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得到了崇祯和朝廷的承诺,也就回到国子监等待消息,风波暂时平息下去了,但暗潮依旧在涌动。
崇祯下中旨给京营,第一件事情就是崇祯突然责备京营享受太平日久,已经不识战争,一旦如上次那样京畿有变,将难当大任,也就是说,吃我的喝我的,那就要为我卖命,否则都是神马浮云,因此,亲自派太监曹化淳整顿京营,经过淘汰老弱,剔除混吃等死,最终将京营二十万,整顿圆满为八万,而后曹化淳便坐镇京营,再开太监领军之例。
同时调集进过整顿的京营五万开赴山海关前线,交由自己的门生史可法亲自调教训练,务必形成一支能战斗的强军。
于是,卢象升就漠视了。
调动京营,军机处还真就不能管,因为历来京营是皇上的亲军,他们的军饷是不由朝廷供给的,全部由皇上的内帑出,这也就是说,京营是皇帝的家军家将,游离在大明军事体制之外。所以,皇帝有权直接下中旨调动,其他人无权干涉。
对于这样的调动,卢象升只能长叹一声,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呢?五万精简的京营调到山海关前线,交给一直以耿直忠心著称的史可法统领,让原本就是一个光杆司令的史可法一下手握五万精锐,哈,山海关是前线吗?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是说说罢了。
同时,崇祯再次提出内阁,对山西请求户部拨款给山陕进行匪乱之后的重建事情,当时这个请求被孙承宗驳回了。
原因是,山陕之地虽然大旱依旧,但也不如崇祯元年前后那么严重,小冰河期的施虐已经开始削弱,每年都能得到一两次透雨,这些透雨虽然和正常年头不能相比,不过是十分之一,但这时候的山陕是什么状况呢?
第一个是朝廷已经免赋税五年,并且减免原先积欠的所有,百姓几乎就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开始耕作,这让百姓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还有就是现在山陕经过多年流寇施虐,裹挟战死,让大量人口消亡,在土地上的压力也已经缓解,许多百姓已经开始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不再上缴绝大部分的地租,而更主要的说,流寇的施虐,他们荡涤了北方多省,包括河南等地大部分豪门望族,让他们全族覆灭,原先许多被豪强兼并的土地也得到释放,这样一来,曹化淳也严格的执行吕汉强当初给的主意,将这些土地不再发卖,而是直接变成了永久的钱串子,发包出去。
一来曹化淳心地善良,认为这个好,二来他是从苦人出身,也深深的理解百姓疾苦现在的现状,这一来,干脆对崇祯也是给予了善意的欺瞒,借着减免赋税的机会,干脆直接将这海量的土地免费给百姓五年耕作,以恢复民间生计,再加上崇祯财政宽松,开始施行以工代赈的方法兴修水利,让北方诸省得到休息,还有就是吕汉强,留下的山西基业已经有了巨大的收获,在吕汉强的说法就是,大明在自己的努力下,资本主义萌芽?错,是资本主义兴盛了,这样再次安置了大量百姓,如此种种,在崇祯看来,吕汉强能不拿朝廷一文钱面对凶悍的满清,那你山西也就可以不要一文钱,恢复山陕,供给大军。
不过这次崇祯突然名正言顺的在朝堂上正式要求内阁批准山西所请,拨款安定山陕百姓,这个理由再正当不过。
不过,既然统一拨款山陕重建,当然就没必要划拨来划拨去的,还要银行在这里赚上一笔,这笔款子就在你当地出,而免了当地赋税,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那原先洪承畴剿匪大军的军费钱粮就转而不用山西出了,这笔款子就算作山陕重建的拨款,洪承畴的军费呢?就划归国家,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吗,当然,户部不愿意出这笔,本来嘛,户部原先就没出过这笔吗,那好吧,那就由皇帝的内帑出,这样一来,山陕十万将士的军饷钱粮就掌控在了皇帝的手中,这样,你吃的是我的,拿的是我的,那你听命于谁该有个决断了吧。
当时山西布政使姚同新接到这个转变圣旨的时候,眉头深索,王巡抚更是连连击掌:“这都是我们适得其反的事情,现在该怎么办?”
结果洪承畴却直接道:“怎么办,凉拌,士兵将士不知道这笔钱是谁的,我们依旧说山西出的,然后嘛。”就捏着下巴学着吕汉强的样子:“然后一旦不足,就管皇上要,而且理直气壮的每年要一倍的。”
于是坐在暗室里的王巡抚,姚同新,吕焕之,洪承畴就笑的嘎嘎的。
对于山东登莱水师,也想收回钱粮军饷权利,但,现在山东登莱水师敲诈了一下朝鲜之后,可谓食髓知味,朝廷发下的那三瓜俩枣的,早就看不上了,他们现在正在扬帆起航,向吕汉强说的日本的银山始发,对了,还有那个叫***的女子。
还有九边将士的问题,这个崇祯也拿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重新编练,结果这次被以卢象升为首的军机处所有大臣反对,因为这不归你皇帝管,我们拿出章程,然后你只要批阅一下,同意一下就可以的事情,这次你突然插手,这是对军机处的不信任。
其实说穿了,就是军机处无论是吕汉强的同道,还是吕汉强的反对者,对于权力被侵害,立刻站在了同一条战线,开始同仇敌忾,反正大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皇帝的圣旨拨回去我们还巴不得的获得清名呢,于是除了吕汉强弃权之外,全部反对,按照当时规矩,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