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与豫王前天详谈了一晚,表明他不会再去争那储君之位。
他累了,且他没有那个势力与鲁王较量下去。
豫王对此没说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鲁王就是暝夜,而他们哥俩心中却有七、八分把握断定暝夜与鲁王是同一个人。
与暗夜帝王争储君之位,无疑使以卵击石。
他们有想过,一旦鲁王是暝夜这个身份被揭开,整个天下怕是不费吹灰之力,都会到鲁王手中。
将所有厉害想了遍,豫王心下做了决定,在他与凌语嫣之间的事没有被人发现前,早早做个了断比什么都好,他可不想到时一无所有,被剔除出皇家族谱。
凌语嫣笑靥如花,坐起身道:“怎么会呢?我就是想啊,如今这局势对你们这么不利,你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怎么会有功夫跑我这里来?”见豫王眼中带着兴味地看向她,凌语嫣忙错开与豫王的对视在一起的视线,“既然来了,就坐吧!”
“坐?”豫王走至榻前,抬手挑起凌语嫣下颚,让她转向自己,戏谑道:“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只要看见我来,哪次不是缠着我快些欢愉,今个怎么就一反常态了?”
“我,我没有。”凌语嫣有些结巴的说着,“没有最好,今个或许也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因此,别说些煞风景的话了!”说着,豫王大手一挥,烛火瞬间熄灭。
铃荟心惊了,她没想到凌语嫣会背着齐王与别的男子勾|搭在一起,从而她觉得凌语嫣肚里的孩子,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齐王的,深吸口气,铃荟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屋里,这个发现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如果是她亲口告诉齐王这件事,多半会被齐王一掌毙命。
毕竟她知道得太多,且是个卑贱的丫头,死了也就死了,可凌语嫣不同,那可是齐王正妃,但凡她的丑事传出府,恐怕连齐王自个都会抬不起头在京中行走了。
对,找凌侧妃,由她出面将这件事告知齐王,不仅能帮着她扳倒正妃,且自己也在她面前落了好,那么求她帮个小忙,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吧?铃荟心里有了决断,整夜人兴奋的无以复加。
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成为齐王府后院里的一名主子了,凭借着她的聪明,到时一步步的往上爬,完全是件指日可待的事。
翌日。
“主子,正妃身边的丫头一早就在园子门口等着求见你!”碧云边伺候着凌语珊梳洗,边小声嘀咕道。
凌语珊皱了皱眉,道:“这天都未大亮,她怎会跑到咱们园子外候着,她就不怕正妃治她罪吗?”碧云将发簪cha到凌语珊绾好的发髻上,退至一旁,道:“她说这会子正妃还未醒转,而她自己则是找了个借口出了沁园。”
“嗯。”凌语嫣点头,吩咐碧云:“这会去王爷院里伺候尚有些早,你着碧荷领她从小门进来。”
“是。”
碧云屈膝一礼,转身而去。
无端端地来找她,会有什么事呢?凌语珊坐在梳妆台前,手撑下颚,半阖着眸想着。
“奴婢见过凌侧妃!”铃荟被碧云领进屋,看到凌语珊梳洗穿戴齐整在屋里坐着,忙屈膝一礼,“免礼。”凌语珊转过身,面向铃荟,轻摆了下手,随后接着道:“你有事找本侧妃?”
铃荟垂眸,恭谨道:“奴婢有些话想对凌侧妃单独说。”
“你们都先退下吧!”碧云,碧荷两个听到凌语珊的吩咐,退至门外,“说吧。”
屋里仅剩下铃荟和凌语珊两人,铃荟吸了口气,抬眸看向凌语珊,道:“奴婢有件事还请凌侧妃答应。”
凌语珊心中一声冷笑,这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先和她谈起条件来了,“凌侧妃是不想听奴婢要说的事吗?还是说凌侧妃不想找正妃报仇?”
“放肆!”凌语珊随手拍在梳妆台上,“这是你与本侧妃说话的语气吗?”
铃荟勾唇一笑,并没有被凌语珊的怒气吓到,她笑着道:“难道奴婢说的不对吗?凌侧妃之所以会嫁给王爷,不就是找正妃寻仇来的吗?如此明显的事,凌侧妃还怕奴婢挑明说出来?”
“你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凌语珊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容很冷,看得铃荟浑身不由一阵抽冷,但她面上却依旧镇定得很,“奴婢是个愚钝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正妃嫌弃不许近身伺候。”凌语珊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铃荟。
良久,她才启唇道:“说吧,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想到再过不久,她就可以成为齐王的女人,铃荟脸上不由生出两抹酡红,有些羞涩道:“在侯府时,奴婢就仰慕王爷得紧,所以奴婢请侧妃答应,一旦王妃被王爷休出府,替奴婢,奴婢……”后面的话,铃荟怎么也说不出口。
但,凌语珊脸上的了然表情,足以证明铃荟所求烦人是什么,于是,她语声轻淡道:“你想求本侧妃帮你在王爷面前说句话,好让王爷纳你为妾室,对不对?”
“奴婢求凌侧妃了!”铃荟屈膝道。
“你站好了回话。”凌语珊冷冷瞥了铃荟一眼,心道:你要是我的丫头,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奴才背主,是主人家最容不得的事。
然,这丫头倒好,不但背主,还打算踩着主子往上爬,令她的欲念变成现实。
哼!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由她嘴里说出的事,能一举使凌语嫣被齐王休出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