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大虎冷喝道:“不识好歹!”
“谁要你让!”锦玉冷喝。剑尖一挑、足尖一点,一个飞身长剑朝着王大虎迅若流星的刺去。
引得众人一片喝彩。
王大虎不屑嗤笑,身形轻轻一偏手握长剑向后一退轻巧避过,不等锦玉站稳回神,手中长剑如同有了生命般随了过去。
锦玉背后仿佛长了眼睛,身形急速转动,众人眼睛一花,“铮”的一声两剑相碰,阳光下闪耀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寒光迸射。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交手三十多招,都是以快打快互不相让,周身皆裹在内,唯闻风声呼呼,看得人心惊胆颤。
当然,心惊胆颤的是春霞、岁清等外行之人,内行众人一个个神情不知不觉变得肃穆了起来,眸光也幽深了几分,不见了先前嘻嘻哈哈的模样。
转眼又过了二三十招,两人气势依旧十足,谁也没有落败的迹象。良玉等女亲兵无不紧张的盯着台上,气息也情不自禁屏住了许多,一心盼着锦玉会赢。
而军营这边众将们则暗暗佩服:想不到这小女子居然在向来以骁勇善战的王将军手下走了这么久!众人皆看得出来王大虎未用全力,可饶是如此,这女子也令人钦佩了。
“哎哟!”锦玉突然惊叫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
王大虎硬生生收回欲刺出去的那一剑,转了两转御去冲力站稳了身体,朝地上的锦玉冷哼了一声。
以他的身份和身为男人的尊严,赢了锦玉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使他根本不屑说“你输了”或者“我赢了”三个字。
不想,就在王大虎提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地上的锦玉突然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如长虹贯日飞驰而至,雪亮的长剑妥妥的架在了王大虎的脖子上,令他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锦玉冷冷道:“你输了!”
王大虎这叫一个气呀,手中关节捏得格格响,铁塔般的身躯抖啊抖啊,狠狠的瞪着锦玉,半响方咆哮出心中的愤怒:“你使诈!阴险!卑鄙!小人!”
“谁说比武不能使诈?刚才你明明有机会将剑架在我脖子上,结果是你自己放弃了,怨的了谁?”锦玉哼道。
“岂有此理!”王大虎听她狡辩,气得差点儿要炸了肺。虽然众人都有眼睛,都知道实际上赢的是他而不是使诈的这个臭娘们,可是,臭娘们那一句“你输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啊,这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
他堂堂王大将军,无人提及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好!”的王大将军,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王大将军,居然因为一时不察叫一个娘们用剑众目睽睽之下架在脖子上,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次不算!我好心放过你,没想到你这么阴险!简直、简直……”王大虎气得哆嗦颤抖,心里头愤怒得恨不能将锦玉大卸八块,想要骂的话太多,一下子反而不知道骂哪一句好了。
“输了就是输了!如果在战场上,此时你已经死了,又何来的算与不算!”锦玉收剑,一脸冷肃。
“战场上没有你这么狡诈不要脸的!而且,老子也不会——”王大虎哼了一声,“手下留情”四个字没说出来。
“战场上只有胜负,没有别的,”锦玉却冷声说道:“没有阴谋诡计,还要军师做什么、要斥候探子做什么!今日擂台之上而已,将军您输得不冤,我家主人,正是因为一时疏忽,才在战场上就这么死在了敌人的手中,他又向何人喊冤去?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曾经镇守南疆的薛大将军、当今长公主的驸马!”
锦玉此言一出,良玉等无不黯然,当年的驸马爷何等英武出众、卓尔不凡,长公主许多的本事便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
然而就在一次战争中,遭遇一名敌军女子,他就像王大虎对锦玉那样,手下留了情。却不想,在转身欲离开的时候被那女子袖箭射中。虽然众人杀了那名女子泄愤,可是却有一支袖箭正中他的后心,那上边带着剧毒,他就这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他没有死在正面的敌对厮杀之中,却是以这种谁也料不到的方式永远的离开了长公主、离开了将士们和南疆。此事许久许久之后,众人想起来仍然觉得梦一般的不真实!长公主更是不能释怀,心中恨极!
此事众将虽然知之不详,大概情形却是听过的,再看向锦玉等的目光便情不自禁带上了几分心折。王大虎一下子也愣住了。
锦玉瞥了他一眼,转身轻巧跳下了擂台,目光扫视过众人,正色道:“我们这些姐妹都是长公主的亲卫,跟着长公主出生入死,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认真说起来未必就比你们差!长公主命我等护送保护左大夫来此,自然是左大夫值得长公主如此相待,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吗?”
春霞和年东南飞快的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都是一松。春霞心中暗暗赞道:到底是长公主身边的人,这一手果真精彩!
众人可以不信任她左春霞,但是没有人会怀疑长公主的眼光。既然是长公主所信任看重之人,便是暂时相信一回又何妨?反正,是骡子是马已经拉出来了,一溜便知!
“好了,正事要紧,走吧,回大营商议正事!”年东南再次出声,转身去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跟上。
两名军医代表和几位将领简单的将情况跟春霞和岁清说了一遍,春霞亦细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