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红唇轻启,极冷极冷地吐出四个字——
“因为瑭瑭!”
“……”赵天若脸色灰败,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心虚。
她犀利的目光将他那一闪而逝的心虚尽收眼底,唇角的冷笑更加浓郁了一分,“瑭瑭是我最在乎的人,不管是谁伤害了他,我都不会原谅!”
“我……不是……我没有……”赵天若如鲠在喉,想为自己辩解,却半天都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底已然慌成一片。
她朝他逼近一步,眼底恨意甚浓,狠狠盯着他,咬着牙根从齿缝里厉声质问,“天若哥你告诉我,面对一个七岁孩子,你是怎么狠下心切掉他的手指的?”
“我没有!”赵天若惊慌大叫,矢口否认。
“别再把我当成七年前那个傻`瓜好吗?我找不到证据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她冷冷一笑,“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反正很多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他面如死灰,无言以对。
她话已至此,他再狡辩也只会是欲盖弥彰而已,索性,闭了嘴。
叶唯熙看着眼前神色憔悴的男子,满心酸楚,轻轻叹息一声,幽幽道:“天若哥,别怪我狠心,你我之前的缘分,是你亲手斩断的。”
“不,不是我,小唯……”赵天若双眼猩红,痛苦嘶喊。
从始至终,不管他做了什么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的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失去她。七年前他太年轻,不懂如何珍惜他们之间的缘分,可现在他不会了,他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事情把她推开,真的再也不会了,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情急中,他想向她靠近,可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始终与他保持着生疏的距离。
“天若哥,你是聪明人,我和你之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有许多事你还是自己重新好好想想吧!”她深深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天若狠狠拧眉,怔在当场。
叶唯熙说完,从容不迫地转身,朝着身后那个等候已久的男人走去。
在她坚持要向赵天若走去的时候,保镖见阻拦不住,只得连忙给萧俊楚打了电话,所以萧先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了停车场。
匆忙而来,他气喘吁吁,见萧太太安然无恙,和赵天若的谈话也很正常,没有拉扯或任何暧`昧的举止,于是他便站在一旁默默等候,做个大方安静的美男子,并未上前打扰。
见骄傲美丽的萧太太向自己走来,本是慵懒靠坐在车头的萧先生立刻站直身,朝她伸出手。
她看他一眼,把手放进他的大手里。
然后两人在赵天若妒恨交加的目光中,坐上车,扬长而去。
赵天若僵在原地,死死攥紧双手,帅气俊朗的脸庞上布满颓废与绝望……
他,什么都没有了。
…… …… ……
布加迪威龙在车流之中快速沉稳地往前行驶着。
十分钟后,车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陌生,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儿?”叶唯熙转眸看着专心致志开着车的男人,微蹙着眉头疑惑地问。
“民政局!”萧俊楚干净利索地吐出三个字。
她霍地瞠大双眼,“去民政局干嘛?”
“复婚!”他冷冷瞥她一眼,用眼神鄙视她的明知故问。
“啊?”她失声惨叫。
他怒,狠狠瞪她,“啊什么啊!”
叶唯熙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后微微侧身面对着他,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啊就表示惊讶,表示不解,表示不愿意!”
嗯,她是个诚实的孩纸!
她说什么?不愿意?
找死!!!
“你再说一次!”萧俊楚顿时大怒,方向盘一转,把车靠边停下,瞪着她恶狠狠地切齿。
他面罩寒霜,眼底戾气深重,一副随时准备把她撕碎的凶狠模样。
她却无畏无惧,懒懒瞥他一眼,淡定从容地说:“萧先生,在你眼里复婚或许是件很小的事情,但在我心里却恰恰相反,它是件大事,人生大事!第一次已是那么草率,第二次我必须好好考虑!”
草率?她这是在抱怨他曾经给她的那场婚礼不够隆重?
好吧,他承认,上次的确诚意欠佳,不过这次他会很认真的,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婚礼,但现在必须把离婚证换成结婚证,否则他太没安全感了。
还有一点她有说错了,复婚在他眼里不是小事,与她一样,他把复婚看得很重要很重要!
“考虑什么?你要考虑什么?除了我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考虑别的?”他皱着眉,脸色不善,声音阴测测的。
叶唯熙一听,不乐意了,骄傲地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聪明伶俐年轻貌美,怎么就没机会了?我还非得在你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不成?”
车厢内的空气,骤降。
“谁是歪脖子?”萧俊楚危险地半眯着双眼,倾身,一点一点向她逼近。
“……”一时口快失了言的小女人紧紧抿住嘴,谨慎戒备地盯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屏住呼`吸默默往车门边退缩,企图避开他咄咄逼人的阴冷气息。
她退无可退,他的脸已近在咫尺,紧接着他阴冷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的唇上,“嗯?你说谁是歪脖子?”
一声“嗯”,透着浓浓的危险和不怀好意的威胁。
叶唯熙悄悄咽了口唾沫,纤纤手指指着车窗外,怯怯哂笑,“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