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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也好,被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其他人也好,于许苏来说,叫罪有应得,自己的下场都是自己挣来的。
但在滨海市商圈来说,这不亚于一场小地震。——周继就被震得不轻。
这是个灰扑扑的小饭馆,圆桌上油腻腻的,旁边桌有人一手执筷一手抠脚。周继和韩端就在这里占据一席,和周遭格格不少。但他们对桌而坐,没有任何不适。
两人也正说着这件商圈大事。
别人就不说了,一个林菡是许苏爸爸留下来的老臣,一个姜正兰,是从小把许苏当闺女养大的亲人。这样两个人,说弄也给弄进去了,真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的啊。
周继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对韩端感慨:“这个女人,真狠!”
有酒有菜有八卦,但两人并没有那种抠脚的随性惬意。
周继没有用筷子,直接捏了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她真下得了手!那是姜姨呀,对她比对我们还亲!”
其实后来,周继也不怎么跟姜正兰联系了,但他心里,也倒底是把她当恩人的。
好人坏人且不说,施恩有目的也不说,当初她的接济让他没那么艰难的活下来,就是事实。
周继一直恩怨分明,其实心肠也很软。至少曾经,比韩端软。从前,在韩端恨得骨缝里沥黑汁的时候,是周继劝着他,让他为将来的生活打算,让他放过自己。
曾经他是想过用命拼的,但周继虽恨,却从未上升到与“人命”相关的层面上去。他总是拿钱说事儿,想让许国锋受穷,想让许苏受穷,让她们困苦艰难,便是他寻仇的目的所在了。
许迪人没了的时候,周继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韩端问:“周继,现在事实明摆着,姜正兰违法行为属实,也确实致力于陷害许家,在你我面前吹了歪风。你呢,你现在还坚信你家的遭遇都怨许家吗?”
后来事情发展成那样,当年怨许家的那股气,早散成了一腔无声叹息。这些年,他自己都不太敢提。
周继虚虚的,“……可拆我房、打我爸是事实。”
“事实是,拆你房打你爸,与许迪无关。”韩端说。
明白是谁都明白,可当初……想法大不同。周继扬头饮下一盅酒,没说话。
“周继,你最近还关注着许迪没有?”
“……那肯定。”
许迪的确很听许苏的话,许苏这边一说,她立马就放弃了俩老头,然后各种努力去aoro应聘去了。
书都不念了,去了aoro进了公关部。这沉不住气的性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像许苏。
“她去aoro,你怎么看?”
“胃口大呗,盯完了中鼎,又想盯aoro,她个小丫头,能怎么样啊。”周继道。
韩端心说,傻b啊,许迪盯中鼎是她自不量力,但盯aoro,绝对是许苏的授意,要不然她连aoro跟周继有关系都不会知道。
“你别处也有投资,为什么人不盯别处单盯着aoro?旁的不说,单说你套现许迪资金的那操作,能不能给你弄上个内幕交易的罪名?许苏为什么不盯别处盯着这里,就是你这笔钱来路不正,里面一大份是人许迪的,懂?”
周继深吸了口气,他怎么会不懂呢?只是仍嘴硬道:“许苏能把我怎么样?我不信她有证据。”
韩端也不信她有证据,尤其是让许迪去打草惊蛇。这更加说明她没有证据,只是心理战。单等周继被扰得乱了,她再痛抓痛脚。
但是,谁知道呢。也许她是反心理战。我什么都知道,我就让你知道我不知道……
但他不想多说,既然盯上aoro是她的意思,就不要再拖了。如果等到她出手,不知道又是怎么样一副惨烈景像。一个兄弟,一个未婚妻,他不愿意他们再起厮杀。
韩端道:“周继啊,回美国,去还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