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可就难了!”

“什么?”孟时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告别不告别的?”她自然知道浩远说的不是指她要出嫁,所以告别的意思,同在京城,以后不是还可以常常见到吗?何来如此伤感一说?为何爹爹会有那种表情,看着浩远了然的神情,她始终不解,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浩远坐了起来,收了一脸戏谑之色,将一块小石子远远抛到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曾经的戏言怕是要灵验了!”

“什么戏言?”

“还记得你曾经最向往的爱情吗?我说过,你要是想考验一个男人到底是因为你爹的权势喜欢你,还是因你而喜欢你,除非你爹告老还乡,你才会有机会验证,如果你爹一直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你了!”

孟时雨蓦然反应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你说我爹爹要辞官?”

谢浩远无比认真地点点头,“你不是一向信赖我专业的目光和敏锐的判断吗?怎么今天开始怀疑我了?”

孟时雨不敢置信,颓然坐在青石板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谢浩远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轻声道:“很意外,是吗?”

孟时雨声音低沉,“我原本已经意识到了,可我不敢去相信,我爹爹为官多年,位极人臣,朝堂上门生无数,现在大皇子被册封为太子,我爹爹是辅政大臣之一,没有理由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辞官?”

谢浩远长叹一声,“其实岳父大人这样一直吊着你的胃口,让你的心七上八下的,你也不能开开心心地做我谢家三少夫人,反而是一种折磨,不过也是情有可原,他毕竟是不忍心告诉你吧,怕你有心理负担!”

“可这是为什么啊?”

谢浩远的目光随着流水飘向远方,“如今皇上不能理政,太子年幼,册封那日,我还远远地看见过太子一眼,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满脸的茫然和好奇,他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代明君我是不知道,因为有些人就像沙漠里的金砂,在经过磨砺之后,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干,比如说我!”

孟时雨又气又恼,“现在不是你自吹自擂的时候,说正经的!”

谢浩远面带漫不经心的笑意,“好吧,可有些人,无论你怎么磨,他就是块石头,永远成不了金子,事关一个国家的前途命运,谁宁愿去赌一个未知数?”

孟时雨有些明白,“你是想说,太子年幼,无法掌权?”

“那是自然,现如今是靖江王爷摄政,一个久经风浪的摄政王爷,一个懵懂无知的半大孩子,如果你是金銮殿上的臣子的话,你更加偏向谁?”

孟时雨不语,傻子也知道,太子根本毫无胜算,靖江王爷才是朝堂真正的主人!

谢浩远无声轻叹,“既然你也明白靖江王爷如今的权势地位,而岳父大人曾经对靖江王爷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孟时雨脸色一白,“这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再说这么久了,也不见靖江王爷找我爹爹报仇的迹象啊?”

谢浩远目光忽然暗沉起来,从未有过的深沉,“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你有没有听说过原罪?”

原罪?孟时雨一怔,眼眸掠过一道茫然的光芒,她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不过她很有兴趣,也很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谢浩远了然笑道:“我猜你就不知道,不过你也是名闻京城的才女,总听说过《滕王阁序》里面“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这一句吧?”

孟时雨点点头,“对,我知道,这句读起来有一种悲伤的感觉,令人无法忘怀!”这些诗词典籍她从小就耳熟能详,几乎倒背如流!

谢浩远道:“李广一生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战功赫赫,所以被匈奴人称为“飞将军!””

孟时雨抿唇,看着浩远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向遥远的过去,接了上去道:“对,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说的就是李广将军,他的确是名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

谢浩远忽然话锋一转,看着孟时雨的眼睛,慢慢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这样一个军事天才,完全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居然一生都没有封侯,可是他手下的将领,有很多战功都不如他的人却纷纷封侯,汉朝封侯,军功是首要考虑的,卫青,霍去病等人都是外戚,可是汉武帝依然重用他们,把他们派上战场,因为立功才能封侯!”

“那是为什么?”此时的孟时雨已经完全沉浸在浩远所讲的故事之中,这个故事太吸引人,而且必定和爹爹的事情有类似之处!

谢浩远的声音开始缓沉起来,完全不复以前的玩世不恭,“李广之所以不能封侯,是源于他和汉武帝的二叔梁王刘武的一次交往!”

孟时雨立时沉下眼眸,“梁王刘武?汉武帝刘彻的叔叔?”

“对,梁王刘武是汉武帝的父亲-汉景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就是刘彻的叔叔,他的封地是梁国,汉景帝时期,发生了吴楚七国之乱,李广当时任骁骑都尉,奉旨出征平叛!”

“梁国是吴楚七国进攻汉朝都城长安的必经之道,李广作为前锋,协助梁王打了好几场大胜仗,他的军事才能是毋庸置疑的,为了嘉奖李广在梁国保卫战中的英勇表现,梁王刘武授予李广将军的头衔!”

“这也很正常,有什么不


状态提示:第二章 原 罪--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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