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不适合只有本人知道!”他阻断她,语气有些不太好。
闻言,叶唯熙有些难过了,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适不适合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是这个意思吗?
“对呀,我知道啊,所以我想给你们一个相处的机会。”叶唯熙极力解释,不想自己一片好心却被误解。
如果连一个相处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知道彼此适不适合呢,不是吗?
她关心他,真的关心他,知道他性格有点木讷,所以才会想要给他制造一点机会帮他搭搭桥牵牵线,在她心里,可是一直把他当成家人的啊!
“可你并没问过我是否需要这样的机会!”丁昶说,言辞透着几许尖锐,脸色也变得更冷。他无法理解她的心意,只觉得很受伤,甚至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我问了你会同意吗?”叶唯熙眉头皱得更紧了。
“所以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还是要一意孤行?你有尊重过我吗?”丁昶气头之上,一字一句更加犀利,连声反问。
“关心家人是一种本能,我——”
“我不是你的家人!”
静谧。
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停止,叶唯熙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丁昶,眼底的受伤显而易见。
丁昶话一出口就后悔得恨不能去死一万次,可负气的话已经冲口而出,想收回已是不可能了。
气氛僵凝,偌大的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时间每过去一秒,就多一分煎熬。
丁昶知道自己在盛怒中说错了话,可对她擅自做主要撮合他和澹台郁晨的事还是余怒未消。狠狠咬了咬牙,他想来想去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索性逃避。
他转身要走,叶唯熙又气又伤又委屈,对着他的背影勃然大喝,“你再说一句你不是我的家人!”
他若敢说,她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多管他的闲事!
丁昶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咬着牙根继续朝着门口走去。
他不敢说,因为他做不到与她形同陌路……
只是太生气,所以说说气话而已……
丁昶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用力拉开门,却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双手揣在裤袋里,像座大山一般地伫立在门外,俊美如斯的脸上一片冰寒——
丁昶一震,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叶唯熙。与此同时,叶唯熙也看到了冷冷堵在门口的……萧俊楚!
他终于回来了!
只是,一周未见,他的脸色怎么好像更难看了。这么说这些天的冷战不止没有让他们薄弱的感情回温,甚至还减至冰点了?
看到萧俊楚脸色不善,丁昶满腔的怨顿时变成了担忧,同时无比懊悔,若早知道萧俊楚会在门外,他就算心里呕死了也不会找她吵架的。
气氛,僵凝,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紧绷。
沉默中,萧俊楚与叶唯熙冷冷对视,丁昶则夹在中间,担忧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流转。
“丁昶, 你先出去吧,我们晚一点再说。”
最后,还是叶唯熙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丁昶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默默退了出去。
萧俊楚抬步跨进办公室里,凌厉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投射-在她脸上。丁昶退出去时识趣地为他们关上门。
叶唯熙看着面罩寒霜的萧俊楚,轻勾唇角漾出笑靥,一边朝他款款走去,一边娇嗲,“萧先生你回来啦,怎么不通知一声呢,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你想做什么?”他开口,声音冷得犹如三九寒冰。
她挑眉,萧先生脸色不太好,她不敢妄加揣测他的心思,只能微笑着虚心求问,“什么做什么?”
“叶唯熙,少装疯卖傻!”他倏然一喝,语气充满了不耐和指责。
叶唯熙顿时就怒了!
本是笑吟吟的俏-脸瞬时变得冷若冰霜,“我装什么疯卖什么傻了?萧先生你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人傻脑子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吗?她招谁惹谁了?谁不高兴了就跑来责骂她一顿,她是受气包吗?她欠他们啊!
他出差一星期,像人间蒸发似的不给她只字片语,一回来还敢冲她发火?真是想对他呵呵了!
看她还敢还嘴,萧俊楚更怒了,言辞更加尖锐,冷声讥讽,“你以为你是什么?红娘?月老?还是媒婆?还是你这叶氏做的不是房产而是婚介所?谁让你这样乱点鸳鸯谱的?”
“我怎么乱点鸳鸯谱了?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合适——”叶唯熙坚持己见、据理以争。
“合适?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合适妙妙?他一穷二白怎么合适妙妙?”萧俊楚冷笑。
“他不是一穷二白!”叶唯熙彻底怒了,犹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狮子,怒发冲冠地狠狠瞪着他,厉声喝道:“萧俊楚我告诉你,他比你高尚多了,他有志向有抱负有梦想,只是他的志向、抱负和梦想全都被我毁了。他或许不似你有身份有地位,更比不上你的富可敌国,可他在我眼里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觉得你的妙妙亏了,在我看来,丁昶配她绰绰有余!”
她护短!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贬低她的家人,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也不行!
“追求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