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的手快要接触到内丹的时候,古越长剑一挥,将两者隔离开来,然后足尖轻点,抢在那人回过神之前拿到了那条蛇妖的内丹。但毕竟是魔窟里面里面出来的东西,在遭受了重创之后又失去了内丹,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蛇妖一个摆尾扫了过来,正在争抢内丹的两人躲闪不及,被卷了进去。两人挣脱不得,手上也使不上劲,只能生生的受着越来越重的力道。

古越被蛇尾缠得有些喘不过气,意念微动,掉落在地上的长陵剑化作光影斩向蛇头,但是这个家伙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飞快的游走,侥幸躲过了这一剑。

古越有些失望,但是也给了两人喘息的机会。

“你就不能先解决了这个家伙再来抢东西吗?”古越看着同样被蛇尾缠着的南淮珏,嘴上埋怨道。

南淮珏更是心头恼怒,明明是自己盯了好久的猎物,怎么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现在这恶人还先告状,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府尹大人来到人间也快二十年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先来后到的礼仪都不懂!”虽然在看清楚这人的面容的时候还有一点诧异,但是他南淮珏向来与他人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水都犯到头上了,若是不给点颜色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在蛇妖躲闪之际,他也拿起了自己的剑,但是剑锋对准的不是蛇妖本身,而是还被缠住的古越,“既然府尹大人不太懂人间的规矩,那么在下不介意指教一二了。”说完长剑垂直劈下。

古越没想到这人会动真格的,偏过头躲过了一剑,但是随后而来的是数不清的剑雨,无奈之下他只得召唤回还在与蛇头缠斗的长陵剑。

长陵剑感受到召唤,化作光影快速出现在古越的面前,替他挡住了漫天的剑雨。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人对峙不下的结果便是让蛇妖逃走了,至于最后内丹花落谁家,从古越现在身上的伤不难看出。

“都离我远点,不然本官现在就将你们烤了喂蚂蚁!”此刻身在天牢的府尹大人一边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痛感,一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得拿身边那些个怯生生的看着他的小老鼠撒气。

深秋的地面阴冷潮湿,加上地牢又是个常年得不到光照的地方,所以湿气更重,古越很快就感觉到贴着地面的皮肤冰冷刺骨。一挥手将围观的一群动物都赶走了,然后打算捏个诀让自己舒服一点,但是刚抬起手就感觉后面的伤口越发的疼了。

这时一双黑白相间的流纹云靴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再次响起,“别乱动啊,府尹大人,这引痛咒虽然不好受但也只有一两个时辰,但若是轻易动用灵力的话,是会适得其反的哟...”声音清润无比,但是听在古越的耳中却像是掉入了深冬的湖水里,身体和心里都是拔凉拔凉的。

“国师大人可是西蜀百姓心中的神,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也拿得出手?”古越缓缓立起身,靠在角落,讽刺的说道。

这样的小伎俩对于见过大风大浪的国师大人来说,简直太不值得一提了,但是看见牢中那个人狼狈的样子,心里竟然有几分激动,但是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平静的外表之下,“府尹大人不仅胆大包天敢违圣命,这信口雌黄的本事也是见长。朝堂之上有那么多人看见你是被仗刑‘伺候’了良久才变成了这个模样,与我这个身在几丈之外的人有何关系呢?”

伶牙俐齿的古越生平第一次遇到了人生的劲敌,被堵得无话可说之后感觉后面的伤口似乎又加深了几分,不禁想用手降降温,“嘶...”但是还没有碰到就被那种钻心的疼刺激得不行。

南淮珏看见那个委屈的小眼神,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国师大人,皇上有请!”这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出现在南淮珏的身后,在侧面看见那一抹若有似乎的笑容,看得呆了。

南淮珏似乎也感觉到那人的眼神,“知道了...”冷冷的瞥了眼那个小侍,恢复成一贯清冷的模样,然后随那人离开了。

看着那一袭玄衣离开后,古越长舒了一口气,“瘟神终于走了!”随即感觉身上的疼痛也没那么严重了,于是伸开有些发麻的腿脚。

“当当当...”脚刚伸直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声音,古越不禁好奇的看了看,才发现是一只精致的瓷瓶,然后拿过来摇了摇,里面似乎是什么丹药之类的。

不会是?古越的第一反应是那个“瘟神”,但是随即又否定了,在他的认知里面,那人是不可能这么好心的。但是到底是谁呢,他似乎也没有头绪,于是就将小瓷瓶搁置在了一旁,然后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吃饭了,府尹大人!”大约日暮时分,放饭的狱卒叫醒了他。

古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看小窗口,已经没有光投进来了,他冲狱卒点了点头,却始终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饭菜。

二更时分,柱子上的烛火在一阵凉风中熄灭,此时的古越已经“陷入沉睡”。

子夜时分,阴云牢牢地遮住月亮,透不出一丝光,狂风骤然来袭,倏而飞沙走石电闪雷鸣,那团在安南王府上空聚集许久的乌云瞬间壮大了数倍,并且离地面越来越近。

“终于来了吗?”公皙陵站在树下,望着那团黑沉沉的云,眼底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担心,“师兄,他们这般来势汹汹,真的不会伤害到百姓吗?”

一袭白衣手执长剑立于一旁,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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