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六王爷一行人,自从离开童子关,他们便抓紧时间朝幽州城赶。当他们刚到幽州城附近时,又正好听闻童子关传来疫情的消息。那六王爷顾炎闻知童子关发生重大变故,正思考着要不要先折回童子关,他的贴身侍卫钧堄便拿着一封不知从何处来的信跑了过来。
幽州城门下,钧堄走在护卫队的最前面,他拿着六王爷的令牌,小跑着来到守城士兵跟前。
“六王爷行队回京,请幽州守将迎接。”那钧堄手举着令牌,对着最前面的守城侍卫说道。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了看面前这前来的报告侍卫,这钧堄一身高贵服侍、气势不凡,手里拿着一块明晃晃的令牌,而他身后正好跟着一队身着盔甲、手拿兵刃利器的士兵,那众多士兵簇拥着一辆两骑马车,马车装饰华丽,不似寻常官员所能有的排场。
随后,一个侍卫恭敬的接过令牌,他仔细看了看,又将令牌交还与钧堄。
“大人,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说完,那守卫便快步往城楼上跑去。
不一会,一个身着守城将军铠甲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士兵便出城来迎接。
只见那守城将军抽动着一张老脸,似乎是欢喜又似乎是焦虑。他带着众将士,先是集体站作了两排,以备迎接之势。紧接着,那将军便领着几位亲近侍卫来到六王爷的行队跟前。
“幽州领班守将康禄恭迎六王爷入城。”那名叫康禄的守将带着身后的人一齐跪在护卫队跟前。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里面的六王爷正一脸严肃地坐在位子上。他低垂着眼眸看了眼前面那跪着的人,然后说道:“幽州城的康薛礼将军呢?怎不见他出来?”
那康禄一听,神情立马变得慌张起来,额上也开始身渗出汗来。守将不在,他这个领班小官哪里顶得住这架势。
下一刻,那康禄便用一腔甚是无奈可怜的语气回道:“六王爷,康将军已经半个月不见人影了,末将也不知康将军去哪了?”
这时,站在马车旁边的钧堄闻声见状,随即侧过身子朝马车上的六王爷轻声说道:“六王爷,看来送信的人说的是真的,康将军还被关着。”
“守将不在,那你们的郡守何大人呢?”六王爷看了看这幽州城楼,继续问道。
“这……”这下子,康禄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何清来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了,前两天黄世江拿着何大人的亲笔书信对外宣称,说是要替何清来暂时掌管城内事务,如今这黄世江在哪,他这个只负责守城楼的将士怎会知道。
吞吞吐吐几秒后,那康禄才硬着头皮道:“六王爷,现如今幽州郡守是黄世江黄大人担任,黄大人此刻在哪,末将不知!”
康禄作为城楼守将,怎会没有察觉城中有异变,可是他官职低微,无权无势,如今连康薛礼将军在哪他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昨日,有几批拿着郡守以及康将军手令的人要出城,他便觉察不对劲,可是那些人有双道令牌,而且护送出城的又是以前何清来的人,按照常例他只得将其放行。
在向康禄询问了幽州情况之后,六王爷再结合钧堄拿过来的书信,便知道幽州已经成了无主之城。
幽州城内,此前的郡守何清来与东戎人勾结,暗害康薛礼守将,提携黄世江作狗腿子。后来援军到达幽州城,太子一行人不知幽州有变,便中了东戎人的埋伏,致使东戎俘虏被释放,援军也被下了药。那东戎人见黄世江与何清来面合心不合,还唆使黄世江杀了何清来,让黄世江作了郡守,而太子跟简维也在逃亡过程中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六王爷进入幽州城,便跟着欧阳宇墨手下留下的线索知道了幽州的近况。很快,六王爷便派人将被关押的康薛礼救了出来,而胡参谋一行人也因为东戎人撤离的慌乱幸免于难。
至此,六王爷除了暂时没找到太子以及简维两人,其他的大部分问题已经处理妥当。
幽州郡守府,钧堄领着刚出监狱里出来的康薛礼胡参谋两人来拜见六王爷顾炎。
“幽州守将康薛礼拜见六王爷。”
“援军参谋胡卫龙拜见六王爷。”
这两位将军原以为自己将死在牢中,没想到会被六王爷的人救出,一时间还有些大难不死的小窃喜在里面。
六王爷坐在正堂最上方,他看着两位将军,一时间感慨痛心不已。“两位将军受苦了,快快请起。本王已经调查清楚,这幽州郡守何清来、守城参将黄世江勾结东戎人夏薛,使得俘虏逃脱,援军染病,太子失踪。如今东戎人逃离,何清来和黄世江也因此丧命。”
康薛礼只知道自己是被身边最亲信的黄参将出卖,却没料到自己在被关之后,那黄参将竟然和何清来苟且,还勾结了东戎人,使得边关战事、国之储君都陷入这般境地。
“末将失职,没能保护好幽州安危,还望六王爷降罪。”那康薛礼一生尽忠,安分守着幽州城,临老被身边小人迫害,害了名声,一时间无地自容,连忙跪下向六王爷磕头请罪。
这时,那胡参谋也跟着跪了下来。“六王爷,末将没能保护好太子殿下以及简小姐,还望六王爷赐罪。”
六王爷救出这两位将军,本是想要将幽州之事交给这二人处理,哪知这二人先来就跟自己认罪。
“行啦,如今幽州无主,城里的事情还需要两位将军呢!两位将军听令。”说着,六王爷便一脸严肃地从座位