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响午当头,紫竹林内,一人一剑飘飘起舞。
“云海剑法,起手之势以剑花为劲,敛神调息身气神,下盘游龙飞虎跃,一跃一腾平青云,步法稳踏如山河,一进一退虚实结,缩身转腰剑如蛇,一挑一刺气纵横,剑上犹如云海雾,覆海翻腾剑锁喉……”
“此为云海剑法,你明白了。”曾暮云平息着气息,挽剑身后,柔和的目光望着无风……
只见无风正目瞪口呆之样,心神还沉浸在那连绵不绝的剑招中,听得师傅问声,这才回过神来,鼓掌喝彩的道,
“师傅真是好剑法,一招一式气吞山河。”
曾暮云脸上微微一笑,显然这无风经常拍马屁的性格已让他颇为受喜,不过脸上却还是严厉的道,
“伶牙俐齿,去把云海剑法施展一番。”
接过曾暮云递来的剑,无风一脸欢喜,翻身一跃,挽手剑花如莲,脚踏七星稳如山,一剑纵横千叶起,翻身一转剑如蛇……
曾暮云坐在石墩上见无风一招一式牢记在心,脸上不自觉的笑逐颜开,端过一碗清茶轻拂而过,抿口一饮,眼睛却是紧放在无风的身上……
两个时辰后,无风气喘吁吁端过石桌上得清茶一饮而尽,坐在一旁的石墩上,与曾暮云平起平坐,上气不接下气带些得意的道,
“师傅,你看徒儿使的如何。”
曾暮云一时间大笑着道,“进步神,气力有余而不足,还须勤加练习。”
“那是,这多亏了师傅给的山海参,我听婉儿说了,师傅见我体虚气弱,便把珍藏多年大补之物拿了出来,徒儿要是没点进步,岂不浪费师傅珍藏之物。”无风洋洋得意,脸上带着诚恳与真挚的眼神。
曾暮云脸色和悦,侧身望着无风,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亦师亦兄,慢慢的开口道,
“以武修一途,你已踏入命武之境,而命武之上的命厥之境则需要你自行领悟。”
“师傅,你不是说三命一小境,四命一大境吗?为何徒儿没有命脉之境?却自行踏入了命武之境?而命厥境为何要自行领悟呢?”无风想了想,有些疑惑不解。
曾暮云目光深墜看着远方,轻拂着清茶,慢慢娓娓道来,
“为师当年在修命一途也曾不理解,直到后来上终南山才明白,天地间虽有三修之人,但以武修为众,这也是为何为师会对“三清道人”敬畏,命修一途,虚幻飘渺,魂修更不是修命一途的正道,所以这天底下才武修众多,然,武修先修身,在修脉成武,你之所以跃过命脉,常人修脉二三年才聚气力,而你吞下为师百年山海参,命脉自成。
命武之后是命厥,命厥之境是武修一道分水岭,为师曾说过武修是观天地万物悟其技法,而命厥之境便是武修之人所领悟而创的技法,世人称之命道槛门,在之上就是四命一大境,四命大境便是悟已技法,分为天地人三境,才算真正踏入修命一途……”
说到这,无风终于明白武修一途之路,双眼露着思绪道,
“那如果徒儿不自行创其功法,是否也可踏入四命大境?”
曾暮云脸色悄然不悦,望着眼前这个徒儿,心里也大概猜出这厮的懒惰,纵有天赋异凛,可若不勤学苦练,依旧是平庸之人,严肃认真着道,
“若你依为师剑法为修,终不过命厥之境,从此再无寸进。”
听到曾暮云的话,无风转动着眼珠,眼睛散着姣洁的目光,嬉笑着道,
“多谢师傅告诫。”
时间眨眼过了大半个月,无风在曾暮云的指点下剑法愈精妙,一招一式更是比之曾暮云有过之而不及,当然,前提是在曾暮云不动用气力之下,寻常之剑动用气力便可入木三分,若修为高深者,一把木剑便可削铁如泥……
这不,无风吃了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抬头一脸不悦的道,
“师傅,你欺负人,说不动用气力,你还运用了修为。”
曾暮云望着趴在地上的无风,嘴角抽动了一下,袖子一耍,手扶身后没好气的道,
“哼!修命一途本就是人心难测,你若没有这点觉悟谈何修命。”
站起身,无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洋洋自得的道,
“师傅明明是输了我半招,却还一口大道理,”
曾暮云脸上一片青一片红,紧握着拳头,指甲变得苍白,眉眼一挑,每次见得这逆徒那副德行,心头有种莫名的怒火,有好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想出手一巴掌拍死这个逆徒。
眼睛一闭,沉定心神,睁开眼,慢慢开口道,
“你既如此自信,今日便前行去灭了快活林那群无命之修,”
无风嘴角上扬,鼻孔朝天,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去就去,师傅就在此等候消息。”转身慢慢的离去……
“爹,小风这副轻敌的样子,会不会吃大亏啊?”曾青婉见无风离去,来到曾暮云身边一脸担心的道。
听见女儿唤之小风,想来这段时间这小子已经慢慢的走进自家女儿的心里,摇头不已,没好气的道。
“修命一途大意轻敌本就是大忌,让他吃点苦头也好,不知天高地厚。”
拂袖而去,悄悄的跟在了无风身后。
见爹言行不一,曾青婉掩嘴而笑,知道自己的爹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脚步也轻缓着跟了上去……
出了紫竹林,无风拿着那把覆海剑扛在了肩上,嘴里叼着一根细竹枝,嘴角一翘,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