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不是闪的,是你摔的!”她抬起小脸看着他,没好气地反驳道。
丁昶顿时无言以对。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尖锐,澹台郁晨又后悔了,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凶,可是看到他这副木讷的样子就觉得生气。
怎么就这么笨?怎么就不懂得哄人呢?随便跟她说两句好话她不就原谅他了嘛!
“对不起!”他侧身面对她,深深看着她认真严肃地向她道歉,高大挺拔的身躯站成一个标准的军姿,就差对她行礼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澹台郁晨啼笑皆非,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咬咬牙几不可闻地咕哝了一声,“呆子!”
这时,电梯停下,20楼到了。
她弯腰拎袋子,他又伸手过来。
“我帮你——”
“不要你帮!”
她气呼呼的阻断他,委屈又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拎着袋子就走出了电梯。
他皱了皱眉,阳刚帅气的脸上泛起一抹无奈,然后默默跟在她身后。
听到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澹台郁晨心里有点小欢喜,以为他是跟上来跟她解释昨天的冷淡态度,哪知走了几步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追上来解释的意思,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一直走到她的家门前,他还跟在她身后,她猛地转身瞪着他,恼羞成怒地娇喝,“说了不要你帮你还跟着我干嘛?”
要承认错误就快点,这样扭扭捏捏跟在她身后又什么都不说是想怎样?
他被她吼得一怔,愣了两秒,然后抬手指着她家对门——
“我住这里。”
…… …… ……
半个小时后。
丁昶洗完澡,穿着白色背心和运动长裤到厨房里准备做晚饭。
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脑海里全是澹台郁晨那张绯红的小脸。
刚才,在他抬手指着家门对她说自己住在她对面后,她的脸瞬时红了个透,然后手忙脚乱打开门逃也似的进了屋。
想到她那副窘迫的可爱模样,丁昶唇角高扬,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轻笑,心情愉快。
砰砰砰!
突然,有人在用力敲门。
不按门铃而直接用手拍门,可见来人有多么的焦急。
放下水杯,他朝着门口走去,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丁昶一震,下意识的想推开怀里的人儿,却在听到她带着哽咽的声音时打消了念头。
“丁昶救命啊!”澹台郁晨紧紧抱住他,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膛上,瑟瑟发抖的尖叫。
“怎么了?”丁昶心头一惊,忘了男女有别,下意识地回抱着她的腰肢,垂眸看着她拧眉急问。
“我我……我屋里……”她脸色苍白,吓得结巴,小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里,颤抖着小手指着自己的屋。
“你屋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丁昶神色一凝,或许是以前的职业关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家里进贼了,更或者是入室抢劫,不然她为何吓成这样还喊救命。
他一边问,一边搂着她往她家走。
“屋里有……有有……”澹台郁晨一双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她像只八爪章鱼似的整个人侧趴在他的胸膛上,怕得话都说不清楚。
丁昶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的屋子里,本能的以绝对保护的姿-势将她紧紧搂在身侧,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彼此这番模样有亲密,皱着眉一边谨慎地往她家门口靠近,一边沉声问:“有什么?”
倒是澹台郁晨被他胸膛上那结实的肌肉硌得先回过神来,惊觉自己与他太过亲密,心里的恐惧感瞬时被羞涩取代,咬着红唇更是说不出话来。
见她突然沉默下来,丁昶只以为她是太害怕了。当走到她家门前,他将她往后轻轻一拨,护在身后。
“嗯?你屋里有什么?”他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边进屋,边问。
她躲在他的身后,小手紧紧抓-住他两侧的裤腰,小声呐呐,“有老鼠……”
丁昶顿时僵住脚步,回头看她:“……”
“真的有!我没骗你!”接收到他无语加恼怒的瞪视,她立马挺直背脊像发誓般对他说。
她眼底的恐惧是真的,不像是在戏弄他。丁昶颇感无奈地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很多女生怕老鼠和蟑螂之内的,虽然他很不能理解那种一脚就可以踩个稀巴烂的生物有什么好怕的。
“在哪儿?”默了两秒,他问。
“厨房!”她瘪着小-嘴打了个寒颤,抬手指着流理台下的一个柜子,“就是左边那个柜子,我把它关在里面了。”
丁昶二话没说,朝着厨房走去。澹台郁晨心里很怕,却还是硬着头皮畏首畏尾地跟在他身后。
“把推拉门关上。”进了厨房,他一边朝着她指定的柜子走去,一边说,然后在柜子前蹲下来,问:“有扫帚或者棍子之内的吗? ”
没有回应。
他回头看,只见她根本没进厨房,而是躲在外面,两只小手扒着推拉门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
好像听见他在说话,她把推拉门打开一点点,扬声问他。
丁昶被她那副可爱的模样逗得想笑,连忙回头,忍住笑,“没事。”轻勾着唇角愉快的捉老鼠。
“哦。”闻言,她连忙又把推拉门紧紧关上,整个人贴在透明的推拉门望着他。
很快,他搞定,拿着一个玻璃罐走出厨房。
“好了!”丁昶把装着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