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不成就只能等待机会,一等又是三个月,三个月间,曹操一直忙活着攻打魏县,邺城内波澜不惊,直到十月底,袁绍终于有了行动!所谓的行动并非对曹操用兵,而是他密诏袁谭回邺城!
难不成,袁绍又将继承人之位给袁谭了?
收到这个消息,袁谭毫不犹豫起身回邺城,却没想到邺城之内已经换了天地!袁绍卧病在床已久,密诏袁谭回邺城的消息是袁尚放出去的,袁尚自然不会将继承人之位送给大哥,故而此次请君入瓮,是要袁谭手中八万大军的兵权。
袁谭进城之后,立即被人带回府,却没有去见父亲,而是被带到别院,郭图被囚禁在一间屋子,他被囚禁在另一间屋子。袁谭万万没想到,父亲还没死,三弟竟然就忍不住了!被囚禁了三天,袁尚都没有来见他,不过每日的食物却没有亏待,第三天夜里,袁尚终于出现在袁谭面前,满脸狂傲之色,娇纵到极点,逢纪紧随其后,向袁谭拱手行礼,没有说话。
“三弟,父亲如何了?”袁谭虽然很生气,但身为阶下囚,他却不愿输了气势,只好转移话题:“你不让我见父亲,是为何意?”
“大哥这是哪里话,我正是来接大哥去见父亲的!”袁尚坐在袁谭对面,满脸笑容道:“父亲身体已经好多了,最近都可以喝肉粥,想必明年开春,父帅就能下床!不过父帅醒来之后,一直很挂念大哥,便吩咐我将大哥召回。”
“父亲安好,我就放心了!只不过父亲要我回来,可曾说过要将我囚禁于此?”
“大哥这是哪里话?这里是将军府别院,又不是邺城大牢,怎能视为囚禁?只不过大哥风尘仆仆赶回来,我安排大哥稍作休整,再去见父帅,以免父帅担忧!”
“我已经休整好了,我们这就去拜见父亲吧!”
“大哥稍待,父亲还让我告知大哥,平原、南皮八万大军,交给我接手,大哥就在邺城陪伴父帅吧!”
“胡说!”袁谭拍案而起,指着袁尚大骂道:“老三,你以为这邺城之内,你能只手遮天了?父亲尚且健在,你就敢这般放肆,若父亲有任何闪失,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看来大哥一路赶回来,还没有休息好,要不再休息几日再去拜见父亲?”
“老三,你将老二叫来,我们三兄弟将话说明白!”
“二哥新婚燕尔便远赴幽州,如今刚回邺城几日,正好陪伴二嫂,大哥就不要打搅人家了!”袁尚挥手示意左右将袁谭按下去,微笑道:“大哥这么一说,我还记起来,大嫂对大哥也是牵肠挂肚,文丑将军死后,大哥便是大嫂唯一的亲人,大哥不在身旁关心,大嫂难免寂寞难耐!若大哥有心无力,三弟愿意帮大哥照顾大嫂,都是自家兄弟,大哥就不必客气啦!”
“袁尚,你这个畜生…畜生…”
“大哥切莫急躁,我只不过是关心大嫂而已,且成王败寇,若我为大哥所败,大哥也会代我照顾苏姬,对是不对?”
“哼…你休想得到兵权,你若不怕遭天谴,大可杀了我!”
“看来大哥情绪不太好,若以此状态去见父亲,父亲定难以心安!大哥还是在此歇息几日再去见父亲吧,大嫂哪里我回去拜见,大哥的孩子,我也会派人照顾,小弟告辞!”
……
除了年幼的袁买,袁绍三个年长的儿子之中,论本事袁尚最次,但论心狠手辣无耻,袁尚比起袁谭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袁尚离开别院之后,直接去了袁谭的住处,逢纪想要劝止却没有说出口,只好告辞离开。不久之后,袁尚红光满面地离开,留下文夫人在屋里痛哭流涕。袁尚已经在院外安排重兵把守,这件事情不会传出去,但是却传入袁熙的耳朵里。
袁熙回来邺城三个月,表面上与甄宓举案齐眉,实际上却苦不堪言,每天夜里分房睡,哪里是夫妻该有的生活。为了不让母亲察觉怪罪甄宓,袁熙也不敢找别的女子寻欢,便一直这么僵持着。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又一一个寒冷的夜晚,袁熙正准备打地铺,却收到细作密报,三弟竟然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袁熙义愤填膺,但邺城兵马大多在三弟手中,袁熙也不愿意光明正大地帮助大哥,毕竟大哥只记仇不记恩!
袁尚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却不想翌日一大清早,守卫急匆匆地跑来禀告,昨夜大公子被人救走,如今已经逃离邺城!袁尚立即不惊慌失措,袁谭逃出去,他还有好果子吃?而且别院守卫严密,是谁将袁谭救走?二哥还是辛评?
袁尚还没有去找袁熙,袁熙便找过来,质问他昨日的荒唐举动,并要求他赶紧把袁谭放了!听袁熙的语气不像作假,看来是辛评放走了袁谭,如今追责袁谭已经没什么用,袁尚应付完袁熙,立即找审配、逢纪商议下一步该如何?
年关将近,袁谭悄无声息地回到平原,虽然没有立即调转兵马回攻袁尚,却立即与夏侯休战,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人。
邺城内,袁尚整日守候在床边,深怕没有将父亲服侍好,刘夫人为他说了不少好话,加上袁绍本来就喜欢三子,最终确定了继承人。辛氏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