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病房的另一张床上,躺着脸色惨白的林薇。
苏逸城回头看向床上的林薇,眉头不由得再次蹙起,一抹疑惑闪过心头,但他没有深想下去,也许是他多想了。
林薇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沉寂了好一会,才将目光转向正看着自己的苏逸城,当目光触及苏逸城那双深邃幽深得望不到底,冷冽如刀一般的眼眸时,吓得一骨碌地坐起来,饱含恐惧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瞪着苏逸城,目光慢慢转移,最终落在他骨节分明,略显粗糙的大手上。
这个大手,只用了两次,轻轻松松就将歹徒的脑袋打得瘪了进去,使歹徒的眼球暴突出来,大白眼直瞪瞪地看着她,想象着恐怖的一幕,林薇浑身颤栗着,被恐惧吞噬。
苏逸城是个狠厉的角色!下手狠,快,准,他的手犹如一个巨大的铁锤,轻易地就要了一个人的生命,而且让那个人死得难看至极。
对待伤害老百姓的歹徒,苏逸城的拳头怎么可能会柔软?何况那个被挟持的人是自己的爱人。
林薇的脸惨白如雪,又有着淡淡的红,瞧着就像发烧了,当苏逸城手伸向她的额头时,林薇吓得从床上翻了下去,身子倒退着,最后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墙壁,摇着头,整个人像是在打摆子,“逸城,对不起。”
苏逸城耳朵抽了抽,脸色暗沉,绕过床头,与林薇保持着距离,审视着她,本来冷冽的目光又冷了几分,“什么对不起?”
“我,我,我,之前不该针对白翎。”林薇慌乱着,目光躲闪,眼眸里流露出盈盈泪花,显得极其的楚楚可怜,依靠着墙壁的身子无骨似的滑落下来,双手捂住泪脸,“我之前不该瞧不起白翎,甚至讨厌她,今天如果不是她把我拉开,就是我被歹毒挟持。”
苏逸城的脸色缓和了些,将脑子里的怀疑摒弃,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想了。”
“嗯嗯。”林薇依然捂着泪脸,点点头。
病房门口出现一名警察,军姿标准地对苏逸城敬礼,“苏团长,辛苦了。”
为人民除害,可不是辛苦了?就是太狠了,那个歹徒的头就像被榔头砸了一样,差不多半天都凹进去了,能不能救活,到目前为止还是个问号。
苏逸城冷然地点点头,算是作了回应,站到了一边。即使警察什么都没说,苏逸城也知道他是传唤林薇。
“林薇同志,出来一下。”
“干什么?”林薇放开两只手,怔怔地看着警察,又看看苏逸城,一副惶恐的样子。
“如果你觉得身体依然不舒服,我们可以改天再找你。”警察看出林薇的紧张和害怕,露出了微笑。
“两名警察同志是找你录一下口供,不用这么紧张,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就好。”苏逸城走了过去,伸手拉起林薇,“我陪你出去。”
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手臂的大手,林薇鼻子酸涩地抽搐,心涩眼酸,低下头的时候,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如果苏逸城知道那歹徒和她有关系,想必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一拳打扁了她。
那个歹徒是个惯犯,被通缉中,这次遇到了苏逸城,被打得脑袋变了形,虽然没有死,却成了植物人,醒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小,这与死没什么区别。
白翎喉部没什么大问题,用心些药就可以。
因为白翎奢睡,趁着这次住院,苏逸城让她做个检查,尤其是检查了脑部,因为等结果出来,因此白翎还得在医院里多住一天。
依靠在病床上的白翎,一手摸着脖子上打着的纱布,一手拿着手机,看百度里对锁喉的解释。
锁喉是擒拿手法的一种,双方面对面,或者从对方身后,以擒拿中的虎爪或者鹰爪手法正手或者反手抓住对方的喉部,一次使对方窒息或者颈部神经遭受压迫的一种攻击手法,是一种十分凶残的攻击手法。白翎还看了一些破解锁喉的视频。
林薇办好了出院手续,又回到了病房。
“白翎,你安心在医院休养,不要着急哈。”林薇走到白翎面前,握着她的手,感激道,“谢谢你救了我,否则被挟持的人就是我,我以后再也不戴那么多的首饰在身上了,以免招来横祸。”
白翎嘴角抽抽,在心里呵呵,这女人还是想戴金子在身上,只不过是戴少点,敢情被挟持的不是她,长不了记性。
即使林薇给她的印象改变了很多,但白翎依然做不到和她亲如好姐妹,手被她握着,非常的不舒服。
“白翎,我们是幸运的,没有遭受歹徒残害,尤其是你,我真的怕那把刀切入你的脖子!这刀子一下去,不是死,就会留下疤痕,那样的话,逸城亲你的时候,尤其是深更半夜,一睁眼,就像瞧见了一个大蜈蚣,还不得被吓死……”
林薇喋喋不休地说着,白翎嘴角歪了一下,这女人想象力还真丰富,竟然延伸到了自己和苏逸城的床上生活……无语!
苏逸城走了进来,冷眼直视着林薇,脸色暗沉得能滴下水来。
“白翎,公司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我先回去了,有时间我来看你。”仿佛感觉到苏逸城暗冷的目光,林薇刹住了话语,转身往外走去,经过苏逸城身旁的时候,温婉地笑笑,加快脚步,离开了病房。
“离她远点。”走到床边,苏逸城的表情更严肃了,似乎在训斥不听话又单纯的小孩。
“你也看出来她的假了?”白翎仰着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