上来。
陈亮这时候算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