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有!除了二哥,以某家的身手…还没有怕过谁!”张飞显然是喝多了,况且本就是个直性子,这下还有什么不好说,只听他继续道:“少将军虽然身手不行,但是这酒品不错!以酒品看…看人品…少将军这个朋友,某…某家认了…以后有某家在,战场上谁也不能伤了少将军分毫!”
“翼德你醉了!”几杯酒下肚,张飞便不知道他自己姓甚名谁,若再这么喝几次,恐怕张飞还要与吕霖去结拜!虽然刘备心中不悦,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斥责张飞道:“少将军金贵,岂能上阵杀敌!”
“玄德公有所不知,本将军…两年前便能…能上阵杀敌!两年来,死在本将手中亡魂不下千人,若有翼德将军这般虎熊之将在左右,必然…必然…”吕霖终于撑不住打颤的眼皮低下头,过了一阵才眯着眼睛抬头道:“这世间名将无数,但在本将眼里,除了我父之外,便只有翼德将军之勇可堪万人敌!”
“嘿…以某…某家身手,便是温侯我也不惧!…且你父奸诈狡猾…”
“三弟住口!”刘备急忙捂住张飞嘴巴,转身解释道:“三弟不胜酒力已经喝多啦!还望少将军莫怪,准下官带三弟回去歇息!”
“某…某家没有喝多,某家句句实言!往日大哥不许某说。今日必然要一吐为快,吕布…”
啪…关羽微微起身一巴掌乎在张飞脸上,疼痛感让张飞醒了大半,却关羽一脸怒火地瞪着他,张飞立即明白自己酒后失言。但这一巴掌实在太响,立即引来在座众人地目光。
“何人在唤本将名字?”吕布并没有喝多少酒,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满脸不悦地站起身,视线寻着声音挪向刘备这边。迎上关羽冷傲地目光,吕布冷哼道:“可是愚兄招待不周,玄德这两位兄弟今日并不尽兴啊…”
“谢将军盛情款待,我兄弟已然喝多了,还望将军准我兄弟三人先行告辞…”
“哼…三姓家奴,你少在这惺惺作态…别人怕你,我张飞可不怕你…”张飞已经全然忘记他醉酒后如何与吕霖相知相惜,此刻更受不了吕布目中无人地神态,破口大骂道:“你党同伐异…”
“住口!”刘备赶紧将张飞扯到身后,拱手请罪道:“将军恕罪,舍弟醉酒言不达意,还望将军看在他立有寸功有口无心的份上切莫计较!”
“嗯…张飞一介粗鄙莽夫,本将断不会与他计较…”在座诸人都没想到吕布这么大方,只听他下一句道:“适才玄德说令弟有口无心,那么玄德可知何人有心腹诽本将却不曾言明?”
“这个…”没想到吕布还会套话,刘备一时语塞,张飞抢过话怒喝道:“怎地,莫非你还敢杀人灭口不成?”
“哼…本将若要灭口,何必杀人…”吕布指着张飞怒喝道:“环眼贼,你胆敢辱我!莫不是想尝试我手中宝剑是否锋利乎?”
“哼…”众目睽睽之下,张飞被挑起火气,大吼道:“如何不敢,有本事与某家大战三百回合!”
有人敢挑衅吕布,这可是闻所未闻地事情,要么就是他脑子坏了,要么就是他真有两把刷子。张飞力战河北四庭柱三人的盛名已经传遍中原,吕布也与张高览二将交过手,自然知道张飞不是常人,却也不惧道:“今日宴会无以为乐,本将与张飞将军比试一场,也请诸公做个见证,证明本将…”
“主公…”张飞的身手陈宫可是见识过,一旦交手胜负尚未可知,陈宫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旁地贾诩扯了扯衣袖。陈宫心领神会,吕布以身手引以为豪,所不让他出手,恐怕…无奈叹息一声,陈宫只能道:“主公当心!”
“禀主公,今日盛宴,若比拼刀剑恐怕失了仪度,且场地狭小,主公虎胆龙威,恐震慑我等…且伤了张飞将军,玄德公也会埋怨主公。”郭嘉先卖了个关子,待群臣稍稍平静专注过来,才继续道:“不若换个方式,既能彰显主公与诸位将军神武,又不至于刀剑凌厉!”
“哦?奉孝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主公可在院内设一排靶,诸将比试弓术。”郭嘉是见识过吕布弓术的,这才想出这个好办法,转头循循善诱道:“张飞将军勇武不凡,想必弓术亦成就不俗,不知可敢比试弓术?”
“有何不敢!”八十步内箭无虚发,张飞自然很有自信,虽然吕布麾下武将如云,但是箭术上有这般造诣的确实不多。
说话间,管事已经安排仆从在院中立着三个箭靶,又有几名仆从拿来箭筒和宝雕弓。这种并不粗鲁的比试倒是很符合今天的气氛,在座群臣纷纷出了庭院,即便手生,对于箭术之冠也非常期待。
箭靶立于六十步外,对于寻常武将而言,已经有些吃力,但张飞、张辽、太史慈等将却不以为意。吕布没多少废话,随手将宝雕弓扔给侯成,轻瞥关羽、张飞一眼,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冷言道:“你先来!”
“诺!”侯成也不多言,拉弓引箭…松手…六十步外正中靶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