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苏昂,苏昂……”
商镜神经质的呢喃着,去了县城大狱。
无名的意思很简单,人家那边的人多,有大把的士卒保护苏昂,是让他少费点力气,人家的苏百将也能清净几天。
这刚回到瑶国,士卒们啊,都希望苏百将都好好的休息,把耗费的心力和精血修养回来呢。
可是,他忍不住。
你想清静几天是不是,本官不愿意。
商镜走进空荡荡的大狱,直奔自己的官员大案处,那里有他搜刮多年的材料,虽然没有随身携带的好,但也足够使用。不管如何,他要拿到方士发挥实力使用的材料,从而对付苏昂。
失道寡助怎么了,他是二眼方士,相当于举人文位。
只要让他拿到了些许材料,他就能落干净苏昂的威风,退一万步来讲,真个硬怼起来,还宰不了一个小小的秀才?
所以商镜直奔官员大案,打开大案旁边的箱子,然后……空的,为什么是空的?“来人,来人,快来人!”商镜疯狂大叫。
“禀告大人,大狱属于您的私物都被搬空了。”有人苦笑回答。
商镜哆嗦着,颤抖着,疯狂的扯掉自己的兜帽,嘴唇嚅嗫几次,呕出一口大血。
气血攻心,商镜好像垮了一样的瘫软下去,又疯狂的吼起来:“这是大狱!是县城大狱!你做什么吃的,怎么让他们洗劫了大狱……出来,本官要治你的罪!你玩忽职守!”
“大人,咱们县城大狱,只有……只剩下我一人了。”
刀斧吏靖安耷拉着两条胳膊走了出来,他快步到了商镜的身边,想把商镜搀扶起来,可他的两条手臂都断了,只能蹲下去想用肩膀抬起商镜,苦笑道:“大人,这次是您的过错,苏家子他是过分了点,可您怎么能动他的家眷呢?他在外浴血奋战……大人,不管如何卑下都陪着您,只求您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错?我没有错。”
“错?本官没有错!”
商镜嚅嗫着,只想反驳靖安,但是看看空荡荡的大狱,再看看靖安被自己踩断的两条手臂,他说不出话来。
忽的扑进靖安的怀里,嚎嚎大哭……
………………
苏府的事情,飞快的传遍了整个陈安县城。
但在苏家的府邸内,就显得特别安静了。
此时的苏家府外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守之严密,比县令统管衙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府内更是驻扎着除了无名以外的所有屯长,以及类似小亭卒、百里戈、罗不死这样实力强劲的九名什长,无名之所以出去,还是听苏昂的吩咐去采买些好吃好喝的,用来给大家伙接风呢。
苏昂本人就坐在院内闭目小憩,偶尔鼻翼噏动几下,是嗅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香味。
“叔兄/义父,大补汤煲好了。”
小奴鸢、花莺喜和山鬼莜莲步轻移,一起走了过来,很久没见苏昂了,她们都很想念。
煲汤一起煲,送汤呢,这也都是一起送来。
而柳居士因为还伪装着‘男儿身’的关系,在不远处靠着柳树读书。
恶狼女就在她的脚下趴着,被人敲晕了。
恶狼女太单纯,脾气也够呛,苏昂怕这丫头趁他不注意溜出去找商镜的麻烦,干脆也直接点,趁她不注意打晕了她,省得自个跑出去送死……
苏昂刚接过来汤碗,大门就被人推开,季然涨红着脸扶剑进来,进门就喊:“兄长,季某来了,早知道愚弟就不先回家,跟着你一起先来拜会哥哥嫂嫂了!”
听说了商镜来苏家找麻烦的事情,季然立马赶到,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家仆,这些家仆没什么用处,但季然的一份心意特别纯粹。
苏昂笑道:“早就解决了,快来坐,待会无名采办了东西回来,咱们就开流水宴席,正好摆满铁廊坊,也让邻居们一起快活。”
“找老掌柜就是了。”季然不以为然。
单凭当初,那老掌柜在洞庭湖里的一句‘非要为难苏昂,他老鲤鱼就活不到明天早上’,苏昂就不会和老掌柜有太多的客套,今天要办流水席,直接包了洞图楼就是,相信老掌柜会喜滋滋的全部应下。
“我可是说过请兄弟们流水席,怎么能简简单单的就算完事?”苏昂抿嘴笑道。
“那你要……”
“一千桌,摆满铁廊坊的大街小巷。”
苏昂打算往大里玩了,狱掾商镜的身家不是很厚,但全抄了,摆一千桌也只是小意思。
如今,同袍们都安全回到了瑶国境内,但兄弟们都有自己的家小,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苏昂欢迎兄弟们把家小迁移过来,但不愿意留下的,他也要好聚好散。
而且陈安县没有合适的空缺,说不定把他封到什么地方呢,也不知道能封成什么样的吏,或者小官?
他自己都还没安定下来呢,也不急着让同袍们表明态度……
听到这些,季然微微点头。
一千桌的话,洞图楼还真承办不来,只能多借厨子了,他叫来几个家仆,让家仆传信交好的人家,把所有的厨子都弄来再说。
“苏兄,唔,好香呐。”季然的鼻翼噏动了一下。
他怪笑着看向苏昂手里的大碗,满脸的意味深长……
………………
流水宴席特别热闹,但苏昂没吃多少,只是半晚上的工夫,他喝了七八碗大补汤,某个不可言喻的地方就没有松软下过。
他也没什么办法,就好像现在,仲兄苏尔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