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刘大运一口唾沫喷在掌上,摩拳擦掌了一番,抡起右手,一拳便朝风昊胸间奔来。
这刘大运是特种兵转业,手上有一膀子力气,只是时运很背,年近不惑了还只是个小小的局长,在家还要成天受气,今天遇到个不长眼的,他手下哪还留有余地,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拳,实际上是用了全劲。
风昊哪能看不出对方的心思,这刘大运定是以为自己不敢接这一拳,一定会闪避,所以早就在一拳里暗藏了变化。
果不其然,拳风堪堪触及风昊的时候,刘大运拳势突然一变,变拳为爪,抓向风昊的颈子。
军体拳化作擒拿术,变化之快,拿捏之准,也透出了刘大运很强的根底。
“来得好!”风昊下身不动,脖子往后一仰,但见右手往颈子上一挡,便见刘大运的手像是突然触到烧的通红烙铁的毒蛇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你……”,收回手去的刘大运整个人突然弯的像个虾米,左手捧着右手手背,痛的全身打颤,却也强忍着痛楚没有叫出声来。
“你竟敢袭警!”缓缓张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掌心,但见一根十来公分长的亮银色钢针,插在掌心,已将整个手掌洞穿。
原来刚刚刘大运化拳为抓之后,风昊伸手趁势将一根钢针送进了他爪缝里,钢针锐利至极,以刘大运那尽力一抓之劲,轻轻松松便刺穿了他的掌心。
“局长,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边上十人中有几人将铁镇长抬走离开了现场,还有六人在策应,本以为局长胜券在握,不成想始料未及,此时悲剧已发生,见局长受伤,当下一个队长问道。
“废话,快给我崩了他!”刘大运气急败坏吼道。
“我们没有枪啊!”这队长有些委屈,全局子上下就只有一人有枪。
“用棍子,给我乱棍打死!”
“啧啧啧,袭警就得乱棍打死?”风昊两步逼近刘大运,啧啧笑道。
“你拒捕加袭警,罪大恶极!——兄弟们,给我把他打死,往死里打,出什么事了我担着。”
“我看你们谁敢?你们局长我都敢弄残,别自找苦吃。”风昊环视了一圈蠢蠢欲动的电棍,见几人虽然跃跃欲试,却又没人敢先动手,很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担着?你拿什么担着?你担的起么?你瞧瞧这周围,乌烟瘴气,污水横流,垃圾没人处理,交通嘈杂不休。要这样的镇长有何用?我出手教训一下,明明是正当防卫,怎么就成了故意伤害了?若这算故意伤害,那么你将他乱棍打昏,又是什么罪?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如何推脱责任吧,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还没实力抓住我,打昏镇长的事,得你自己顶着。”
此话说完,风昊便拉起在旁围观的嫣儿,旁若无人的准备离开现场。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一枪崩了你,行凶逃逸,致人死亡,外加袭警,我有足够的理由崩了你!”刘大运左手抡起手枪,对准了风昊的后脑勺。
“你可以试试,这世上能一枪打死我的人,只怕还没出生!”风昊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直接无视刘大运的警告。
“啪”,子弹脱膛的声音刚响起,下一秒——
“叮”,是子弹砸在水泥地面的声音。
“这是妖怪吧,简直不是人啊!”
“是啊,哪有人的脑壳能挡住子弹?真是活久见!”
“这也太变态了吧,这人哪来的,面生的很啊!”
“……”
围观群众们这下不得淡定了。事实上很多胆小的在刚刚刘大运一掏出手枪来便已经跑开了,子弹可不长眼睛,没人嫌命太长愿意将命搁在一场热闹里。留下来的是胆子特别大的,眼力劲也好使。
但饶是他们眼力劲再好使,也没法看清楚场中的变化。刘大运的枪法还不错,哪怕是左手,也瞄的很准,子弹的的确确是奔着风昊后脑勺去了,但想象中脑浆迸裂的场景并没有发生,那颗子弹神奇的贴着风昊的后脑勺滑落在地,发出叮叮的金属触地声。
“这是何物?”嫣儿显然也是听到了子弹坠地的声音,蹲下身子就将风昊脚后跟处的子弹捡了起来。
“呀,还有些烫手。”
“姑娘若觉得好玩就收起来,当个纪念品吧!”风昊看了一眼已经愣在当场的刘大运,戏谑性的眨了眨眼,便又拉起嫣儿的胳膊往前走去。
他已经跟李芙约好,在街头的杂货铺汇合,李芙不出几分钟就该到了,风昊不想因为自己而将一些麻烦往李芙身上引,所以尽快的逃离众人的视线。
起初有不少人跟在他身后,围观似乎是这群人的喜好。但随着风昊故意将步子加快,并寻着热闹的当街门面小巷子钻过去之后,可见与李芙家屋前屋后一般无二的阡陌梯田,偶有鸡鸣狗吠,却在这秋日下显得萧条荒芜。
这种地方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再跑来围观了,毕竟人烟几无,一览无余,很容易就会被当事人当发现,这些人的脸皮可还没厚道这个程度。
“总算甩掉了这群跟屁虫。”风昊长出一个气,叹道。
“谁说的,呶,那边便有一个!”嫣儿朝着身后某个角落一指。
“他?”风昊顺着嫣儿的指间看向那个角落,便见角落里的刘大运红着双眼,一脸死灰,茫然的盯着风昊,紧闭着嘴唇,被发现后不闪不避,却又不言不语。
“看来他不像是来纠缠的!”风昊笑道。
“嗯,公子不觉得他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