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轻轻叹了口气,长此以往,真是给人添堵啊!可惜人家又不曾捅破这层窗户纸将话说明白,以至于许多话她想说明白也没法说!
而人家偏偏还总要做出一副端庄娴雅、高贵大方的模样儿来,若非像她这样被她恶心够了的,有几个看她那外表能说她的不是?没准还要说她左春霞太过分、专门欺负良善表妹呢!若非她信任自己的丈夫,只怕早就被她挑拨得不成样了。
要说这人脸皮还真是够厚的,换了别的姑娘,受了这么多次挫折,只怕早就伤心败走了,她偏不!反而越来越能装了!
春霞不由细细打量起年东南来,那目光瞧得这个做丈夫的有点头皮发麻,握着她的手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看你脸上有没有长花啊!”春霞一本正经说道:“要不然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呢!”
她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人家穿越女主,那真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男二、男三什么的一大堆围着转,痴心不改、此生无悔,甚至为了女主一辈子不娶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她却成了炮灰呢?倒是眼前这家伙,他比自己好在哪里?就这么招桃花!
不服,太不服了!
“你胡说什么!”年东南有点啼笑皆非,在她臀上捏了一把轻轻拍了两下,柔声笑叹道:“我的媳妇儿,我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我也不多说了。反正,等着看吧,等到咱们都老了,你就明白我的心了。”
春霞心中甚甜,笑道:“你的心我早就明白了,不明白的是不相干的人!每每叫我见了腻歪,难道你就不腻歪?”
怎么不?年东南挑挑眉,昨天晚上他在敬一堂,结果晚饭后没多久大夫人那边便来人请他过去有事,方水秀也在那里。好不容易装傻应付了过去,实则心里早就烦透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索性从衙门回来沐浴之后就来了外书房,索性连晚饭也在这边吃了。
“等过了年,”年东南说道:“我会想法子绝了这事。”
春霞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方水秀过年自然是要回家去的,她回去之后,最好想个法子让她别再过来了。可是,
她笑道:“除了一个方水秀,还会有别的人,还不是一样!还不如咱们从前在桐江呢,也没有过这样的!”
年东南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其实永绝后患的法子还是有的,你赶紧怀上,给我生个儿子,岂不是比什么都强!”口里说着,嘴角微扬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春霞脸上一热,咬着牙笑捶他道:“你总拿这个说我!”
他两日没见她,此刻她就在他怀中与他相拥亲近,她的带着淡淡独有体香的温热气息传来,触动着他的神经,柔柔的灯光下,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格外惹人心动,巧笑嫣然的娇美模样几要勾魂。
他哪儿还忍得住,按压着她往他那坐下,在她耳畔低哑的说了什么,惹得她大羞起来扭着身子不依,他低笑起来,双臂如铁紧紧的箍抱着她哪里肯放?也不知到底如没如了他的意。
这一晚两人就在书房歇了,娇红、绿袖带着小丫头回敬一堂,说是夫人累了,在书房陪着侯爷竟不留神睡着了,侯爷不忍扰了她清梦,便没有叫醒她。
第二天,宫里来了太监,说是皇后娘娘请永安侯夫人进宫觐见。
宫里的人来的太意外,春霞吓了一大跳,那太监忙陪笑道:“永安侯夫人勿惊,皇后娘娘说了,只是传您进宫说几句话而已!也不必按品大妆,穿着家常衣裳就行了!”
春霞见他态度甚是客气,这才稍稍放了心,便笑道:“既如此请公公扫稍候,我去换了衣裳就来。”
“侯夫人请便!”那公公笑米米说道。
既然皇后说了不必按品大妆,倒省了许多事,春霞便穿了粉紫缕金牡丹刺绣缎面对襟窄袖褙子、同色撒花百褶裙,梳了端庄的如意牡丹鬓,簪戴了两支点着宝石的金钗,便带着娇红、绿袖一道去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府中,旁人先是吃惊羡慕,继而又觉得理所当然,她如今是永安侯夫人,皇后召见她也不过是看的永安侯、看的年府的面子罢了!
论理,她刚进京皇后就该传召了她去觐见的,谁知却耽搁着这么久才传见,可见未必看重她。非但不是看重,反而是看轻了!
这么想着,心中方觉得好受两分。
方水秀听了此事却是心中一喜,暗暗得意,暗暗揣摩道:她陪着长公主行猎,这么快就回来了,早不早晚不晚,偏偏今天皇后就召见,可见跟狩猎一行肯定脱不开干系。哼,凭她再多的心眼儿和手段,得罪了皇家的人,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最好这女人在宫里叫皇后狠狠的惩罚一顿,看她今后还有什么颜面轻狂!
方水秀心中忍不住雀跃起来,一下子难得平静了,便吩咐四儿好生打探着,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谁知,一个多时辰之后,春霞不但完好无损的从宫里回来了。紧跟着没多大一会儿,宫里又来了一行人颁赏,尽是皇后赏赐给她之物,*的瑞花锦、云纹锦、金累丝以及点翠嵌宝石的首饰钗环、*胭脂水粉、御制香料、如意、宝瓶等物,不下二三十件,皆用铺呈着明黄绸缎的托盘呈着,在厅上放置得一片夺目。
方水秀不信,叫四儿仔细打听了缘故,恍惚听说北苑长公主病发,是她救了长公主,皇后娘娘凤心大悦,这才传召她进宫说话、赏赐。皇后娘娘还说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