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以兰贵妃为中心,空出了一个大大的场地,见到此景,刚刚还在心里埋怨兰贵妃太过嚣张的德公公,也不禁叹息了一声,这兰贵妃算是彻底玩完了。

不过与对方毫无关系的他,却不会顾及对方的处境,也没有丝毫搭理对方的想法,直接便唤来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请皇上过来。

一个堂堂的贵妃,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的殴打一个不过四岁出头的皇子,还致使其晕倒,这事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总管能管得了的。

在做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德公公便抱着秦子轩的小身子,默默的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通医理,也不知道秦子轩除了脸颊之外,倒下的时候是不是还伤到了别的地方,若是挪动的时候,再不小心碰到受伤的地方,那就不好了,事实上,要不是地上太凉,德公公连把秦子轩抱起这个动作都不会有。

太医来得还是很快得,在秦子轩倒地的那一瞬间,小六子便挣开了原本控制他的那些人,连忙往太医内跑去,为了节省时间,更是在进了太医院之后,拉着一个身着太医服饰的人,便往这边跑。

好在他一进太医院,就报出了自己的来历和目的,瞅准一个便拽住得太医,也是一个相对年轻的人,要不然,如果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那还真不一定能跑得动。

赵铭一进锦文阁的大门,先注意到得便是站在那里,茫然失措得兰贵妃,对于这位盛宠的贵妃娘娘,太医院的太医便没有不认识的。

不过他这次来得目的可不是这位贵妃娘娘,赵铭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之后,便快步跑向了那位蹲在地上的御前太监总管,这位可也是熟人,不过只限于他认识对方,对方却不一定能认识他。

毕竟,他只是太医院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根本就没有为皇上把脉的资格,若不是因为五皇子不受宠,没有太医愿意来锦文阁,甚至连为皇子把脉这种事,也轮不到他。

“德公公……”

拱了拱手,赵铭有些拘谨得说道,对于这种御前的大红人,他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了对方。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虚礼,快点看看五皇子!”

见自己都快急得上火了,蹲在这里全身上下都酸疼得要命,还不敢动弹一下,对方却还顾及这些虚礼,德公公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赵铭被这么一吼,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蹲下身子,把背着的医箱放到一旁,便观察起这位被德公公小心翼翼,抱在怀中的五皇子。

在赵铭为秦子轩诊脉之时,德公公不禁看了赵铭几眼,目光审视得打量着这位从没见过,一看便很是年轻的太医,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他也知道宫中踩低捧高的现状,这位太医又不是被自己后来派去的人带过来,而是被五皇子身边的下人带过来得,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以五皇子之前在宫中的地位,对方能够这么快的赶来,没有一点拖沓,便已经是一个恪尽职守的本分人了。

看着还在那里愣愣出神的兰贵妃,凝霜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哪是还可以出神得时候,一个不好,娘娘可就要彻底完了啊。

一想到那严重的后果,凝霜心里别提多悔恨了,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来找一个小皇子麻烦的行为,很是不对,可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若是早就想到了,她绝不会让娘娘过来,更不会让五皇子与娘娘靠得那么近。

“想什么办法,本宫又没有做错什么,都是那个小畜生得错,本宫没错!”

兰贵妃挺直着身躯,傲然站于原地,她进宫多年,虽然一直荣宠不断,可面对着眼前这一幕,她还是心中有些隐隐不安,可骨子里的傲气,却也让她做不出任何示弱的举动。

凝霜得意思,兰贵妃不是不明白,无非便是让她脱簪请罪,往日里从来都是张扬骄傲的人,一旦示弱,或许便会勾起皇上的怜惜,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她虽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却一点都不愿意这么做,她不觉得她自己有真的做错什么,那小小的五皇子,他口中说出得哪一句话,不是锥心直言,如同一把把刀子直捅她心窝,若不是对方说得太过分,她又怎么会失去理智,让人抓到把柄。

这样想着得兰贵妃,越想便越是理直气壮,只觉得,就算是皇上来了,也能分辨一二,这件事,本来便是五皇子对她不敬,皇上平日里那么疼她,定然会明白她的委屈。

可兰贵妃却忘了,从一开始,便是她来这锦文阁里找麻烦,更忘了,把所有的希望寄予皇帝的宠爱,本身,便是最不靠谱的一件事。

“娘娘,慎言,那可是五皇子,皇上的亲生儿子!”

被兰贵妃的口不择言吓了一跳,凝霜扫视了眼四周,见所有听到这句话的奴才,都躲得远远得,装没听到,顿时松了一口气,拉了拉兰贵妃的衣袖提醒道。

“本宫有说错吗,他本来就是个小畜生,有娘生没娘养,皇上何时把他放在过眼里!”

甩开凝霜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兰贵妃眼眶微红,想起秦子轩刚刚那些捅向自己心窝子得话,再看看这满院子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奴才们,顿时有些口不择言。

可这话刚刚说完,兰贵妃便知道自己失言了,勉强冷静下来,盯着院子里的这些奴才,她刚想威胁几句,让他们不要把听到的话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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