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穆远不答,只是偏着头,定定的瞧着姜简,目光有点促狭。
“说!君宁她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姜简气得肺都要炸了,声音有些发颤,心底仿佛有一只手,在狠狠的攫住他的心。他很怕,怕她会出事。
他不敢去想,万一她真的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年穆远低哼一声,说的云淡风轻:“她在哪里、她怎么了,关我什么事?谁说我一定要管她了?”
“你——”姜简顿时语塞,一下子找不到话来反驳年穆远。
年穆远一把推开他,冷笑道:“就算我要管,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你是她什么人?姓姜的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她远点,她不是你能够随便接近的!”
姜简从这话中嗅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眸中疑虑突显,冷冷的盯着年穆远,气得要抓狂。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昨天晚上到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更相信,君宁十分厌恶眼前这男人,况且知道自己对她有意,她绝不会做出什么来,除非,这该死的年穆远强迫她——
姜简缓缓舒了口气,努力的使自己情绪平和下来,说道:“她是我喜欢的人,她也喜欢我,年穆远,你总不会看不出来吧?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去喝一杯喜酒——”
“闭嘴!”年穆远勃然大怒,冷冷讥诮道:“她喜欢你?呵呵,她若是喜欢你,就不会拒绝你了,告诉你吧,那天在那院子里,我可是什么都瞧见、听见了!你跟她注定无缘无分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有,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如果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休要怪我不客气!”
姜简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唇边渐渐溢出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浓,他挑了挑眉,无不嘲讽的道:“姓年的,你不会告诉我,你也喜欢她吧?哈哈,真是可笑极了!你年穆远也会有喜欢的人!可我却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你!况且,你很快就要成亲了,以君宁的性格,你以为她会愿意做你的小妾吗?你们年家虽富贵之极,君宁却不是那等贪图享乐之人!”
“她不愿意吗?”年穆远冷笑,非要激怒姜简不可:“那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看她是愿意不愿意!”
“年穆远!”姜简的心一颤,变色厉声喝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年穆远冷笑。
姜简紧握的拳头不停的颤动,显是情绪激荡非常:“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年穆远,如果真的是——我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真的是,你又待怎样?不放过我?你能杀了我?”
年穆远见他如此紧张关心吴君卉,甚至在自己的面前毫不顾忌的表现出来,心中便格外的不痛快,非要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不把他刺激得抓狂跳起来决不罢休。
“你以为我不敢吗!”姜简果然暴跳如雷,手按在剑柄上,杀气腾腾。
“就凭你那功夫?”年穆远嗤笑。
“那就不妨试试看!”姜简冷笑,长啸一声利剑出鞘,便欲朝着年穆远刺过去。
年穆远手里没有兵器,只怀中有一柄匕首,但是他并不打算用。长剑对匕首,似乎有点可笑。
况且,他不觉得以姜简的功夫能杀得了自己。
两个人从小到大不知打过多少回了,那点底细谁不知道谁的呀!
自两人一个气得睚眦欲裂,一个闲闲好整以暇的争执,木头在旁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次三番想要插嘴却根本插不进去。
这回见姜简杀气腾腾的拔出了剑,木头是真的慌了神了。
尽管从前他经常看见他两个人争吵,然后一言不合拔出剑来打架。可是他能感觉得到,这一次跟从前明显的不同。这一次是动真格的!
木头很是忠心,看到自家爷手里没有兵器,而姜简手中的长剑冰冷锐利凉飕飕的,他顿时急了。
情急之下忙奔过去展开双臂挡在年穆远面前,向姜简道:“姜公子,您不能跟我们爷动手!我们爷是吴姑娘,不,是君宁姑娘的未婚夫啊!”
“什么?”姜简忽然觉得一阵恍惚,他疑心自己听错了,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年穆远不吱声,等着木头说。
木头轻叹一声,颇有些同情和无奈道:“姜公子,其实前阵子我们便知道了,这位君宁姑娘就是桐江吴家的大小姐吴君卉,是我们爷的未婚妻、是木头的未来主母啊!不管那个,咳,我们爷对吴姑娘做了什么,那都是——”
“你住口!”姜简顿觉天旋地转,浑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空了,他盯着木头,死死的盯着,仿佛要一眼看穿他的心底。
“你们主仆沆瀣一气蒙我呢,是不是?”姜简眸光徒然一利,精神顿时振了振。不错,一定就是这样!
“姜公子,您要是死活不肯相信那奴才也没有法子!这种事情奴才怎么敢乱说呢?若这是假话,奴才将来怎么面对真正的主母呢?”木头说道。
木头算不得伶牙俐齿的机灵人,可这话却一语中的恰恰戳中了要害,令人想要反驳也不能。
听了他这话,姜简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
他怔在那里,愣愣的一颗心半上半下,想要反驳,哪里能够!
年穆远冷笑,“姓姜的,要再让我发现你缠着她,别怪我不客气!”
姜简亦“哈哈”冷笑了两声,讥讽道:“你们主仆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是啊,那还有假嘛!”木头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