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口,木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身体发抖,看到叶伤寒走出卧室,牙关轻颤的她忙说:
“伤寒,你……你昨晚真的打了钱八万吗?是……是因为我吧?警察现在已经在院子里了,指名要见你,怎么办呀?”
“木槿姐,只要有我在,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怕!”
即使门外的警鸣声异常刺耳,可叶伤寒依旧半点也不害怕,他先是安慰了木槿一句,然后才抬脚出门。
临开门的时候,他甚至又回头看向木槿,含笑说:“木槿姐,我给你买的新衣服你怎么不穿呢?”
“……”
一脸忧心忡忡的木槿先是一愣,然后才蹙眉娇嗔:“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
“嘿嘿……”
狡黠一笑,叶伤寒又说:“木槿姐,你就在屋里等我吧,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你要穿新衣服给我看啊!”
被叶伤寒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挺紧张、挺害怕的木槿突然心中一暖,含着泪,她用力又用力地点头:“伤寒,我等你!”
这时候,警车已经停在了叶伤寒家院门口,二十多个村民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见叶伤寒走出来,警车之上立刻有几名警察飞快下车,匆匆进入院门,顷刻之间将叶伤寒团团围住。
“叶伤寒,你终于出来了吗?”
与此同时,人堆里,由钱九江搀扶着,鼻青脸肿、一身是伤、走路都不利索的钱八万杀气腾腾地迎了上来。
毫不掩饰眼中的凶煞,钱八万怒视着叶伤寒,恶狠狠地说:“野种,你竟然敢打我,我要你坐一辈子的牢!”
“八万,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还过来啊?我不是让你去医院吗?”
为首的警察是一名年纪与钱八万相仿的中年男人,叫万忠勇,长得高高瘦瘦的,从言语来看,他与钱八万的私交很好。
抬眼瞪向叶伤寒,他用淡淡的语气说:“你就是叶伤寒吧?昨晚你打了钱八万,有这事吗?”
虚掩的大门后面,身体颤抖得厉害的木槿终于没能忍住,她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来到叶伤寒的身旁,说:“警察同志,你们误会了,其实昨晚是钱八万派人绑架我在先,伤寒是为了我……”
“贱女人,你说话的时候可要凭良心,苦桑村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是我钱八万的未婚妻,再有半个月就该到了我们成亲的日子,我怎么可能绑架你……”
“嘭……”
钱八万话音未落,毫无征兆的,八捆犹如板砖的红彤彤软妹币已经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即使钱八万被钱九江扶着,依旧仰面摔倒在地,狼狈至极。
冷眼直视已经呆住的钱八万,叶伤寒冷笑:“钱八万,这里是八万块钱,你与我姐之间的狗屁婚约就此作废!”
八捆足足八百张崭新的红彤彤软妹币散落开来,被风吹拂,散落一地,刺眼至极,钱九江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满地捡钱。
在这个巴掌大的小村庄,有几个人见过这么多钱?一时之间,全场哗然,甚至就连以万忠勇为首的几个警察也都忍不住面露惊诧之色。
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叶伤寒这么一个小农民可以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
“叶伤寒,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在钱九江的搀扶下,这时候钱八万已经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满地散落的纸币,他犹如见了鬼一般狂吼:“不!不可能的,你一个大学都没读完的穷小子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看向神情有些复杂的万忠勇,钱八万忙又说:“忠勇,这个野种的钱来路一定不正,数罪并罚,你立刻就将他带回警局,严刑拷打,然后让他坐牢,我要他一辈子也出不来!”
“八万,你冷静点。”
碍于和钱八万的交情,万忠勇只能皱着眉头轻声说了一句。紧接着,他再度冷冷地看向叶伤寒,用严厉至极的语气说:“叶伤寒,我再问你一遍,你昨晚是不是打了钱八万?”
虽然早已看出万忠勇和钱八万的关系不一般,可叶伤寒依旧用不疾不徐的语气说:“是!”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万忠勇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两名警察掏出了手铐要抓叶伤寒。
“等等!”
微微皱眉,叶伤寒又说:“警察同志,我承认我是打了钱八万,只要你们依法处理,我半点问题也没有!不过,我的行为连故意伤人都算不上,你们却直接要对我用手铐这样的警械,这与规定不符吧?”
“你……”
没想到一个小农民居然动这些的万忠勇微微语塞,只能摆摆手让两名同伴将手铐收起来。
阴沉着脸,他说:“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不可以!”
很突兀的,院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女人极其清冷、坚决的说话声。
院子里,包括叶伤寒在内,众人同时抬头看去。
依旧是一袭黑色职业套装,前凸后翘、曲线玲珑的向晚意脚踩一双银灰色的尖嘴高跟鞋款款而来。
晨光下,黑色包臀裙下那双包裹在肉色丝袜里面的修长美腿隐隐散发着勾魂夺魄的迷人光晕。
随着她的出现,空气中顿时弥漫开阵阵迷人的幽香。
钱八万和钱九江父子俩以及院门外的二十多个村民早已看得眼睛发直,咽喉剧烈蠕动。
见来人竟然是向晚意,叶伤寒忍不住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