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
靖安侯凌霄说出口的话,令宁氏站立着的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侯爷,你这是到底为何?”
宁氏眼角含泪,一脸凄楚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那是她同*共枕十数年的夫君啊,是她深爱着的男人,他怎能,怎能在下人和柳氏那个践人面前这样折损她的脸面?
此刻,宁氏只想到了自个的脸面,她可曾想到,她一介妇人,当着下人的面,忤逆一家之主的命令,是何等大不过?
在这以夫为天,以夫为尊的古代,宁氏刚才一番质问靖安侯的话语,及她在府门口咒骂众市井百姓的言行,无疑触犯了七出中的‘口舌’这项准则。
靖安侯当下就是把她从侯府休弃掉,也不无可能。
凌语嫣跪在地上,暗自恼恨自个姨娘把她前面刚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她伸出手,拽住宁氏的手,示意宁氏跪下回靖安侯的问话。
熟料,宁氏如同患了失心疯,甩开凌语嫣的手,一把抹掉眼角的泪痕,表情狰狞,朝柳氏瞪了过去。
“说,是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在侯爷面前嚼了本姨娘的是非?”
柳氏装作害怕状,拉住自己女儿的手,身子往后退了补,弱声回宁氏道:“姐姐你可不能冤枉妹妹,妹妹敢对天起誓,绝对没在侯爷面前说姐姐一句不是。”我呸!嚼你的是非,我柳飘絮还嫌累得慌,侯爷又不是瞎子,岂能没看到你刚才的泼妇行径?柳氏对宁氏的质问,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她如此装弱,裝卑微,还不是想让靖安侯对她另看一眼。
好独得专*。
“践人,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本姨娘就拿你没辙。”宁氏扑到柳氏面前,扬起手,狠甩其一巴掌,“本姨娘让你看热闹,看啊?你看啊?”
“姨娘,你没事吧?”
凌语珊见自个姨娘因宁氏甩的巴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慌忙伸手扶住自个姨娘身子,关切的问道。
“凌方,叫侍卫上来,押宁氏去柴房!”
一直冷眼看着宁氏耍泼的靖安侯,猛地从椅上站起身,看向正堂门口,沉声对长随凌方命令了句。
“是,侯爷!”
凌方领命,转身退下。
“侯爷(爹爹)你不能这样对妾身(姨娘)!”
听到靖安侯对长随下的命令,宁氏放下想要再次掌掴柳氏的巴掌,傻愣了主。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是她听错了吗?她爱的男人,不止让她下跪掌嘴,现下还要让府中侍卫押她去柴房。
他把她当做了什么?当做可随意打杀的下人了吗?
凌语嫣跪在地上的身子,微晃了下,她移动双膝到靖安侯腿前,拉住其衣摆,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无比凄凉道:“爹爹,你不能啊,不能把姨娘关进柴房去,这眼看着嫣儿就要嫁入齐王府,要是被外人知道,知道嫣儿的姨娘被您视作下人般惩戒到柴房受罪,您叫嫣儿脸面何在?”
这就是他*若珍宝的女儿,是他靖安侯府明晓是非的女儿?
哈哈!靖安侯在心中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