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沉鱼深知端淑太妃的手腕,头上渗出了汗珠,咬牙坚持道:“还请太妃给臣妾一点时间,臣妾定然查出到底是谁在陷害臣妾,蛊惑后宫?”
端淑太妃似笑非笑,“只怕等你查出来,哀家已经去和先帝团聚了!”
郦沉鱼第一次感觉到了慌乱,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听到了端淑太妃威严的声音,“先帝有言,所有巫蛊横行的时候,就是国家动荡的时候,巫蛊是大夏禁术,皇后不遵先帝遗训,公然行巫蛊之术,扰乱后宫,罪不容赦,传哀家懿旨,废去皇后封号,赐三尺白绫!”
此言一出,左右均瑟瑟发抖,母仪天下的皇后,一旦证据确凿,也和宫人一样命如草芥?
郦沉鱼脸色一白,这一路拼杀过来,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顶尖的位置,就差良儿的东宫太子那最后一步,岂能成为泡影?
旁边有人低声道:“太妃娘娘,要不要请示皇上?”赐死皇后是何等大事,岂能就这样轻易决定?
端淑太妃淡淡道:“有大夏律例在,但凡行巫蛊之术者,无论是谁,一律杀无赦,还需要请示皇上干什么?”
左右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言,郦沉鱼看到端淑太妃冰冷的目光,身子软了几分,低估了对手是她犯的最大错误,这其实不能怪她,以前有太后在,端淑太妃平时是很低调的,郦沉鱼和端淑太妃接触也不多,直到太后薨逝,端淑太妃才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这使得聪明绝顶的郦沉鱼也低估了她的手段和狠戾!
忽然,二皇子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大声道:“不关母后的事,这件事是我干的!”
端淑太妃一怔,看着二皇子眼中的倔强恨毒之色,真是什么样的母亲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淡淡微笑,“你说是你做的?”
景良用力点点头,大声道:“对,就是我做的,和母后没有关系,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良儿不要!”郦沉鱼心乱如麻,十分悲痛,声色哀戚,她和良儿在宫里的命连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能忍心看着儿子替自己去死,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端淑太妃看着景良,笑得他毛骨悚然,他和端淑太妃接触并不多,此时却本能地觉得这个女人可怕,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端淑太妃淡定地品着茶,一直不再说话,玩拖延战术,让敌人陷入紧张,自乱阵脚!
郦沉鱼紧紧地抱着景良,“太妃,是臣妾做的,和良儿无关!”
景良却反驳道:“是儿臣做的,和母后无关!”
端淑太妃轻轻的声音让两人停止了争论,“哀家的耐心有限,没兴趣看你们在这里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最后问你们一次,到底是谁做的,还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哀家不介意送你们一起上路!”
景良看着端淑太妃,忍不住骂出声,“你这个老妖…”
“良儿!”郦沉鱼惊呼出声,已经来不及制止了!
“啪!”刘嬷嬷已经快步上前,一巴掌打过去,把他后面的话硬生生截住,景良蓦然被打,怒目圆睁,“你这个老奴才居然敢打本皇子?”
郦沉鱼拼命地拉着景良,给太妃跪下,“请太妃恕罪,都是臣妾的错!”
端淑太妃却微笑道:“公然辱骂哀家,目无尊长,皇后,你这个儿子教得可真好啊!”
“皇上驾到!”外面传来内侍的高声禀报声。
景良眼睛一亮,只要父皇来了,母后和他就有救了!
皇上脸色不善地进来了,宣贵妃,秦贵妃,还有一些妃嫔也都来了!
皇上看着端淑太妃,还有跪在地上的郦皇后和景良,问道:“太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淑太妃道:“皇后在后宫行巫蛊之术,证据确凿,皇上自己看看吧!”说完,将手中的木偶递给刘嬷嬷,刘嬷嬷立即送到齐公公面前,皇上一看,脸色微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看到郦沉鱼楚楚可怜,风情无限的脸,他也故作不知,“太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端淑太妃淡淡道:“哀家还抓到了在静姝宫外做法诅咒哀家的法师,他亲口招认是皇后宫里的人指使他做的,又从皇后宫里搜出来了这个木偶,皇上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沉思片刻,犹豫道:“这……?”
郦沉鱼连忙爬到皇上脚边,“皇上,必定是有人见皇上宠爱臣妾,所以设计陷害,请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
端淑太妃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皇后却还架词狡辩,看到不大刑伺候,你是不会招认的了!”
皇上怒道:“皇后乃一国之后,岂能随意动刑?”端淑太妃此举,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端淑太妃不以为然,“将先帝的旨意置若罔闻,视为儿戏,公然大行禁术,这样的人岂能做六宫之主,母仪天下?”
皇上顿时哑口无言,靖江王爷出声道:“皇兄,巫蛊之术一向是历代先祖三令五申严禁的,我大夏皇室清正严明,岂能让这些邪术横行?”
皇上心中暗忖,治国需要大智慧,而不是这些小聪明,郦皇后这一次真是笨到家了,这件事办得让他太不满意了!“
郦沉鱼脸色煞白,眼神惊恐,景良忽然抱着皇上的腿道,”父皇,是儿臣做的,和母后无关!“
郦沉鱼身子一颤,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她下台了,良儿在后宫没有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